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麼美麗沒有鋒芒畢露,但白浪就是害怕,躲到了他一直不待見的李青錘身邊。
他本來就沒說錯,垂死掙扎也要堅持己見。
“法則之下天地氣運就那麼些,化神修士又不是坊中的辟穀丹能滿街都是?我哪裏說錯了?”
“散修可能不知道這天地規則的問題,姜雪作爲一方大能的傳人,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些問題,本來就是馬屁精。”
妖王眯縫着的漂亮的眼眸,老虎打盹自有威嚴,不管在任何時候其氣場絕對拿捏死死。
這的確是所有高階大能所共知的。
“前輩!晚輩並不知曉。”姜雪有些無措,更多的是緊張。
從來沒有人告訴她這些,就算是上輩子看的那部小說亦是沒有關於修煉之途的詳細描寫。
“晚輩亦是不知。”李青錘和姜雪的表情差不多,修士追求的是高深的道法,同樣也是追求無邊的壽命。
若是隻能修煉到元嬰,又當如何呢?
“怎麼?沒有化神之機覺得前途昏暗,不願再爲之拼搏了?”白虎妖王也不打算隱瞞,輕描淡寫之中帶着三分譏誚之色。
“並無!”李青錘答的斬金截鐵。
“哦!你倒是說說你的想法,若是有隱瞞,本王便將你一爪子摁死。”白虎永遠都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說着世間最惡毒的話,卻是一臉無辜的表情,生命對於她來說就是螻蟻根本就不在乎他人生死。
她就是執棋者,在乎的是過程中的樂趣,而不是考慮視做棋子的人否歡喜。
說的好好的,怎麼又要摁死自己自己,李青錘懵逼臉。
白浪一爪子撲在她的臉上,臉上結結實實出了一個大爪印。
“傻愣子作甚?你以爲我老孃是個心慈手軟的老虎,不殺生只吃素。”
白朗恨鐵不成鋼,如此蠢笨,活到如今這般年紀沒被他人弄死掉也是稀奇。
這一爪子相當管用,李青錘彷彿是打開了任督二脈,解開了封印。
“晚輩並無師承,一直隨着自家小姐一起修煉,小姐志向遠大幼時便有結成元嬰然後化神之志,所以並不知曉什麼化神之機。”
“不管是結成金丹或是結成元嬰,皆是個艱難的過程,生死各安天命期待化神還過早,即便是現如今誰能走出這祕境都是個未知之數,去想以後能不能化神,豈不是多事?”
李青錘這番話猶如當頭棒喝擊打在姜雪身上。
話糙理不糙。
是啊!每一次闖蕩祕境誰不是九死一生還能尋得一線生機,大機緣往往和大危險是並肩存在的。
人修的金丹,按照普通人類的壽命時間段分類,也只是剛剛從象牙塔中走出,這便就幻想着自己稱王稱霸成爲一方強者。
豈不可笑。
姜雪本是心緒紊亂,額間冒汗麪皮紫脹脣角浸血,心魔已然滋生的狀態。
聽了李青錘此言,豁然開朗好似受到了某種啓發,便是就地盤膝而坐擺出五心向天之態。
李青錘羨慕死了,如同掉進了檸檬堆裏的萬年老檸檬。
“怎麼?心裏可是覺得不平衡?自己費盡心機也抵不過旁人偶然的頓悟,這樣的頓悟卻是因你而起?”
這就是個惡魔,不停的在激發人類心中的負面情緒,要是姜雪怕是就要上當,偏偏這個是沒什麼心思的李青錘。
幽黑的眼眸,漆黑的麪皮紋絲不動,純粹之中帶着純天然的傻氣。
“白前輩,這跟我有何關係,我就是沒見過金丹頓悟而已,有些稀奇有些羨慕,羨慕完了便好。”
這也太無趣了,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一點都沒有負面情緒跑出來,這是不對的。
人類就該虛僞就自私。
“她能頓悟你不能,你只能腳踏實地艱難萬險的在修真界摸爬滾打,永遠得不到走捷徑的機會,你沒有天資,更沒有機緣,還沒有她的美麗容顏,你什麼都沒有。”
惡魔沒有將善良的人類拉入地獄,很不甘心啊。
李清錘要是個不純粹的人,也不會長得這麼心寬體胖了。
“頓悟了就頓悟了唄!修真界成千上萬的人都是如我這般的修煉,難道遇不到頓悟的機緣就要去死?那得多傻?”
“前輩我不好看嗎?我覺得我挺好看的呀!”李青錘撫摸着頭上的大花,掏出了一隻小靜臭美的照着。
那感覺就如同美人照鏡,天姿容顏難自棄,得意洋洋。
“我有的別人沒有,別人有的我也不羨慕,道理很簡單,羨慕亦是羨慕不過來的,如同那位染清前輩,別人的道侶走在大街上賞心悅目,再好那始終是別人的,不可能將其拖回來當自己的。”
“便是姜雪丫頭,也是曉得不是自己的不強求的道理,那長空前輩好是好,那又有何用?連自己的妻兒都不能護着,一死一失蹤,要不是這位前輩無能,便是事有蹊蹺所以姜雪丫頭纔會避如蛇蠍。”
李青錘侃侃而談,差點把盧樂遙曾經那隔壁峯王執事幫忙的言論說出來,想想面前的這位大佬,還有言語之中的當事人,還是略微的收斂了一些。
本來就是。
堂堂化神修士護不住妻兒。
不是無能,就是所謂的子嗣是隔壁王執事是幫忙的。
白浪整隻虎都不好了,虎眼瞪得溜圓,張大了虎嘴,一副見到鬼的表情。
“娘!長空尊者和況天涯是相戀的吧?況天涯也許大概有可能沒有死吧?他們有子嗣嗎?應該是沒有的吧?”
白老覺得這所謂的正道第一強者,比他家老孃還可怕兒倍。
以前從沒想過,李青錘這個醜鬼一提醒哪裏都透着古怪,簡直就是個陰謀啊。
白虎妖王把兒子抓過來擼毛,小傢伙弱小無助,半點反抗的意思都沒有,他想知道答案。
“誰知道呢?或許愛過吧?至於有無子嗣?這本王知道,他們是有子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