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宗儉說着從錢夾裏抽出一張火車票,肖毅一看,果然是濱海通往禾源的車票。
“天,你真是瘋了!不對呀,那你怎麼說是開車回來的?”
“我坐火車,我司機開車,當然是開車回來的。”
“哈哈……”肖毅大笑:“了不得,了不得,沒救兒了,哈哈、哈哈哈……”
白宗儉見他沒完沒了地笑,就抓起茶杯,說道:“再笑我潑你了。”
肖毅這才止住笑,捂着肚子,說道:“白兄啊白兄,我的白兄,兄弟佩服,佩服!”
白宗儉嘆了口氣,說道:“你隨便吧,愛怎麼笑話就怎麼笑話,反正也這樣了。”
白宗儉說完,一臉的悲慼。
肖毅知道白宗儉認真了,便止住笑,說道:“看在你對悅悅動了真情的份上,我決定幫你,說吧,要我做什麼?”
白宗儉這才鬆了一口氣,說道:“不需要你做什麼,這種事你幫不上忙,陪我喫點飯,喝口酒,聊聊天就行了。”
這時,肖毅的電話響了,他掏出一看,是康瑞祥,他就衝白宗儉做了個噤聲動作,接通電話後說道:“康行長,有什麼指示?”
康瑞祥說:“肖毅啊,你在哪兒?”
“我在外面陪朋友喫飯。”
“哦,那就算了,你先忙吧。”
“您……有什麼事嗎?”
康瑞祥說:“下午上班再說吧。”
“好,下午上班我去找您。”
掛了電話,白宗儉問道:“有事?”
肖毅說:“估計是有事,我們新來的那個副行長,開着抵押車出去兜風,結果撞了護欄,一測酒精含量,弄了個醉駕,上午老康去交警隊說情,估計沒說下來,聽着情緒不高。”
肖毅說:“他這估計也要全系統通報吧,到不至於開除,我們似乎對這個沒有硬性規定。”
有了康瑞祥這個電話,兩個人中午這頓飯時間不長,肖毅許諾白宗儉,對機會的時候他探探王悅的口風,並且勸他,不要像個毛頭小子那樣沉不住氣,要拿得起放得下。
白宗儉懟道:“你別站着說話不腰疼,剛纔看見那娘倆你怎麼還想下車呢?不是我說你,你這個時候出現在杜鵑的面前,只會招人家的煩,不會給你好臉色看,另外,你惹那麻煩幹嘛?這不是成心找虐嗎?”
“唉——”肖毅嘆了口氣,說道:“當時心情很複雜……算了,不說了,我記住你的話了,以後就是看見她能躲就躲,躲不過再說。”
“爲了你,爲了她,都應該躲開,她現在這種狀況,你如果是好心,只能躲,不能往前湊,知道嗎?”
“知道。”肖毅老老實實地說道。
回到單位,肖毅敲開了康瑞祥辦公室的門,康瑞祥正在打電話,他神色凝重,說道:“怪我,是我沒有起到班長的責任,好的,一定,一定告知全體人員引以爲鑑,好,再見。”說完,掛了電話。
肖毅覺察出這個電話有可能是分行領導的,他坐下問道:“是領導的電話?”
“可不是嗎?”康瑞祥從辦公桌後面走出來,賭氣坐在沙發上,說道:“也怪我,是我主動彙報的,這事瞞不住的,結果,老崔倒把我批評了一頓,說我沒帶好隊伍,抵押車怎麼能讓他開出去?我只好自我檢討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