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笑了,她閉着眼搖搖頭。
李嵐用手側着老人的脈搏,兩隻眼睛盯着手錶,說道:“好了,沒事了。”
肖毅給鄧母端過來一杯水,鄧碧瑩遞到媽媽的嘴邊。
鄧母喝了兩口水,她看了看肖毅,又看了看鄧碧瑩,輕聲說道:“我跟小肖有話要說,你們出去吧。”
鄧碧瑩一聽,連忙說道:“媽……”
母親說道:“這個和你沒關係,是你父親的事。”
鄧碧瑩一聽,不情願地站起身,她看着肖毅,想說什麼又咽了回去。
看着鄧碧瑩和李嵐走出去之後,鄧母示意肖毅關上門。
肖毅關上門後,坐在剛纔鄧碧瑩坐的位置,他輕聲問道:“阿姨,有話您就說吧。”
老人將手伸向牀邊,從裏面拿出一個信封,說道:“這是碧瑩父親臨走前幾天給你留下的一封信,他讓我親手交給你。”
肖毅接過信封,就見信封被封的嚴嚴實實,說道:“阿姨,這裏面是什麼?”
老夫人輕聲說:“我不知道,他也不讓我知道,你打開看看吧。”
他彎腰從地上撿起照片。
這是一張早年的彩色照片,在一座宏偉氣派的建築物前,是一羣人的合影。
肖毅一眼看出,前排靠近中間位置的一個個子不高的人就是胡友合,他戴着哈墨鏡,一身白色的西服,黑色的領帶和黑色的皮鞋,胸前的口袋裏插着一支鮮花,俊朗、瀟灑,一副洋派打扮,在一羣灰衣灰褲的人羣中,顯得是那樣鶴立雞羣。
看着看着,肖毅的心竟然激烈地跳了起來,他的目光就落在老胡旁邊的那個人的身上。
那個一個身材高大、寬闊的人,穿着一件深色的西服上衣,下面是軍綠色的馬褲呢的褲子,站姿挺拔端正,器宇軒昂。
旁邊洋派的老胡,無論從身材還是氣質方面,都略遜一籌,這個人的氣場太強大了,本來就站在正中間的位置,周圍的的人都成了他的陪襯。
這個身影太熟悉了,熟悉就像剛剛分別過,儘管他戴着一個寬大的墨鏡,但肖毅還是從線條剛硬的下頜中看出,他就是不久來濱海找過自己的那個神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