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肖毅打給杜鵑的電話起了作用。
“你找我幹嘛?”
“來了幾個警察,帶着武器,不知幹什麼來的,上樓了,我師傅讓我告訴你一聲。”
肖毅一怔,他就明白了七八,說道:“小范在嗎?”
“沒有,下午沒看見他。”
“看見他讓他到我這來一趟。”
“好的。”
肖毅見俞歌還站在那兒不走,問道:“還有事嗎?”
俞歌說道:“不好意思,是我給你惹的禍。”
“你給我惹什麼禍了?”
“昨天晚上,是我提議給你留的蛋糕,我還把我們幾個買的鮮花分成兩份,但是我沒想……”
肖毅打斷她的話,說道:“跟你沒有關係,這是我命中該有的劫,就是沒有你放這兒的蛋糕和鮮花,我們的架該吵還是要吵的。”
事實的確如此,上午杜鵑來找他,就是跟他吵架來的,他當着面給平窪鄉委書記打了電話,並且還說要求從重處理,主要還是想寒磣杜鵑,堵她的嘴,讓她見識一下她的親戚都是些什麼人,這樣的人,怎麼好意思託肖毅往上爬?這次不開除也會受到處分。
俞歌又說:“您現在是不是特別討厭我?”
肖毅心裏有事,就沒好氣地說道:“我討厭你幹嘛,趕緊回去工作,看見小范讓他來一下。”
這時,就聽走廊裏傳來嘈雜的聲音和急促的腳步聲。
肖毅來到門口,他似乎料到了什麼,雖然很想出門去看看,但他還是耐住了性子,有的時候就是這樣,雖然你很希望某個人倒黴完蛋,但在公衆場合下,還是要收起幸災樂禍的心情,裝作同情或者憐惜的樣子,所謂鱷魚的眼淚。
不大一會,小范進來了,他利索地關上房門,拍着手說:“哥,你絕對想不到吧,抓了個現行,現行啊!”
肖毅看着他,遞給他一杯水,說道:“你坐下,慢慢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原來,工安盯上曹小東,是朱強舉報了他,朱強跟曹小東跑了半天,最後落個被清理出銀行隊伍,這還不算,還吐出了十多萬元的利息,這十多萬元的利息,不是他一人私吞的,還有曹小東,但曹小東以沒錢爲由,拒絕吐出他私吞的那部分錢,而且還威脅朱強,說錢是朱強從貸款戶手裏拿走的,跟他曹小東沒有任何關係,如果朱強無理取鬧的話,他就讓舉報朱強,告他職務侵佔罪,讓他跟進監獄。
朱強知道曹小東背後有王輝撐腰,如果把他私吞客戶利息這事移交司法機關,他肯定要負刑事責任。別說他貪污是事實,就是肖毅一分錢沒貪不是也進去了三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