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毅一聽,趕緊起身,關上敞開着的一扇玻璃門,說道:“你想整死我呀?光天化日之下這話都敢說?”
白宗儉不明白肖毅爲什麼這麼害怕,就問道:“這怎麼了,皇上背後還有人罵呢,你擔的哪門子心呀?”
肖毅尷尬地說道:“你說我擔的哪門子心?你就差指名道姓了!”
白宗儉說:“就咱倆在這說話,我就是指名道姓的又能怎麼樣?難道隔牆還能有耳?”
肖毅想起那天他在這裏,就抱了譚青那麼一下,還被田妮看到了,就說:“隔牆不但有耳,四周還有眼吶!”
“嘿,我就奇怪了,有眼怎麼了,咱們兩個還能整出什麼花邊新聞?是不是你在這間屋子裏做什麼被人看見了?等等——”白宗儉看着肖毅,又扭頭看了看外面,說道:“一定是你在這私會美女,被人看見了,所以你才這麼心驚肉跳。”
“行了,你不是福爾摩斯,別瞎推理了。”
白宗儉見他坐下,就往前傾着身子,神祕地說道:“我聽小悅她們說,你跟譚青關係不錯,你老實交代,沒看上小田,是不是對看上譚青了?”
肖毅說:“我看上人家,人家不一定看得上我,你這個問題問得沒有任何意義。”
“那你說說,小田哪點配不上你,你爲什麼不樂意?”
“她就是太配得上我了,你也不想想,我什麼歲數,她什麼歲數?人家正是風華正茂,我哪,都快日落西山了。”
肖毅瞪了他一眼,說道:“我分明不是這個意思,你真沒勁。”
“哈哈。”白宗儉笑着說:“要不就是你對小田還沒動心,一旦動了心,火車都拉不回來,就像我對悅悅那樣。”
“唉……我終究跟你不一樣啊,你是誰呀——”
白宗儉說:“我是誰?我就是一凡夫俗子,做了所有男人都會做的事,不像你有那麼多的心事。”
肖毅忽然問道:“對了,你別光忙乎你自己的事,趁這幾天放假,王悅又不在家,你趕緊找你師傅打聽當年股災的事。”
“你的事我沒忘,好多年不聯繫了,原來的號碼都打不通了,我已經託人去打聽了,你放心,一有消息我就告訴你。對了,你打聽這個幹嘛?難道跟老胡有關係?”
肖毅說:“目前我還不知道跟老胡有沒有關係。”
“就是跟老胡有關係又能怎麼樣?老胡人都不在了,難道你覺得老胡入獄怨?”
肖毅說:“我也不知道,我心裏一點底都沒有,關於老胡,知道得太少,只能一點點地進行。”
“這有意義嗎?”
“對於別人來說沒有絲毫的意義,對於我來說,意義重大!”
白宗儉不解,他實在想象不出,一樁二十多年前的股市風雲,一個去世的人,這些跟肖毅有什麼切身聯繫,他不想再問了,問他也不說,就感嘆道:“老胡真是幸運,交了你這個朋友,居然想爲他當年的事翻案。”
“那倒不是,那麼大的事件,而且早已成定論,我是誰呀,還想翻案?我只想了解一下老胡在這個事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他都接觸了什麼人?”
“肖毅,你徹底把我整糊塗了,我真不知道你要幹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