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睛,說得我心裏都癢了……”
杜鵑撥開他伸過來的手,說道:“快去談正事吧,我回去了。”
徐守寧這才扔掉菸頭,轉身走了。
杜鵑剛要乘坐電梯下樓,就在電梯門要關上的時刻,一個人擠了進來。她擡頭一看,是弟弟二子。
“二子,你在這裏幹嘛?”
只見弟弟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姐,你先別說我,你來幹嘛?”
杜鵑理了理頭髮,說道:“我來有事。”
“是見王哥嗎?”
“你管好自己的事,挺大的人了,就不能找點正經事幹?東跑西顛的,我看你什麼時候才能踏下心來。”
二子湊到杜鵑跟前,兩眼盯着她,半晌才說:“我乾的事不正經,你乾的事就正經嗎?姐,別說我沒提醒你,你讓人耍了。”
以前杜鵑沒少受弟弟的敲詐,他總是以各種藉口從你兜裏掏錢花,這次仍不例外。
“是不是手頭又緊了?”
“我有寬裕的時候嗎?媽現在摳死了,一次最多給一百塊錢,你說一百塊錢還不夠跟美女喝杯咖啡的呢。”
這種話杜鵑以前幾乎沒說過,從來都是她賞給他多少就是多少,沒有條件可講,二子一時不好開口,唯恐要多了她不給,要少了他喫虧,就說道:“多多益善。”
杜鵑掏出錢夾,數出一千元,弟弟迫不及待地伸出手,哪知,杜鵑拿錢的手閃到一邊,說道:“這次給你錢是有代價的,你剛纔說我被人耍了,我怎麼被人耍了?”
兒子眼盯着那一千元錢,說道:“這個你剛纔不是看到了嗎?有個女的,從608出來?”
杜鵑一怔:“你怎麼知道?”
就在杜鵑一愣神的空兒,兒子眼疾手快,“噌”地從她手裏奪過錢,說道:“不能告訴你,告訴你後,我可能就沒錢花了。”
“你……”杜鵑剛要去搶錢,這時電梯開了,門外有幾個人等着上電梯。
兒子雖然腿腳不利落,但他的柺杖先一步伸到電梯外面,急急忙忙就跑了。
大庭廣衆之下,杜鵑不好意思去追他,更不好被人看見她認識這個殘疾人,可二子不管這些,他纔不在乎自己的外在形象呢,拄着柺杖,連跑帶顛,很快就消失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