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他幾乎跟譚青沒有任何接觸，這是一次難得的通話，不想還被她識破了。
不過也好，這也是無意中向她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以後再有讓他濫竽充數的會，就沒必要叫他了，譚青也能主動幫他攔下。
肖毅難得回家喫晚飯。
媽媽做了麪條，他進家的時候，果果喫得正酣，看見他回來了，嘴裏咬着麪條就笑了。
肖毅摸着他的腦袋，說道：“又吃麪條，一看就是奶奶在討好你。”
媽媽說：“討好不了幾天了，他們該回去了。”
“您怎麼知道？”
“侯梅下午來家裏了，王川再做一次肝臟檢查，就可以出院回家養着了，唉，我跟她商量了半天，讓她把果果給我留下，她不答應。”
媽媽看着果果，重重地嘆了口氣。
肖毅笑了，說道：“當然人家不答應了，一來是怕您受累，二來人家的老人也想孩子呀，我去禾源慰問那天，果果的姥姥問了姑爺問外孫，唯恐沒問自己的親閨女。”
媽媽又嘆了口氣，說道：“唉，難道我真是斷子絕孫的命？”
“媽，您說什麼哪，我情況不是特殊嗎，等我找到媳婦，什麼都不幹，先給您生個孫子。”
媽媽又是一聲嘆息，看了他一眼，說道：“但願如此……”說着，起身去廚房給他下面。
在肖毅的印象中，媽媽從未說過這樣的話，他就覺得有點奇怪，問果果：“誰惹奶奶生氣了？”
果果邊喫邊說：“是一位奶奶。”
“奶奶？什麼奶奶？”肖毅攔住果果，不讓他吃了。
肖毅判斷，***媽媽是看見了杜鵑母女，他颳了一下果果的小鼻子，說道：“放心，我保證不說是果果告訴我的小情報。”
媽媽給他端過來一碗麪，就見果果一個勁地看肖毅，他明白果果的意思，就衝他擠擠眼，意思是替他保密。
果果果然明白了，就笑着將碗裏的麪條喫完，就去客廳看動畫片去了。
喫飯的時候，肖毅看着坐在旁邊的媽媽，問道：“我爸呢？”
媽媽眼睛看着果果，說道：“你爸爸被鄰居一個老頭拉去練習打門球去了。”
“哪個老頭？”
“就是咱們西邊也是一樓的住戶，姓林，這個老頭很怪，白天人多的時候很少去，晚上纔去打，晚上人少，但沒人陪他玩，他就拉上你爸，說要教會他打球。”
肖毅一聽，就知道是林建的父親。
“不錯不錯，爸爸終於放下鋤把子，該拿球把子了。”
哪知，媽媽居然瞪了他一眼，沒說話。
肖毅笑了，看了看果果，小傢伙正在聚精會神地看動畫片，
故意漫不經心地問道：“今天你們又帶果果去商場玩了嗎？”
“去了，外頭玩冷，在家跟我們兩個老東西他也玩不高興。”媽媽問道。
肖毅笑了，直截了當地說道：“您是不是看見杜鵑母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