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逛街。”
肖毅勉強笑了一下,他的情緒還沒有恢復過來。
“你怎麼不說話?”譚青看着他。
肖毅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說道:“說什麼?”
“比如,你一晚上去哪兒了?爲什麼這麼晚回來?爲什麼不高興?有什麼心事?”
譚青一副小女人的模樣。
肖毅嘆了一口氣,說道:“你查戶口吶?”
“比查戶口要仔細。”
肖毅翹起嘴角,算是笑了一下。
譚青說:“你這個笑連微笑都算不上,太勉強了。”
“對不起,我有點累了。”肖毅站起來就要走。
譚青說道:“別動,坐下,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爲難的事?”
肖毅搖搖頭,一口就將杯裏的咖啡喝乾,他撂下杯子就離開了座位。
回到房間,譚青也跟了進來。
肖毅脫去外套,倒了一杯水,來到窗前,一把撩開窗簾,立刻,深圳輝煌的燈火出現在眼前。
譚青默默地走過來,說道:“你有事?”
肖毅沒言聲,連着將一杯水喝乾。
譚青注視着他,又說道:“是不是讓你遇到既傷感又純情的女人?”
肖毅一怔:“你怎麼知道?”
“別忘了我是女人。”
“這恐怕是人生最傷感的事了。”
“嗯。”
肖毅不想過多說這個,他的確是很傷感,尤其是譚青彈奏的那首曲子。
一把拉上窗簾,他又倒了一大杯水,這才坐下,問道:“等我有事嗎?”
譚青笑了,說道:“你轉話題轉的也太快了,弄得我自己也莫名地傷感起來了。”
肖毅又喝了幾口水,說道:“看來,你也是有故事的人。”
譚青靠在窗邊的欄杆上,幽幽地看着他,說道:“人這一生,誰沒有故事?”
肖毅知道,夜間是最容易讓人傷感,也是情緒最難把握的時候,他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再次說道:“說吧,找我什麼事?”
譚青甩甩頭,將自己內心涌上來的傷感快速甩掉,她說:“老林打電話,宏大的第一筆款已經到賬,讓我試探試探你,你對獎金有什麼要求沒有?”
“要求?”
“對,比如是要濱西的房子,還是現金?你的心理預期是多少?”
“市裏沒有規定嗎?按規定來不就行了?再說,我哪能提這個要求,就是一份不給我,我該怎麼辦也會怎麼辦的,爲家鄉做貢獻,怎麼好跟政府講代價?”
譚青說:“他是不想比宏大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