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肖毅大聲說道。
“哈哈哈。”白宗儉大笑,說道:“你怎麼看見我們了,昨天我們喫完飯回去後,沒聽侯梅說你去醫院了?”
肖毅說:“我怕礙你眼,就沒去看王川,我去看了單位一個同事。”
白宗儉說:“原來如此,你夠陰的,看見我們後也不打聲招呼,居然暗中觀察我!”
肖毅說:“我都說了,不礙你眼,還能跟你打招呼嗎?暗中觀察倒是沒有,不過我看到一個跟往常不一樣的金牌拍賣師。”
“去你的,快下樓,到了。”
喫早點的時候,白宗儉看肖毅喫得慢條斯理,一點也不像趕時間的樣子,就奇怪地問道:“如果你再這樣細嚼慢嚥下去,咱們就誤了開庭時間了。”
肖毅說:“誤就誤吧,她現在跟我沒關係了。”
“你們……”
不等白宗儉話說完,肖毅吃了最後一個混沌,說道:“昨天在看守所裏辦了離婚手續。”
“昨天什麼時候?”
“上午。”
“我昨天給你打電話你怎麼沒說?”
“在電話裏說這些沒勁。”肖毅低頭說道。
白宗儉說:“那咱們還去旁聽嗎?”
“去,晚會去,進行到最後再去,就聽聽是什麼結果就好了,過程我不想聽。”
“那你一個人去好了。”肖毅就想站起來走人。
白宗儉按住他,說道:“你怎麼了?”
肖毅嘆了一口氣,想起這事如果沒有老李,他是不是扳不倒徐守寧和杜鵑?
他當然不能把心裏想的跟白宗儉說,那樣就暴露了老李:“我沒怎麼,就是不想聽過程,煩。”
“你是不是對她還有感情?”
“如果感情可以劃段的話,我只對結婚前後的她有感情,畢竟她頂住家裏的壓力,嫁給了我。”
白宗儉說:“你必須要開始一段新感情了。”
肖毅苦笑了一下說:“我千瘡百孔了,哪那麼容易開始?”
白宗儉說:“感情方面受的傷,必須還要用感情來治療,這是真理。”
“我知道。”
等他們趕到法廳門口的時候,就聽到從裏面傳來審判員的聲音:“宣判完畢”。
他們兩個站在原地沒在往前走。
接下來就是一陣腳步聲。
從裏面出來的旁聽的人不多。
杜鵑在兩名女法警的押解下走了出來。
當她走到門口的時候,下意識地往他們這個方向扭過頭,當她的目光和肖毅的對上後,她便低下頭,往他們的前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