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敲了兩下車窗,梁紅波立刻睜開眼,一看是肖毅,趕忙降下車窗,說道:“肖助理,來的不晚啊。”
肖毅說:“我剛想問您,您這麼早就到了,得起多大的早啊?”
梁紅波說:“我暫時搬濱海來了。”
“啊?您搬濱海來了?”
“是的,上車吧。”
肖毅繞過車頭,拉開副駕駛車門,上了車,問道:“您什麼時候搬來的?”
梁紅波說:“有一週時間了。”
肖毅忽然想起那天晚上樑紅波在黃行長辦公室的哭泣,似乎猜出發生了什麼,就說:“那太好了,這樣離單位近。”
梁紅波很直率,她說:“我們夫妻出現了點狀況,暫時沒有離婚,先分居,這也是我跟行裏要求調動工作的主要原因,還請肖助理保密,我的事沒有第三人知道。”
這個情況肖毅想到了,他說:“您放心,我一定保密,是不是姐夫他……”
梁紅波平靜地說道:“是的,是他出現了問題,因爲組建一個家庭不容易,打碎它卻輕而易舉,我們都把最好的時光給了對方,所以現在是冷靜期……”
說到這裏,梁紅波的眼睛溼潤了。
雖然梁紅波外表輕鬆、平靜,但她的內心卻波瀾起伏。
肖毅不知道怎麼安慰她,就說:“我太知道一個家庭破碎的後果了,何況你們還有孩子,你和姐夫都不再年輕了,你們沒有貿然離婚而是選擇了冷靜,這很好。”
“你是大姐,有話儘管說。”
梁紅波看着他,說道:“好,我問你,當初你怎麼就沒保持冷靜而離了婚?”
肖毅看着前方,長出了一口氣,說道:“離婚是她先提出來的。”
梁紅波又問道:“如果她不先提出離婚,你會離嗎?”
肖毅堅定地說:“會的,因爲她碰了我的底線,即便她不提出離婚我早晚也會離的,我前期一直在蒐集對我有利對她無利的證據,我們之間早沒有愛了,有的只是算計,彼此挖空心思地算計對方,並且,她對我父母也不是那麼回事。”
梁紅波說:“我明白了,我們還沒有倒你說的那種地步,他還是很爲家庭着想的,不違背良心地說,他對這個家、對我,心還是熱的,可是越是這樣,就越痛苦,越讓人難以接受,還不如像你們那樣,徹底沒了感情,也就知道該怎麼辦了,不至於這麼受折磨。”
梁紅波的話,肖毅能體會,兩個人再無感情可言時,也是最好辦的時候,不用糾結,只有一個選項,那就是分開。
他和杜鵑的情況就是如此,梁紅波他們顯然還沒到這種地步。
想到這裏,他說道:“大姐,你也不用糾結也不用痛苦,萬事的結果,沒有好壞之分,只有最合適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