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宗儉微笑着說:“你爲什麼總是往麻煩方面想,你怎麼不往好的方面想,比如,孤獨的時候,比如你有喜悅和悲傷需要有人跟你分享的時候……”
“哈哈,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我告訴你,無論是喜悅還是悲傷,對於我來說都不算個事,我早已習慣了悲和喜,習慣了哥哥不在的時候被人欺負,另外,還不喜歡跟人分享這些,就連我的合夥人也是我的同學加閨蜜,她們都不知道我心裏想的是啥,因爲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真的,。”
白宗儉一時語塞,他聽得出來,王悅在極力誇大戀愛和婚姻的短處,人爲地縮小戀人、感情的饋贈和給予。
一句話,她這是在虛張聲勢。
他當然不會揭穿她什麼,只是非常有耐心地聽她講着,從小學開始跟在哥哥屁股後面抹鼻涕,到凡爾賽宮前跟人吵架,她在努力彰顯着自己的強大,努力證明自己不婚不愛照樣可以過一生的精神力量。
很快,火車進站了。
王悅對着正在穿大衣爲圍巾的白宗儉說:“呵呵,您穿這點衣服恐怕抵禦不了禾源的冰冷,一會出了車站我還是幫你買見棉大衣或者是羊皮襖。”
白宗儉說:“禾源有那麼冷嗎?”
“冷不冷的一會出了車站你就知道了。”
白宗儉給她揹着兩個大包,又伸出自己的手,握住王悅的小手,領着她走出車站。
就在白宗儉拉過她的手的一剎那,王悅忽然有一種被哥哥牽着手怕她走丟的感覺,她的心神有了那麼一刻的恍惚,不由得看着前面這個背影寬厚的男人。
這時,王悅意外地看見白宗儉的司機站在站口正在往他們這邊眺望,看到白宗儉後,趕忙擠過來,接過他肩上的兩個大包。
雖然如此,白宗儉依然沒有鬆開王悅的手,直到他們來到白宗儉的奔馳轎車前。
王悅完全呆住了,她有些不明白。
白宗儉給她拉開後排車門,說道:“請吧。”
王悅正在猶豫要不要上白宗儉的車時,白宗儉說:“發什麼愣,趕緊上車,我看該給你買個羊皮襖穿合適。”
王悅想笑沒笑出來,被白宗儉擁着上了車。
司機駕着車慢慢駛出車站路,他問道:“白總,咱們先去哪兒?”
“當然是先送悅悅小姐回家了。”白宗儉兩眼望着禾源的街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