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之爲妃之道 >第一百一十五章 祭元節解疑
    ?“祭元節?”皇上眸露詫異之色,對肖子俊追問道:“何爲祭元節?朕怎得從未聽過世間有此等節氣?”

    “祭元節乃智州、錫州、莫城等沿赤河流域的原駐民,此地有一年一度祭,三年一賞孤的古老習俗。”肖子俊於養心殿正堂凜然而立,雙手抱拳正色應道。

    “嗯?一年一度祭朕明白,可三年一賞孤又是何等說法?”肖子俊的說法,久居皇城的皇上聞所未聞,繼續詢問道。

    “三年一賞孤乃當地居民的土俗,許多外鄉均不瞭解,皇上從未聽聞並不足以爲奇。”肖子俊神色淡定,不卑不亢的應聲:“每年七月中旬的祭元節便是每家每戶祭拜己逝親人的時日,這一天大家會焚香點蠟燃燒元寶冥幣,以祭拜辭世的親人。而三年一賞孤,顧名思意便是賞賜孤魂之意。無親人祭拜的孤魂長年遊蕩在外,必定心生怨懟,故而每隔三年祭元節的次日,當地居民便會隆重祭拜無主孤墳,以慰遊蕩在外的孤魂。故而便有了,一年一度祭,一三一賞孤祭元節的說法。”

    肖子俊滔滔不絕的迴應,看來對當地此等古老的習俗甚爲了解。皇上不由奇怪的詢道:“肖統領,朕記得你當年入宮,兵部造冊所載,你乃南方懷遠人氏,與智州等地相隔甚遠。怎得你對智州一帶的老舊土俗竟如此瞭解?”

    “回皇上,末將從未涉足智州,原本對此等舊俗一無所知。但是多年前,末將故鄉同村一戶村民家中,迎娶了一位智州城的女子爲妻。此女每年七月中旬便會焚香燃蜡祭拜先人。久而久之,智州一年一度祭,三年一賞孤的習俗便被末將所熟知。故而末將才會足未出門戶,便知千里事。”肖子俊面不改色神態自若的言道。

    “原來如此。”皇上喃喃自語,緊擰的眉頭略顯鬆動,暗聲言道:“如今正當七月中旬智州祭元時節,如此說來,銀耿墳頭之祭拜之物,定然是恰逢三年一賞孤的舊俗,當地居民賞賜無親孤墳之故。看來是下面之人誤報,引得蘭卿家誤會了。”

    “皇上英明。”肖子俊心中暗暗鬆了口氣。

    此番告假,肖子俊暗往智州城祭拜先師,歸來剛入宮還未來得及歇息片刻,便得親信回報,近幾日蘭子恆呈上一道平掘銀耿大人墳冢的奏摺,六王爺聲稱此舉有損天家顏面,恐會招天下人不齒而極力反對。朝堂上蘭子恆與六王爺針鋒相對。皇上煩不甚煩,原本欲下旨應準,但礙於六王爺激烈反對,只得暫時將此奏摺壓了下來。

    肖子俊大驚,急問之下得知,正是因爲自己祭拜先師的墳冢,被蘭子恆所設暗哨查得。故而卻引來如此事端,當年做賊心虛的蘭子恆,不願放過任何親近銀府之人。而在皇上面前故意煽動,意在藉此機會,找出偏護銀府之人慾毀。

    肖子俊得知事情全因自己祭拜所起,不由得懊惱萬分,左右思量索性隨機應變,將當地一年一度的祭元節,回稟皇上。更是聲稱三年一賞孤乃當地舊習,以釋皇上心中疑慮。而賞孤原本也是當地有些說法的習俗,並非肖子俊全然杜撰,只是將其少作放大而己。若皇上較真派人查訪,倒也並不足爲懼。

    退出養心殿,肖子俊面露凝重之色,舉足若鉛的向逸心宮方向而去。適才銀雪的模樣嚇壞他了,只是礙於聖駕當前,而不敢多作關切之態,此時肖子俊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焦慮,急向逸心宮奔去。

    肖子俊此次智州之行,雖然並未引起別有用心之人生疑,但自己祭拜所遺痕跡,卻驚擾了蘭子恆這匹惡狼。看來雖然先師己逝世多年,蘭氏兄妹對先師生前之威望還是有所忌憚,否則怎會因區區一番祭拜,而險些引起軒然大波.

