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毅笑了,說道:“凡事都有可能。”
蘇天鵬是一連串的“不可能”。
肖毅說:“你先別說可能不可能,到時讓事實說話,咱倆不妨打個賭。”
蘇天鵬笑了,說道:“好,就賭一百元,照顧照顧你。”
肖毅說:“不,五百元,你別照顧我。”
“哈哈,好,別說五百元,就是五千元我都願意輸給你。”
蘇天鵬舉起酒杯,高興地跟他碰杯。
其實,蘇天鵬知道肖毅說得有道理,況且,縣/委書記升任上一級的宣/傳部長是很常見的事情,只是他不願抱這樣的幻想。
說是幻想,其實他自認是夠格的,本來在下基層之前,他就是搞政策理論研究的,也發表過乾貨,但是一直受排擠,好事找不到自己,已經形成了思維慣式,被排擠的人,只求安穩別出事,哪還敢有非分之想?
雖說宣/傳部長和副市長都是局級幹部,但宣/傳部長是常委,似乎比副市長級別高,其實是有職無權,劉部長年輕,才四十歲,他是從省裏空降下來的幹部,沒有政府工作經歷,要想有所作爲,必須補上政府這一課。
副市長似乎比宣/傳部長級別低,但卻是實職實權,上升空間也大,現在是常委副市長,下一步就是常務副市長、市長,而宣/傳部長轉任副書記的,基本就到頭了,當然也有例外。
兩個人只喝了少量的酒,肖毅跟蘇天鵬開玩笑地說道:“你還是別回縣裏了,在市裏候旨吧。”
蘇天鵬笑了,說道:“如果真是如此,五千元我一定輸給你。”
“哈哈。”肖毅大笑,說道:“五百就行。”
從飯店出來,肖毅沒去單位,他先去了光明小區父母家。
小院的荒草已經清理完畢,管忠派來的兩個人正在做最後的清理工作。
肖鳳已經走了,父母正在掛窗簾,原來肖鳳把這個家的窗簾統統洗了一遍。
肖毅趕忙接過窗簾,說道:“我來,這個肖鳳,做事不做徹底。”
媽媽替女兒抱不平地說道:“做徹底她就誤了火車了。”
肖毅自知錯怪了姐姐,不再說什麼,掛好窗簾後問道:“這個家你們住着滿意嗎?”
父母的臉上立刻洋溢出笑容。
父親說:“當然滿意,就是有點不習慣,乾淨得跟醫院病房似的。”
肖毅說:“這是一對新婚小兩口的婚房,沒住多長時間就要出國,被褥還都是新的呢。”
媽媽說:“是的,肖鳳非要洗窗簾,我說這麼新別洗了,她說畢竟沒人住,有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