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毅說:“我不去,你邀請我算什麼事呀?”
郝東奇說:“人,總是要往前看的嗎?再說了,你去參加他的宴會,還能得到很多信息,知己知彼嗎?”
“這倒是,好了,我知道了,還早呢,我考慮考慮再說吧。”肖毅說到這,問道:“金總怎麼樣,怪想這個老頑童的。”
“金總這段時間忙得很,幾乎沒怎麼在公司待着,我們公司今年的業務量很大,個別國家給我們關了門,有的國家卻給我們打開了窗子,總之,東方不亮西方亮,天屋絕人之路,倒逼我們彌補短板,主動上門聯繫客戶,所以,我們的訂單接到了手軟。”
“真不錯,改天我去看望他老人家,給我帶好。”
“這話我再也不給你轉達了,我轉達了好幾次了,你也沒來,金總已經想不起你是誰了。”
“唉,理解萬歲,我剛纔還跟過去的一個小同事說,現在比不得從前了,可供自己支配的時間太少了。”
“理解,3號晚上爭取去,到時我再給你打電話。”
“容我想想。”
掛了郝東奇的電話後,肖毅的內心就不平靜了。
王輝有什麼臉搞結婚紀念活動,杜鵑還趟在醫院裏,他的孩子還在醫院的新生兒重症監護室,只是不知道王輝最後去沒去醫院,認沒認這個孩子。
想到這裏,他給李嵐打電話,問李嵐王輝去醫院着嗎?
李嵐說,她也比較關心這事,就問值班護士,護士們都說除去杜鵑的家人,她們沒有看見外人來醫院探望產婦和孩子。
李嵐說到這裏,忽然意識到肖毅的身份,她急忙剎住車,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解釋道:“對不起啊肖毅,我忘了你是杜鵑前夫這事了,在我心裏,你跟杜鵑從來就不是一家人,所以也就忽視了你的感受。”
肖毅說:“沒關係,你說得對,杜鵑怎麼樣?”
“我昨天下午去病房看了她一眼,她看見我後什麼都沒說,我心說,你不理我,我還懶得理你吶,一轉身我就走了。”
這就是李嵐,當杜鵑生命垂危沒人給她簽字做手術的時候,她揹着所有的人給肖毅打電話,讓肖毅幫忙想辦法,看見杜鵑了又懶得搭理人家。
想到這裏,肖毅就說:“你呀,背後衝好人,當面衝惡人。做了好事還不討好。”
李嵐爭辯說:“我做好事可不是爲了她杜鵑,我是可憐那個小生命,孩子沒醉,他不能選擇父母,如果他能選擇父母,我敢打賭,他寧願不投胎,也不要這樣的父母。”
“行了,你別義憤填膺了,這兩天,杜鵑的弟弟去醫院着嗎?”
“她那個拐弟弟可是頂用了,不但給姐姐簽字做手術,據說這幾天天天來醫院看孩子,醫生不讓看,他就把手機給醫生,讓醫生給他錄小孩的視頻,真像個當舅舅的樣子。”
“他有孩子的視頻?”
“有,天天來錄。”
肖毅聽到這裏,忽然一個想法躍上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