    肖子俊一聲輕嘆,逸心宮己近在眼前

    “子俊,小主身子不適,己入淺酣,此時不宜相見。子俊還是改日再來探望吧。”逸心宮殿院內,胡嬤嬤面呈憂色,對肖子俊言道。

    “可有請太醫探視?適才子俊於養心殿與小主匆匆一瞥,觀其神色甚爲不妥,還望嬤嬤悉心關照纔是。”此時肖子俊滿腦子皆是銀雪那蒼白的臉頰,以及無助的神色,心中擔憂不己。

    “想來應該無礙,小主經養心殿歸來,情緒極其低落,拒不就醫。雖然小主情緒不佳身子孱弱不堪,好在神智尚清,太醫己開出滋補的方子,稍後老奴伺候小主服下,想來暫時無礙。此時張太醫並不在宮中,待張太醫回宮後,再作打算也不遲。”銀雪適才一陣作嘔,讓胡嬤嬤心中憂喜摻半。但此事事關重大,如今更是銀雪情緒低彌時期,胡嬤嬤只得暫且依順銀雪的意思,讓其靜心調養,一心盼望張太醫回宮後再作定論。

    肖子俊聞言神色黯然,只得悄聲叮囑道:“子俊此行探得蘭氏兄妹與當年之事關係莫大,還望胡嬤嬤轉告小主,定要小心蕊妃纔是。”

    胡嬤嬤憂聲言道:“有勞子俊,銀府之事得您關照,老爺九泉之下自會安慰。至於蕊妃兄妹,你且放心,小主心中己然通透,定會防患於未然。”

    二人一陣輕語,子俊向着其寢宮方向深深一凝,對胡嬤嬤抱拳施禮離去。

    玉瓊宮

    “大哥,皇上礙於六王爺的壓力未曾准奏,順藤查探銀府餘孽一事莫非就此擱淺了?”蕊妃聞得蘭子恆回報,有些失望的言道。

    “據肖統領所言,有人暗中祭拜銀耿一事,許是因當地舊俗之故,看來是一場誤會。爲兄本意並不在非要掘其墳冢,只是觀朝堂衆臣對此事之反應罷了。只是只是爲兄未曾想到,六王爺反應會如此激烈,竟然率先出言反對。六王歷經兩朝德高望重,他出面言及隨即還引來一片附合之聲,爲兄一時倒辨不清,附合之人是因六王之故還是因維護銀耿之故了。”六王爺的反應讓蘭子恆始料不及,當日朝堂之上亂成一片,事後聞宮人提及,六王爺更是緊隨皇上至養心殿敘話。次日皇上便當朝駁了壓案多日未定的奏摺,衆臣暫安,蘭子恆此番舉動倒顯的有些裏外不是人了。

    言至此,奸狡的蘭子恆也有些沮喪起來。

    “呵呵,大哥不必爲此事傷神。此計雖然並未探得誰乃銀氏餘孽,卻是有着意外的收穫。本宮此時心中正暢快不己呢!哈哈!”蕊妃思及陸銀雪被擄了封號,抱病禁足於逸心宮,心情頓是極端愉悅,忍不住掩脣輕笑起來。

    蘭子恆神情恍然,附合着笑開了:“如此說來,爲兄倒也並未白忙活一場。陸銀雪此女如今的勢頭,好似更盛當年的慶貴人,此次無意中卻挫了她的銳氣,倒也算得上是助妹妹一臂之力了。”

    “哈哈,老天有眼。陸銀雪仗着皇上寵愛,竟然連本宮也不放在眼裏。區區嬪位,卻與本宮爭奪淳靜。如今倒好了,月盈而缺,水滿則溢。皇上越是寵她,她越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當着皇上的面妄議朝政,替銀府說話。本宮伺候皇上多年,深知皇上最爲忌諱的便是後宮議政,如今她正好撞在刀口上,惹得皇上大怒,被擄了封號,也活該她自討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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