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川看着他,知道“刑滿釋放人員”這幾個字,就像一座大山壓在他的心上,他知道這對於肖毅來說意味着什麼,他幾乎禁錮了自己所有的慾望,默默地努力着改變着自己,他內心的沉重和痛苦,無人能體會。
“我支持你申訴,只要證據確鑿,就該雪恥!”
肖毅的眼圈有點紅,他強忍着流淚的衝動,說道:“謝謝,就我目前掌握的證據來說,有十足的把握,只是我掌握的證據,法庭不一定承認,所以,必須經過律師重新取證。”
王川站起來,走到他跟前,用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道:“我理解你,也支持你!”
肖毅說:“換個話題吧,我的這個太沉重,太壓抑,明天報道是不是就正式上班了?”
王川說:“我先報道,然後請兩天假,安排安排搬家的事,果果上學的事你還要多操心。”
“誒——果果上學的事不歸我管,老白管,怎麼,他還沒落實嗎?”
王川說:“我還沒顧上問這個。”
“那不行,我馬上叫他。”肖毅說着,走到門口,衝着大開間的客廳喊道:“白總,白總——”
這時,悅悅過來了,說道:“老白在房間打電話呢,什麼事?”
肖毅說道:“你來也行,進來進來,問你點事,果果上學的時候辦得怎麼樣了?”
“果果上學?不是你管嗎?”王悅一臉懵懂地說道。
“什麼?我管?開始不是說好了嗎,他管的呀!”
王悅說:“哦,我也記得是說他管,但是他又跟我說,他認識的人中,沒人跟師範附小有關係,後來他說,他只認識一個人跟師範附小有關係,這個人就是譚市長。”
王悅說:“他說,與其找譚市長,不如找你,你跟譚市長的關係就是一句話的事。”
肖毅半天才指着王悅說:“悅悅,你可不能跟他學坑我,說好的事,就得他辦。”
王悅忍住笑,說:“這個不歸我管,你們商量吧,我去叫他來。”
王悅說着就走了出去。
肖毅指着王悅的背影,跟王川說道:“看見了吧,你看見了吧,這剛哪兒到哪兒呀,向着外人說話了!”
王川不動聲色地說道:“這不是你當初希望的結果嗎?”
肖毅一聽,瞪大眼珠子:“我希望?我希望什麼?我說你們兄妹倆是怎麼回事,怎麼我倒成了豬八戒照鏡子,裏外不是人了?”
王川仰起頭,不理他。
肖毅又指着王川說道:“好好好,我這個豬八戒認栽,你們所有的事我還不管了。”
“晚了。”王川不慌不忙地說道:“現在想撤退晚了。”
“怎麼晚了?”
“所有的事情都即將到達彼岸,你說你撤退,還有意義嗎?莫不如繼續做豬八戒。”
這時,白宗儉拿着電話走了進來,他問道:“找我?”
肖毅將果果上學的事又說了一遍。
白宗儉慢條斯理地說道:“這事我要辦只能找譚市長。”
肖毅說:“你愛找誰就找誰,我管不着。”
白宗儉說:“好吧,那我給譚市長打電話,我請她來家裏做客……”
“行行行,算你狠,算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