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行長問肖毅:“你不會玩?”
肖毅說:“會點,技藝不精,就是技藝精也不行,他們都是段位高手,我的牌抓到手裏後還沒弄明白呢,人家胡牌了,要想進步,就要跟高手練習,今晚我這錢沒白輸,有三位高手陪練,我賺了!”
“哈哈。”
衆人一陣大笑。
走出房間的時候,肖毅將抽屜裏剩下的兩張整鈔和一部分零錢塞到劉夫人手裏,說道:“嫂子,幫下忙,就讓我輸個乾乾淨淨吧。”
又是一陣大笑。
在回去的路上,黃行長顯得很疲憊,上車不久就睡着了,看來他和董局長單獨談得不錯。
肖毅將黃行長送到家,他將黃行長的水杯和包放在門口的桌上,剛要走,就聽黃行長說:“玩牌的錢不管是你們倆誰出的,回頭找幾張票吧。”
肖毅點點頭。
回到家已經一點多了。
正趕上父親起夜,見他們那麼晚回來就不高興地說:“還有個點沒有?”
肖毅不說話,只是衝父親嘻嘻地樂。
“你衝我傻笑什麼?又喝多了?”
肖毅說:“我跟您說,今晚是喝了,但絕對沒多,爸,還有喫的沒有?”
“沒喫飽啊?”
肖毅拍着肚子說:“跟領導出門,哪輪上我喫飽?肚子空得很。”
父親一聽,就趕緊去廚房看了看,說道:“我給你下碗麪吧。”
“行。”
吃麪的時候,肖毅跟父親說了調動的事,父親睜大眼睛說道:“助理有啥好當的,還不如主任呢?”
肖毅笑着說:“那要看是哪一級的助理。”
“總行。”
“哦,總行還差不多。”
“還差不多?您老要求可真夠高的。”
父親笑了,隨後說道:“看來,你以前的事沒受什麼影響。”
肖毅嘆了口氣,說道:“暫時,誰知以後會怎麼樣?”
提到這個問題,肖毅就有些喫不下去了,但他堅持將一碗麪喫完,說道:“你們在我跟前,我真幸福,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這樣的日子真美!”
父親白了他一眼說:“你幸福了,把我們圈在這兒了,我們可憋悶呢,不像在家裏自在。”
“我一天都不着家,你們有什麼不自在的?”
“熟人少,說話還不敢多說,怕說了不該說的,對你影響不好。”
“在家你們說話不需要注意嗎?”肖毅問道。
“那倒不是,都知根知底,也知道哪些該說,哪些不該說。”
聽了父親這話,肖毅忽然想起什麼問道:“您還和那位林叔打球嗎?”
“打,今天晚上還打着呢,我跟他只說球,不說別的。”
“這就對了。”
第二天,肖毅正式到總行報道。
辦完手續後,肖毅來跟黃行長請假。
黃行長聽說他要去參加政/協會議,就說:“想不到你還是政/協委員啊?怎麼開會的時候我沒見到你?”
“您也是政/協委員?”
“我是人大的,人大會議召開當天,政協委員是要列席人大會的。”
肖毅說:“是的,可能人太多,我也沒看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