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宗儉不緊不慢地說道:“怎麼離不開,你不是招了新僱員嗎?”
“新僱員剛來,她還沒熟悉業務吶?”
“你看,你這麼急着拒絕幹嘛,我又沒跟你說這兩天就走?”
王悅的臉一紅,情急之中,她才意識到白宗儉根本就沒說他們哪天走,是自己的反應太過激了,她不好意思地說道:“對不起,你們定好哪天了嗎?”
白宗儉說:“你哪天方便就哪天,我們等得起,大不了就年三十走。”
他說完,仰頭看着天花板,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王悅笑了,說道:“我可以給你們推薦更專業的日語翻譯。”
“看不上,你又不是不帶團,我知道你有幾家合作的同行,如果我把這單生意給他們,然後讓他們邀請你,你不是也得去嗎?我不想費那事,跟你學的,說話辦事還是少繞彎子,直接點好。”
王悅笑了,勉強說道:“如果情況允許,我當然願意親自爲你們做導遊,萬一……”
“萬一的時候再說。”白宗儉看了看錶,說道:“時候不早了,辛苦一天了,早點休息,我明天讓人給你送身份證和麪單,記着我剛纔說的那個具體要求,別真的趕上過年就行。”
“好吧。”說到這裏,王悅突然想起什麼,說道:“明天上午我有事不在,給我店員就行。”
白宗儉都走到門口了,聽她說明天上午有事不在,就回過頭問:“你明天上午有什麼事?”
王悅笑了,說道:“白總,這也要問呀,這是個人隱私。”
白宗儉說:“因爲我不確定明天是派人來還是我自己來,我要是來肯定你得接待,這樣咱們彼此的身份纔對等。”
“你還沒說明天上午到底有什麼事呢?”
王悅想了想,無論從哪方面講,白宗儉還是她的朋友,就說道:“我哥明天來複查,我要陪着他。”
“哦——”白宗儉說:“那好吧,這事要緊。”
望着白宗儉走出去的背影,王悅長嘆了一口氣,這個白宗儉可真夠執着的,昨天晚上剛說了不來了,今天就以參團旅遊的名義來了,自己還不好拒絕,也不能拒絕。
她看了看錶,時間的確不早了,明天陪哥哥複查了,她要把明天該乾的事情幹完。
一想到明天,王悅的心裏就沉重起來,她諮詢過很多大夫了,都說王川肝上長的那個東西無法判斷是良性還是惡性,兩種可能各佔百分之五十,這也是她想讓田妮帶她燒香許願的主要原因之一。
只是還沒等她去燒香呢,哥哥突然打電話,說明天過來。
想到這裏,她突然放下手裏的活兒,將門店外層的防護拉門拉下,鎖好,又關上裏面的玻璃門,用防盜鎖鎖好。
轉身從抽屜抽出三炷香,點燃後放在財神前面,雙手合掌放在胸前,說道:“財神爺,民女王悅,有事相求。雖然您是財神爺,但您是菩薩,在我心目中,菩薩就是無所不能的,我有一事相求,就是保佑我的哥哥王川,他的肝上長了個東西,我請您發揮法力,那個東西是好東西就作罷,不是好東西就請您在檢查之前把它變成好東西,我求求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