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
李詩雨的口氣低沉,聽得出,她的情緒很不高。
肖毅說:“睡不着好辦,我教你一招,刷手機,我就是靠刷手機催眠的,特管用。”
“不行,你說得這些我都試過,還是睡不着。”
“那就是你有心事了。”肖毅故意跟她開玩笑。
李詩雨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說道:“肖助理,我能去你那兒坐坐嗎,心裏憋悶,想跟你說說話。”
肖毅看了看錶,說道:“太晚了,今天就不了,明天找時間吧。”
李詩雨沉默了一下,說道:“好吧,晚安。”
掛了電話,肖毅大致猜測出李詩雨的煩惱所在了,可能,她跟黃行長的關係,一定是起了某種變化……
時間不長,傳來敲門聲,他一驚,心說難道李詩雨這丫頭找上門了?
他本想衝着門口大聲說道:太晚了,有事明天說吧。但想想這樣對個姑娘不好,就走到門口,輕聲說道:“太晚了,明天再說吧。”
“肖助理,是我。”
是鼎昌的汪行長汪義民。
肖毅打開房門。
汪義民進來後,上上下下打量着他,說道:“除了我,還有別的不速之客打擾?”
肖毅笑了,說道:“我以爲是同事。”
“得回去,因爲黃行長單獨接見,其它人不知道我出來幹嘛了,萬一明天睡過了頭,誤了上班就不好了。”
肖毅說:“那你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
汪義民猶豫了一下,沒有走的意思,肖毅斷定他還有事。
果然,汪義民掏出一張卡,說道:“肖助理,請把這個轉交給黃行長,他說什麼都不要,其實也沒有多少錢,就是購物卡,一點意思。”
肖毅心說,這個汪義民,枉跟白宗儉是朋友,他真應該向白宗儉學學送禮的技巧,行長不收的禮,怎麼能讓他轉交?
想到這裏,肖毅說道:“老兄,你這不是給我罵嗎?他不要,你給我,我轉交,他就要嗎?”
汪義民不好意思地笑了,說道:“我的意思其實是想說,這東西我怎麼也是準備出來了,就不要再帶回去了,給你,你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別,剛纔老白給我打電話來了,我和老白喫喝不分,你和老白關係又這麼好,我剛纔收了你的禮現在都一直不好意思,要不,你連我那份一塊拿回去吧。”
肖毅說着,就要去開掏兜。
其實,那個信封根本就沒在兜裏,早就放進旅行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