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麼不可以?他那麼大年歲,行動不方便,你戴上手套,幫他抹抹不算什麼,我們和小何都幫他抹過。再說,黃行長是個講究人,不一定用你,快去吧。”
肖毅洗完澡,擦乾頭髮,躺在牀上後他才知道坐了一天的車身體有多乏。
他望着天花板,一天的行程包括點滴小事,是否有遺漏和失誤的地方,又想着明天的行程安排。
突然,他想起來要給李詩雨打個電話,讓她將今晚興順的彙報和明天上午的實地考察整理出一則快報,爭取在趕往下一站的時候發給行信息處。
他就給她房間打了電話,沒人接。
肖毅看了看錶,又調出手機看了看黃行長給自己打電話的時間,已經一個多小時了,難道李詩雨還在黃行長的房間?
也許李詩雨正在洗澡,女孩子洗澡時間長。
肖毅迷迷瞪瞪就睡着了,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他的電話響了,他以爲是李詩給他打的電話,也沒睜眼,就說道:“回來了?”
“肖助理,我是梁紅波,誰回來了?”
肖毅一機靈,這才聽出是梁紅波的聲音。
梁紅波是來問黃行長什麼時候到他們行去。
肖毅坐起來,靠在牀頭,他想了想說:“可能會後天到你們那兒,梁行長,黃行長不讓提前透漏給你們,所以您自己心裏有數就行了。”
梁紅波說:“他怎麼還是這個脾氣?好的好的,我心裏有數就行了。”
放下樑紅波的電話,肖毅看了看錶,已經過12點了,這個梁紅波真是的,她不休息別人也不休息嗎?
肖毅又想到了李詩雨,反正出門在外,沒那麼多講究,又是安排工作的事,就又給李詩雨的房間打了電話,電話又打了兩遍,李詩雨還是沒接。
肖毅被這個想法嚇了一跳,如此說來,他肖毅就是罪魁禍首,是她把李詩雨推到黃行長的懷抱。
後半夜,肖毅睡得就不那麼心安了……
第二天起牀後,張貴新給肖毅打來電話,他在餐廳等着他們下來喫早餐。
肖毅看了看錶,就給黃行長房間打了電話,是小何接的,他說黃行長已經起來了。
肖毅穿戴整齊上了樓,來到黃行長的套間,小何正坐在沙發上看手機,黃行長正好剛從洗手間出來。
肖毅打量着他,見他滿面紅光,並無倦意,他四處觀瞧,也沒有發現李詩雨在這裏過夜的痕跡,也許,痕跡已經被消除了。
他問道:“您昨天休息得好嗎?”
黃行長用手搓着臉,笑着說:“好,非常好,謝謝你們鞍前馬後地照應着。”
肖毅說:“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小何給黃行長拿過大衣,黃行長披上大衣後,嗓音洪亮地說道:“走,喫飯去。”
很明顯,黃行長的精神很好。
下了樓,小何陪黃行長上了電梯,肖毅挨個敲門,招呼同事們下去喫飯。
敲開李詩雨的房間後,李詩雨正在穿衣服,肖毅打量着她,感覺李詩雨的表情不那麼自然,她躲閃着肖毅的目光,兩頰微微泛紅,問道:“黃行長起來了嗎?”
從這句話中,肖毅判斷他們的確有了故事,因爲他走進李詩雨房間的時候,就已經告訴她,黃行長他們已經下去了,她還問黃行長起來了嗎?明顯是心虛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