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對了,有個事我正好要跟你們說說,我馬上就去你那兒。”
肖毅以爲白宗儉要跟他說他們舉辦婚禮的事。
掛了電話不到兩分鐘,白宗儉就推門而入。
他見就肖毅一個人在,問道:“老管呢?”
“走了,你是不是要跟我說你們‘結婚’的事?”
“結婚?我們早就結婚了,只是沒有公開舉辦儀式而已。”
肖毅笑了,說道:“這是老管的用詞。”
白宗儉沒有笑,說道:“我想跟你說的正是他的事。”
“他的事,他有什麼事?”
白宗儉坐下,說道:“他在放款!”
“放款?放什麼款?”
“你說什麼款,高利貸!”
“高……你怎麼知道?”
白宗儉說:“是這樣,今天中午跟幾個朋友在一起喫飯,其中一個朋友在酒桌上吆喝,問誰有閒錢,要幫一個朋友過橋,當下就有個人給老管打電話,好像老管還應了,這個朋友說老管去年冬天幹工程掙了錢,一直想讓錢生錢,聽他話的意思,老管通過關係,已經放出一筆了,不多,三十萬。”
肖毅聯想到呂淑萍要給老管兼職的事,看來,管忠一直不甘心當“包工頭”。
“你說的這個情況應該是事實,他前階段不是想養牛就是想入股建高爾夫球場,跟個無頭蒼蠅似的,要不是我和呂會計攔着,他掙的那幾個錢,恐怕早就被他嘚瑟光了。”
白宗儉說:“我知道民間一直有這方面的掮客,專門跟你們銀行的人勾搭,做‘過橋’生意,雖然是暴利,但老管剛來市裏發展還不到一年,我怕他上當受騙纔跟你說,這個行當的水太深了,以老管的水平,他難免要交點智商稅了,再說,民間放貸有多少人都血本無歸賠的一塌糊塗,就說法院吧,這方面的官司一天就不知要接待幾起?”
肖毅說:“他應該是沒長腦子,被勝利衝昏了頭腦。”
白宗儉說:“這事你得說說他,千萬別在這方面做夢。”
肖毅剛要說什麼,這時,他的電話響了,是蘇天鵬。
蘇天鵬問他海底撈的具體位置,肖毅就給他發了公司的位置圖,然後跟白宗儉說道:“老蘇來,晚上一塊吧。”
白宗儉說:“我就不參加了,悅悅這幾天反應很強烈,我得陪老婆。”
肖毅說:“你這婚禮再不辦的話孩子就出生了。”
白宗儉說:“我早就想辦,是悅悅一直猶豫,本來說好下週請幾桌客人,今天又說不辦了,我也沒主意了。”
肖毅說:“她說不辦可能還是考慮到歡歡。”
這時,白宗儉的電話響了,他看了一眼後隨即站了起來,說道:“是悅悅,我得回去了。”
白宗儉剛走,蘇天鵬就到了。
肖毅見蘇天鵬走着過來的,就問道:“沒開車?”
蘇天鵬一邊打量着房間一邊說道:“我讓司機回去了,這是誰開的公司?”
肖毅說:“是我和別人合夥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