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非常棘手的事,卻被鄧碧瑩說得輕描淡寫,肖毅感到鄧碧瑩的性格的確變了。
“那你都遣散了,誰來給你幹活兒?”李嵐擔心地問道。
鄧碧瑩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我招的新職員明天就入職。”
“啊?”李嵐就跟不認識似的看着鄧碧瑩。
鄧碧瑩說道:“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呀?爹地病危後,好多事我就已經在悄悄做了,只是沒讓他老人家知道而已。”
“爲什麼不讓你父親知道?”
“很明顯,如果他老人家知道,我的改革方案就可能進行不下去,如果進行不下去,一旦他老人家西去,這些人我能服我?”
“有那麼嚴重嗎?”李嵐問道。
鄧碧瑩輕輕笑了下,說道:“你是體制內不知體制外單位的情況,我爹地還在的時候,剛將一些工作交給我,這些人所謂的元老們不但不幫襯,反而層層設阻、步步爲難,被父親在會上罵了一通後纔有所收斂,從那個時候起,我就暗暗下決心,要清除這些不和諧的音符。”
對鄧碧瑩,肖毅雖然有些同情和佩服,但不得不承認,他印象中的那個溫婉女子漸漸遠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即將崛起的職場強者!
李嵐有些忿忿不平地說道:“這些人怎麼能這樣?你們是家族企業,家族企業是不會交給外人掌管的,他們怎麼能給你設絆子?”
她的話沒說完,辦公室的門就被推開了,一位頭髮灰白五十多歲的男人進來了,他剛說完“小鄧總”,猛然看見屋裏還有陌生人,就立刻收住話頭,一時不知該不該往下說了。
鄧碧瑩說道:“孫叔,您有事?”
被鄧碧瑩叫做孫叔的人看看肖毅,又看看李嵐,說道:“你有客人,我一會再跟你說吧。”
鄧碧瑩平靜地說道:“他們是我老家的人,有事您儘管說。”
孫叔想了想,這才說道:“小鄧總,你到底是怎麼打算的,一下子遣散了那麼多人,公司如何運轉?並且有些人多年來身居要職,他們不但和老鄧總走南闖北,還掌握着公司好多機密,你就不怕他們翻臉不認人?”
鄧碧瑩看着孫叔,半晌才說道:“我不怕,他們只要敢做,我就敢用法律武器捍衛自己,孫叔,是不是這些人讓你來跟我說這些的?”
“也是也不是,主要是我擔心你,擔心公司。”
“你不用擔心,財務這塊只許進不許出,這是我的鐵令,你要把好這道門,任何人都不許從公司支走一分錢,那些被遣散人員的工資和補償金,必須三天後發放,沒有我的簽字,一律不許支出!”
孫叔垂下雙臂,耷拉下腦袋,半天才擡起頭,說道:“我是擔心……”
“您不用擔心,明天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鄧碧瑩不慌不忙地說道。
孫叔想了想又擔心地說道:“好吧,我再多嘮叨一句,於助理你……你打算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