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金總大笑,說:“我說不讓你說客氣話,沒說不許說別的話。”
王川不緊不慢地說:“那您也沒說喝完一輪准許喫菜呀——”
“哈哈。”金總笑得連菜都夾不住了,他放下筷子,連忙招呼道:“我知道你們的實力,跟你們拼酒,我拿出看家的本事來了,哪還敢要求喝完三輪再喫菜?我這個老雞蛋不是碰你們的硬石頭嗎?來來來,動筷動筷動筷——”
肖毅看了看郝東奇和王川,小聲喊道:“一二拿筷子。”
隨着口令,三個人同時拿起筷子,同時伸向就近的菜餚。
“哈哈哈。”老頭兒笑得前仰後合。
肖毅三人也都開心地笑了。
桌上一溜小酒杯喝完後,金總這才說道:“小肖,你寬宏大量,對傷害過你的人不予追究……”
肖毅打斷他的話說:“金總,是暫時不追究,永遠保留這個權力。”
金總衝他打了個手勢,說道:“我知道你的用心,唯恐別人說你窩囊,還記得你當初徵求我的意見時,我是怎麼對你說的嗎?”
肖毅點點頭:“記得。”
“當時你諮詢我的意見,我就知道你其實不想趕盡殺絕,給對餘地,這很好,在江湖上,給對方留餘地,就是給自己留後路,別看你當時說得挺狠,我就知道你做不出這等絕事,如果你真想做,就蔫下嘴了,何必還徵求別人的意見?所以我就說了,江湖上有時做事,不是給當事人看的,往往是做給其他人看的。”
王川聽到這裏,衝金總豎起大拇指,隨後端起酒杯,說道:“您說得太好了,我敬您,您抿一抿,沾沾脣,我幹爲敬。”
金總也不含糊,也喝光杯裏的酒。
郝東奇見狀,連忙奪過金總手裏的酒杯,說道:“金總的酒不能喝了,一會阿姨又該罵我了。”
哪知,金總一把奪過酒杯,說道:“幹嘛?你知道這茅臺是多少年的窖藏嗎?我特意從家裏拿出來的,你阿姨不知道,她去兒子家了,我今天隨便喝!”
王川看了一眼郝東奇,郝東奇衝他暗暗搖搖頭,意思是他不能喝了。
哪知,郝東奇和王川的小動作金總早就看在了眼裏,他說:“你們不用擔心我,我平時不喝酒,只有小肖你們幾個來了我才喝,偶爾喝一頓兩頓的沒關係,我心裏有數,再說了,統共我纔拿了兩瓶酒,就是咱們四個人勻,一個人才喝半斤酒,半斤不多,你們實在心疼我的話,你們多喝點不結了——”
肖毅一聽,小聲嘟囔道:“得,挑動羣衆鬥羣衆了。”
金總又是一陣大笑,說道:“就你鑽我心裏了,要不我怎麼跟你這麼投脾氣。”
肖毅笑着,端起酒杯,說道:“來,咱們三個室友喝一杯,讓有些同志看看咱們的老感情!”
三隻杯子碰在一起幹了。
由於總量控制,後期的酒幾乎沒怎麼讓金總喝,三個昔日同學、室友,幾乎沒費什麼力氣就將餘下的酒都喝完了。
四個人,兩瓶酒,恰到好處。
肖毅比大家喝得多些,畢竟,這個酒局是爲他攢的。
本來金總想安排大家活動,就在這時,肖毅接到了一個電話,他掏出來一看,是那串熟悉的號碼,他的心忽然提了起來,酒也醒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