“不一樣,我是自由的。”
“但我不是。”
“她已經背叛了你,不值得你這樣。”
這個理由也曾在濱海那天晚上從腦海閃過,但今天被他之外的人說出,就顯得充分一些,他不由得低下頭,親了她一下,說道:“明白,但……”
“除非你是……”
鄧碧瑩突然不說了。
“我是什麼?”肖毅低頭看着她那雙如水的眼睛。
“你是……那……那方面不行。”說完,她的臉就紅了。
明明是愛、是想,卻爲自己的大膽羞紅了臉,那一刻,肖毅的心徹底被融化了,他雙臂一用力,抱起鄧碧瑩就走進她的臥室,用腳關上了門……
肖毅瘋了,他就像一隻飢餓了多年的豹子,在她身上縱橫馳騁、拼命掠奪,少年時期的美好憧憬、成年後的偶然回憶,此刻,都聚集在身體的一個點上,那就是不停、不停,一刻都不停息地……
鄧碧瑩也是激動不已,那種駭然般的震顫,平生第一次出現在自己的身上,她由震驚變得瘋狂、癡迷,與魅力絲毫不減當年的戀人糾纏在一起……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疲憊不堪的兩個人才鬆開彼此,閉着眼喘着氣,平靜着彼此。
鄧碧瑩側過身,綿柔的胳膊摟在肖毅的脖子上,親了他一口,調皮地說道:“你果真不是我想的那樣。”
“哪樣?”肖毅閉着眼問道。
“就是開頭我說你是不是那方面不……行。”
一句話,再次刺激了肖毅,他一躍而起,再次將鄧碧瑩按在身下……
午夜,肖毅擁着鄧碧瑩,走出鄧家大宅,分別之際,兩個人誰也不說話,雖然有心理準備,鄧碧瑩還是淚流滿面。
肖毅吻着她的淚水,沙啞着聲音說:“送君千里終須一別,就到這吧。”
肖毅拍着她的肩膀,說道:“聽我說,你要好好的,有時間我會來深圳看你,你也可以常回家看看……”
“嗯——”她點點頭,慢慢鬆開手,踮起腳,吻了他一下,轉身跑了回去。
肖毅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望着她跑遠的背影,直到她進了門。
他木然地望着哪所大宅子和樓上的燈光,許久,許久,直到一個憂傷的樂曲響起,那是一首龔琳娜演唱的經典民歌曲目,和着雋永、穿透心靈的旋律,他的腦海裏響起電視劇裏陝北窯洞前那一對難捨難分的情侶。
哥哥了你走西口,小妹妹我實難留,雙手拉住了情郎哥哥的手呀,送出了就大門嗨口。送出了就大門哎嗨口,至死也不丟你的手,兩眼的淚珠兒一道一道一道一道突突突突突的往下哎嗨流……
走進他們下榻的賓館,肖毅的情緒還沉浸在跟鄧碧瑩分別的那一瞬間和她那憂傷的琴聲。
這一別,再見不易,鄧碧瑩剛纔明確地告訴他,她上次回濱海,就是衝着他回去的,匆匆的美好,轉眼間就可能成爲的回憶,這種傷感,不易經歷太多,會受不了。
“肖毅。”
突然有人喊了他一聲。
他一看,是譚青,譚青正坐在賓館內部的咖啡廳裏。
肖毅走了過去,說道:“你怎麼還沒休息?”
譚青穿着一件墨綠色的緊身針織連衣裙,配上她幹練的短髮,漂亮的模樣,在咖啡廳裏很是引人注目。
譚青沒有回答他的問話,而是沖服務生招手要了一杯咖啡。她輕起朱脣,慢悠悠地說:“我在等你。”
肖毅坐在她對面,不解地問道:“等我?有事嗎?”
“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