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那些死掉的罪犯啊,或者被謀殺的人呀,或者是死因不明的屍體啊,都行!”
張庭華目光一亮,一拍大腿!
“就是啊!”
白清信和雲莫辰也很高興。
幾個人說着,就要去義莊找屍體。
門口的穆明道卻立刻攔住了他們,“不行!”
張太醫幾人都停下了腳步,也都知道事情不太好辦。
慕如寶眼看計劃就要成功,卻被穆明道攔住了,不甘心地道:“憑什麼不行?”
“你說的那些屍體,按照律法,全部都要由仵作驗屍處理,哪能隨便讓你們切割!即便是罪犯,那也是有主的!”
穆明道看着慕如寶滿臉的血污,更是氣不打一出來。
“你說你一個姑娘家,整天干的都是些什麼?打打殺殺,哪裏像一個姑娘家該乾的事!真是丟臉!”
慕如寶:我丟我的臉幹老穆頭屁事哦!
那幾個罪犯再不驗屍,屍體就要爛了!
仵作,她信不過。
“來人,給我將義莊封了,不準任何無關之人擅自進出!”
穆明道說完,門口的侍衛連忙頷首退下,帶着底下人封義莊去了。
慕如寶着急地道:“喂,你不講理!老穆頭別走,站住,喂!”
慕如寶來不及擦臉,連忙追上穆明道的腳步。
房間裏,三個男人老的少的,全部低頭,接着擺弄手裏的針線。
“咱們接着縫!”
“對,縫好一點,你看看你院判大人,你縫的還沒你徒弟好,丟人!”
“你縫的也像蜈蚣,好意思說我?”張太醫表示十分不服。
雲莫辰老老實實低頭縫豬肉。
......
慕如寶,迷路了。
她從來不知道,廣福堂的後院會這麼大!
雲家怕是將掙來的錢,都用來修院子了吧?
她之前幾天一直住在雲莫辰小院子裏,也沒出來逛過,現在跑出來,因爲知道她出不了廣福堂的大門,看守她的侍衛也沒跟着,她竟然將自己走丟了。
穆明道也是的,一個老頭兒怎麼跑那麼快,簡直健步如飛!
她繞了將近一個時辰,天也黑了下來,可是她還是沒有見到一個人。
站了一個下午指導老徒弟們,她也很累,索性就找了個假山坐了下來。
準備一會兒實在找不到路,要是再見不到人,她就只能大聲呼救了。
雖然丟人了些,但是好歹比丟命強。
這大冬天的要是在花園裏凍一宿,估計得把她凍去另一個世界。
慕如寶坐在涼涼的石頭上,正覺得冷,突然一道紅光從她的袖口鑽了進去。
只覺得有個炙熱的小火球,順着她的袖口一路向上,最後終於爬到了她的胸口,將自己團了起來。
慕如寶:“......”
“你個色蛇!往哪裏趴呢?”
胸口滾燙處,傳來一道叫囂的聲響,“臥靠!老子都要凍死啦,趴你這暖暖都不行?當初救你小命多少回呢!”
這麼說着,慕如寶只覺得團縮在她胸口的糰子又往她心口拱了拱。
似乎小腦袋還找了個高地靠上去了。
啊啊啊,能不能不要亂動!
雖然隔着小裏衣,但是卻在她的那個啥正中間,有沒有考慮到她是個女人!
好吧,她的小身板確實也還看不出來是個女人。
“紅花,你給我出來!”
“我不,外面冷,老子要冬眠!”
“冬眠?”還要在她胸口趴一冬?
“不行,你給我滾出來!我那是你隨便能睡的地方嗎?”
“你怎麼這麼小氣,你一個搓衣板有什麼好害羞的,老子肯躺你這裏不知道多少人覺得我瘋了!”
慕如寶:敢情我還得謝謝你了?
“要不是看你這比地洞裏暖和,老子纔不願意躺!”
慕如寶臉氣的發紅,她這幅身體年歲還小,還沒發育也很正常,再說最近她比以前都長了很多了,哪裏就搓衣板了!
“看我不捂死你!”
慕如寶伸手就按住胸口,使勁搓。
死蛇讓你不留口德,敢戳她的傷疤!等她過幾年長開的,非要萬人迷!!!
“嗷!”
紅蛇嚎了一嗓子,“你這麼對本大仙,難怪你男人都跟別的女人跑了!”
慕如寶停下來,身後扯開領子,將團在她胸口的紅花拎起來,“什麼意思?”
“哼,老纔不告訴你,你現在趕緊給老子放回去,本本本大仙!經不得得得凍凍凍!”
說到最後,紅花就牙齒打顫開始哆嗦。
慕如寶皺眉:“不行,你是男的,睡我那兒不合適!”
“不不不,老子雌雌雌雄雄雄同同同體!”
慕如寶倒是意外。
雌雄同體?
人妖?
哦不,蛇妖!
不過慕如寶也沒爲難它,又將紅花塞回了自己懷裏。
算了,男女不分的話,她也沒啥好忌諱的了。反正死蛇向來看不上她,也不會色色的來佔她便宜。
紅花再次被溫暖包圍,纔算是又活了過來,它在慕如寶的懷裏舒服地翻了個身。
慕如寶身子僵了僵,低頭看着胸口,“別亂動!不然還扔出去!”
“好啦好啦,老子知道了,娘們唧唧的真囉嗦!”
胸口傳來紅花的叫嚷。
慕如寶忍不住問:“你剛纔爲什麼說我男人跟別人跑了?”
“哼,我看見了啊,在書院裏!”
慕如寶抿脣,只聽懷裏的紅花恨鐵不成鋼地道:“你說說你,要溫柔沒人家溫柔,要身材沒身材,平日裏整天擺弄些人體器官,哪個男人能看上你!”
“你看看人家,溫柔似水,目光盈盈,雖然臉不如你好看,但是多乖巧,我是男人我也喜歡啊!”
“也不知道換個爹還能不能生出我老大,真替老大發愁啊!”
慕如寶臉色很難看,紅花嘴裏的“人家”,大概就是她情敵了。
看來小軒說的沒錯,韓三真的出軌了?
也是,她和韓錦卿,其實啥也沒有。
就算有點親密的舉動,也只能算年少無知。
又有幾個男人會爲了女人堅守原則,守上三年呢,更何況是古代。
他們本來就是夫妻,她也快及笄了,在他眼裏,就是成年人。
可是他想要的,她卻始終沒給。哪怕再親密,他的眼中再迫切,她也沒有點頭同意過。
慕如寶心情有點低落。
那玩意,就那麼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