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緊跑了幾步,上了這輛出租車。
如果在剛纔事發地打車,他們不敢保證是安全的,雖然飛賊搶走的是經過小范掉包的提兜,他們擔心飛賊發覺上當後再追回來。
到機場“出發”入口處下了車,肖毅和小范快速融入人流中,轉了一圈後又從出口快速走了出來,他們上了一輛出租車,又奔向高鐵站。
肖毅在車上就開始網購高鐵票,總算幸運,預定了兩張五十分鐘後的車票。
剛纔被搶走的HG銀行的提兜裏,裝的其實是這家銀行的宣傳冊。
好在小范有先見之明,將肖毅堂而皇之裝進銀行提兜裏的老胡的資料掏出來,捲成兩卷,分別裝進他和肖毅西服裏面的貼身口袋裏,連行李箱都沒敢放。
小范之前提的那個酒店提兜,一直當做幌子拎着,障人耳目。就這樣,兩個人一人拎着一個提兜,大搖大擺地走出了銀行。
肖毅和小范的注意力都在周邊的行人身上,他們誰都沒有料到突然出現的“飛車賊”,飛車賊的功夫了得,他頭戴黑色的頭盔,根本看不清他的面目,但肖毅還是覺得這個人的身形有些面熟,很像那天來濱海找他的神祕人的跟班。
通過安檢,兩個人坐在候車室一個隱蔽的角落裏,帽檐下的兩雙眼睛,機警地觀察着每一個靠近他們的人,如同驚弓之鳥,隨時準備出手搏擊。
直到上了車,兩個人才鬆了一口氣。
他們在車上不敢喝水,不敢喫東西,唯恐去廁所,唯恐分開。就這樣,一直坐了將近十個小時。
下一站就要到濱海了,身邊的旅客下了車,肖毅剛想放鬆一下,小范捅了他一下,低聲說道:“下車。”
下車?下一站還是濱海站,還沒到下車的時候。
但是看到小范篤定的眼神,肖毅沒有多問,而是跟在小范後面,提前下了車。
走出站臺,在明亮的燈光下,肖毅意外發現石峯站在出口處,正在往這邊張望,看到他們後,他便揚起手揮了揮。
肖毅轉頭看着小范,小范沒有說話,而是加快腳步。
石峯搶過肖毅手裏的行李箱,想說什麼卻什麼也沒說,只是看了看肖毅,拎着箱子就走出了站臺。
站臺外,又令肖毅驚訝的是,管忠的車居然停在前面,而且一直處於發動狀態。
上了車,不等他們繫好安全帶,管忠就鬆開手剎,腳下輕輕用力,在油門的作用下,車子便駛出車站。
駛上回程的高速路後,肖毅看了一眼旁邊的小范,說道:“是你給他們打的電話。”
小范說:“我沒打電話,給石哥發的微信。”
肖毅知道他這樣做還是出於安全方面的考慮,提起下車,該由公路回家,這是小范想出的最後辦法。
這時,坐在副駕駛座上的石峯迴頭說道:“小范,你發信息說要保密,還不能讓我親自開車來,什麼事整得這麼神祕,現在是不是可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