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毅完全怔住了,他萬萬沒想到這一層!
他囁嚅着說:“我沒想甩手不管,我回來是……”
“不要爲自己找理由,幸虧你推了副行長的職位,不然的話……”
黃行長說到這裏不往下說了。
肖毅感到無地自容,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的慎重卻被黃行長認爲畏手畏腳,甚至膽小怕事!
黃行長不滿地看了他一眼,說道:“接下來該怎麼辦你自己掂量着吧,我中午有個應酬,你不必跟我去了。”
他說完,拿過手機就走了出去。
肖毅愣愣怔怔地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半天,他才挪動腳步,沉重地走出行長辦公室,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他的思緒如同過山車一般,忽上忽下,忽急忽緩,他實在想不出,自己的謹慎行事,卻被黃行長所不齒。難道在沒有正式任命文件的前提下,他就以濱海分行行長的身份去接受梁紅波的交接,任何堂而皇之地往主席臺上一座,接受與會者的注目和朝拜?
而且,代表總行去接受梁紅波的交接也是馬處長和梁紅波本人同意了的,他清楚地記得,梁紅波從始至終都沒喊自己一聲“肖行長”,這就表明了她的態度,同時也是善意的提醒。
難道錯了嗎?
如果他公開行使行長的權力,萬一哪個副行長說自己名不正言不順又該如何作答?
既然有權力接受梁紅波的交接,也就有權力管理分行,這一點他考慮的欠缺。
想到這裏,他顧不上什麼了,就給梁紅波打了個電話。
梁紅波接通後肖毅說道:“梁行長,對不起,知道您在趕路,不得不給您打電話。”
梁紅波說:“沒關係,開車有司機,有事的話就說吧。”
“您走後,我就跟行領導們回來了,哪知,被一號劈頭蓋臉訓了一頓。”
梁紅波一聽,蠻有興趣地問道:“哦?爲什麼?”
“嫌棄我畏手畏腳,說我矯情,說您給我搭了那麼好的一個舞臺,居然沒有好好利用,還說,沒有正式文件就不工作了……等等吧。”
“呵呵,他這是發的哪門子邪火呀,在正式文件下達之前,你絕不能以行長身份亮相,這個問題在你們到來之前我就想過了,所以人前人後我都沒有稱呼你爲行長,也沒有跟中層那樣介紹你,試想,如果你今天以行長的身份亮相,肯定會有非議,這些非議還有看傳到上層耳中,興許,你的任命就不可能下達了。”
“我當不當這個行長還真無所謂,關鍵是不想給一號找麻煩,好像他用人不淑似的。”
梁紅波說:“在這個問題上,我認爲咱們沒有錯,作爲總行領導,他可能怕分行權力出現空缺,畢竟銀行跟黨/政部門不一樣,黨政部門沒有領導也就是工作停滯不前,咱們銀行每天可都是有資金流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