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毅看了看,暗自評估了一下SUV車的重量,他感覺過去沒有問題,問題是會不會造成第二次坍塌。
這時,那個人招呼工人喫夜宵,一時間,所有的機械停止轉動,人們呼啦一下就朝橋頭的送餐車奔過去。
肖毅迴轉身,來到那位戴紅臂章的人跟前,說道:“同志,我只能試試了。”
那個人說:“緩慢行駛,不要中途加油門,儘量靠左側,千萬別給我們來個二次坍塌,我放你過去實在不應該,但你們有重任在肩,我只好網開一面。”
“謝謝,謝謝您!”田妮衝他鞠了一躬。
肖毅跟送餐車司機握手,說道:“師傅,謝謝您,有機會到濱海銀行找我喝酒。”
田妮說:“到電視臺找我。”雖然田妮的話有點底氣不足,但說得還是蠻真誠的。
肖毅和田妮上了車,就這樣,他在衆目睽睽之下,駕着車,小心地駛下大橋,駛上了那段危險路段。
雨停了,風也小了很多,肖毅按照那個人說的那樣,勻速地慢慢前行,他不敢加速,但有一段路上有條裂縫,他們的車還要壓着這道裂縫前進。
田妮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眼看着他們的車駛上了這道裂縫,她不由得閉上了眼……
直到她突然感到車子猛然加速了,她才睜開眼睛,一看,早已過了那段險情。
她的心這才放了下來,那隻握着吊把的手,緊張得浸出了汗水。
“哇,終於過來了——”她高興地喊叫起來。
肖毅沒說話,而是加大油門,放任疾馳,平時行駛緩慢的國道,此時只有他們一輛車,他從未享受過如此開車的爽感。
肖毅絕不會想到,他開車過去後,王輝駕着車在快到大橋的時候就被攔下了,任他磨破嘴皮子人家也不放他過橋。
他只能遠遠地望着黑漆漆的橋的那頭,跺了一下腳,長嘆了一聲,暗自說道:“他麼的,真是運去金成鐵,運來鐵似金,肖毅王八蛋不知拜了哪尊佛才走了狗屎運。”
肖毅怎麼也不會想到,此時後面有人在咒罵他,他差不多將油門踩到了底,一個多小時的車程,他只用了四十多分鐘就到了濱海市界。
快進入濱海市界,路上多了幾輛車,無一例外,都是上行車輛,顯然下行車輛受事故影響,各個路口已經被封上了。
駛進市區,肖毅問道:“你去哪兒?”
田妮說:“你有急事就不要送我了,在前面十字路口我就下車。”
肖毅說:“我不可能讓你深更半夜自己回家。”
田妮說:“那就把我送到軍分區家屬院吧。”
“你在那兒住?”
“是的。”
“自己住嗎?”
“還有我父母。”
“你父母誰在軍分區工作?”
田妮笑了,說道:“幹嘛,查戶口呀?”
肖毅笑笑,說道:“認識你這麼久了,還不知你父母是幹什麼工作的呢?”
田妮說道:“那就留點懸念吧,以後需要知道自然就知道了。”
肖毅感覺田妮這話一語雙關,便不再打聽了。
來到軍分區家屬院的大門口,田妮讓他停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