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個還可以尋?”譚青好奇地問道。
“是啊,要感謝我老媽,是他老人家怕兒子受屈,提前給我種下福報了的種子。”
“怎麼講?”譚青坐下後問道。
肖毅說:“有時間再跟你說,來,先嚐嘗好不好喫。”
譚青拿起筷子,先夾了一截豆角送進嘴裏,剛嚼了兩下就說道:“好喫好喫!”她一邊說着,又去夾了幾根麪條,驚喜地說道:“麪條比豆角更好喫!”
她一連吃了好幾口後,這才放下筷子,說道:“想不到你還有這麼好的手藝!”
“你喜歡喫就行。”
“喜歡,太喜歡了,我還是頭一次喫到這麼做的麪條,誒,你怎麼不喫?”
譚青這才發現,肖毅始終在看着他喫,他還沒動過筷呢。
肖毅說:“看你喫得香,我就很滿足了,來,解過心慌了,咱們該喝酒了。”
也許燜面好喫的緣故,譚青欣然接過肖毅遞過來的酒杯,她喝了一口,說道:“第一次覺得冰鎮啤酒這麼好喝!”
肖毅見她自顧自地喝,也不跟他碰杯,就笑了笑,舉杯說道:“來吧,雖然咱兩個人喝酒沒那麼多講究,但也要有點儀式感,碰碰杯吧。”
譚青這纔想起酒桌上的禮儀,她端起杯跟肖毅碰了一下說:“在家裏喝酒還那麼多講究?”
肖毅說:“那倒不是,是因爲多點講究,這酒才能喝得理直氣壯一些。”
細細想來,所有的酒桌文化,都是爲了勸酒而誕生的,爲了讓對方多喝,才衍生出這麼多的講究和說法。
雖然譚青邊喫邊喝,看似雲淡風輕,但肖毅看得出,她並不十分開心,只是美食暫時掩蓋了她內心的不愉快。
肖毅笑了,說道:“你的味蕾也太伺候了吧?”
譚青說:“你不相信我的話?”
“相信,我不相信誰也相信你。”
“這不結了。”
譚青說着,就要幫他收拾碗筷,肖毅說:“您的手細皮嫩肉的,還是我來吧。”
譚青說:“你來就來,從昨天晚上到今天上午,我身心疲憊不說,還只吃了你這一頓飯。”
“不會吧,你乾爸乾媽從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都沒有管你飯喫?”
譚青說道:“昨天晚上我沒喫,我說喫過了,今天早我剛準備喫早飯,就聽乾媽說給我安排了一場相親,我立刻胃口全無,後來才知道他們給我介紹的律師,就是我的相親對象,你說我這官司能委託這樣的人代理嗎?”
肖毅想了想說:“只要做到公私分明,倒不是不可以。”
“你怎麼也這麼說?”譚青不滿地說道:“乾爸和乾媽也是這麼說的,他們說,讓這個律師代理我的官司,彼此能增加了解,增進感情,更有利於打贏官司,我說,我這個官司勝算在那兒擺着呢,誰打都能打贏,結果乾爸就怒了,他賭氣離開餐桌就上樓了,他不喫,我就更不好吃了,就這麼着,早飯就沒喫,跟乾媽勉強見了那個律師,捎帶手相了親,就回來了。”
肖毅說:“那你到底是相親還是去見律師?”
“我在路上就跟乾媽說好了,不談官司,只談相親。所以,有關官司的事,我一個字都沒談,儘管那個人對此很感興趣。”
肖毅想不明白,譚青乾爸乾媽怎麼能將官司和相親混爲一談,想到這裏他說:“以你乾爸乾媽的水平,不該這樣安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