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又拿出一件白色的,摺疊好後,放進他裝襯衣的袋子裏。
付款的時候,肖毅又問道:“酒店現在還能喫飯嗎?”
服務員說:“沒問題,今天客人多,都是從國道上下來的客人。”
肖毅謝過服務員後,看了看錶,估計這個時間田妮可能洗不完,他就拎着購物袋來到酒店的就餐區,果然,裏面的人還很多。
上樓後,站在812房門口,他猶豫了一下,擡起手想敲門,感覺是多此一舉,本來房卡在他手裏,敲門的話反而不好。
打開門,這才發現田妮還在裏面洗澡。
他大聲喊道:“小田,我給你買了睡裙。”
田妮將洗漱間的門打開一條縫,說道:“你說什麼?”
肖毅說:“我給你買了睡裙,洗完澡可以穿上。”
田妮有些驚訝,說道:“你給我買了睡裙?”
肖毅說道:“怎麼,不相信,是服務員幫我挑的,一會我給你掛在門把手上。”
田妮來了興趣,說道:“好啊,謝謝你!”
“不謝。”
肖毅坐在牀沿上,打開電視,電視里正在播送本地新聞。
從新聞中肖毅發現,所謂的大橋出現“險情”,不是大橋本身出現險情,而是大橋引橋末端的公路一側出現坍塌,目前,正在抓緊搶修中。
這時,肖毅的手機響了,是白宗儉。
白宗儉說道:“肖毅,你們到家了嗎?”
白宗儉說:“我就是剛看了省臺的晚間新聞,才知道大橋公路出現險情,我就是擔心你們被堵住纔給你打電話,果然被我言中。”
肖毅說:“我們還沒出城就下起了大雨,高速被封,只好走低速,低速的車太多了,加上雨天路滑,行駛非常緩慢,如果正常行駛,我們可能也到家了。”
白宗儉說:“我聽說薌河縣城住宿都緊張了。”
“可不是嗎,我們找了好幾家才找到住的地方,而且只剩下一個房……間……”
肖毅忽然意識到自己說露了嘴,孤男寡女住一個房間,這事任誰聽了,都不得不生出一連串的遐想。
哪知,白宗儉卻絲毫沒有驚訝,他似乎沒往這方面想,就說道:“好吧,那就好好休息吧,是不是還沒喫晚飯?”
“是的,這就下去喫晚飯,掛了。”
不等白宗儉答話,肖毅就掛了電話。
泄露了跟田妮一個房間的事,白宗儉倒好對付,就是不知悅悅會怎麼想,她一定會審田妮的。
想着有可能帶給田妮的誤會,肖毅後悔死自己說走了嘴。
這時,洗漱間的淋浴聲停止了,功夫不大,就聽見田妮喊道:“我的睡衣在哪兒?”
肖毅這纔想起,剛纔淨顧着看新聞,又接了一個白宗儉的電話,將掛睡衣的事忘了。
“來了——”他拿起睡衣就跑了過來。
田妮將門打開一條縫,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