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之爲妃之道 >第一百七十七章 險狀環生
    ?“護駕?”銀雪腦子裏一片空白,看着滿殿衆嬪妃如同驚慌的彩蝶一般,避之如疫的奔離開去,唯恐與她沾上半點關係。而殿外伺候的宮人,聞得皇后的驚呼,也迅速衝進殿內,紛紛擋在帝、後的跟前,雙手作阻擋狀與銀雪對恃着。

    一向淡定的嫺妃面上雖未慌亂逃避,但是眸子極爲困惑的望向銀雪。在場者唯有茹貴人依舊穩坐在原處,神情自若的看着慌亂的衆人及愣在原地的銀雪。

    “說!你蟄伏在皇上身旁究竟意欲何爲?”皇后厲聲喝斥道。

    銀雪一臉悲涼的神色,淡淡掃了將自己視作異類的衆嬪妃一眼,目光最後聚焦在皇上身上,喃聲低語道:“皇上,銀雪伺駕多年,是否會對皇上您不利,難道您心裏還不清楚嗎?”

    許是事情太過突然,再加上皇后很是突兀的一聲驚呼,驚擾了衆人心智。此時經銀雪悲聲一詢,皇上也察覺面對嬌弱的銀雪,擺出一副如臨大敵的陣勢,顯的太過草木皆兵了。

    皇上有些尷尬的輕咳一聲,略有怨頗的對皇后言道:“咳咳!皇后你太緊張了。即使純妃乃當年罪臣銀氏之次女,畢竟也在宮中伴朕多年,況且她如此嬌弱,又豈會對朕不利。”隨即對衆嬪妃言道:“速速歸位,休得失了矩規。”

    皇后緩步回到座位,口中並不停歇,“皇上,恕臣妾多言,此女之父當年暗通託漠珂,照朝延律法她應在當年抄斬之列。可事隔多年,卻以另一種身份出現在皇上您的身旁,這難道僅是一種巧合,箇中難道沒有刻意的籌謀嗎?”

    說到此處,皇后突然起身,行到皇上跟前深深一拜跪了一下來,語氣極爲悲慼的言道:“皇上,臣妾有罪,請皇上賜罪。”

    “皇后,你這又是怎麼了?快快平身,有話起來再說。”皇上被皇后如此異樣的舉動,搞的摸不清頭腦了。

    皇后緩緩起身,依舊恭敬的言道:“臣妾身爲六宮之主,卻未查明宮中妃嬪的身份,讓此罪女蟄伏在皇上身邊多年。幸虧被蘭大人及時查出身份,否則後果當真不堪設想。若此罪女對當年之事懷恨在心,而傷及聖上毫髮,臣妾就是萬死也難辭其咎啊!”

    “哎,皇后你言重了。”皇上並不似皇后情緒那般激動,當初他聖寵銀雪的姐姐-慶貴人銀子煙,且並不介意她乃銀耿之女的身份。如今銀雪的身份皇上自然也不會太過計較,若說心中有些顧慮,恐怕便是爲何銀雪會一直隱眶自己,而不肯坦言相告了。

    皇上淡定的神色,讓皇后極爲不滿,當即有些情急的接過話去,“皇上,並非臣妾多慮,只因此事實在不容小覷,此女潛入後宮乃臣妾當日打理後宮不善之過,今日就讓臣妾來收拾此遺留的殘局,爲六宮清理門戶,待一切辦妥之後,臣妾再親自向皇上負荊請罪!”

    皇后之言也有幾分道理,而且神色極爲堅定,皇上一時也不知如何說道,心中雖有心意偏袒銀雪,但此時當着衆嬪妃的面,卻不能做的太過,否則定會被衆人暗議偏心,可若是任皇后去打理此事,看情形皇后是不會輕易放過銀雪的。一時之間,皇上也陷入了兩難的境地。思慮許久,皇上有些憂心的看了銀雪一眼,沉聲言道:“純妃,你可有話想對朕說?”

    銀雪呆愣了許久,被皇上一聲輕喚,終於回過神來,雙目無神的看了皇上一眼,緩緩的跪了下來,微微一叩戚聲言道:“回皇上,臣妾的確是有苦衷的。臣妾初入宮時頭部受傷,記憶全失,根本不記得臣妾原本的身世。而後陰差陽錯的伺君封位,於當日香山跌馬之後才恢復記憶,但是臣妾既己伴駕,也只得將此事永埋心底,心中對皇上並無半點不二之心。所有的一切並非臣妾所能主宰,何來蟄伏伺機欲行不軌的說法?”

    銀雪說話間,一對靈眸滿含深情的望着皇上,聲調柔柔的言道:“皇上,您與臣妾共枕多年,臣妾對您是真情抑或是假意,旁人不知難道您也不能體會嗎?”

    銀雪如此嬌態癡喚,極輕易的將皇上心中柔情喚醒。二人牀榻之間姿意癡纏,銀雪嬌憨承歡的場景,頓時在皇上腦海裏閃過。皇上不禁有些輕微的失神,望着堂下淚水盈眶的銀雪,皇上心中一聲輕嘆:是啊,是否罪臣之女那又如何,當初朕失去煙兒便己痛不欲生,今日若再失去銀雪,豈不是途增憾事。

    神思略轉,皇上心中轉念再慮:再者當初銀耿叛逆之事,的確有幾分奚僥。若一切真如六王所言,銀府當年是被冤枉的,今日再將銀雪冒然處置,豈非一錯再錯?

    須臾之間,皇上心中己經千思百轉,終於輕聲言道:“純妃,你對朕的情義,朕又豈會不知,平身吧,地上涼久跪傷身,此事朕自會作主,皇后就不必費心了。”

    “皇上!”皇后見皇上心軟,立刻極不服氣的言道:“皇上,您身爲一國之君,豈可如此視朝延律法如兒戲,若今日不處置了此罪女,莫說後宮衆姐妹不服,就是前朝臣者也會不服。皇上,正所謂忠言逆耳,臣妾此言雖不中聽,卻是一心爲了皇上您好啊!您切不可爲了一介罪女,而失了公允,失了人心纔是啊!”皇后痛心疾首的一陣言語,苦口婆心的好一陣規勸,在場衆嬪妃中也引起一陣騷動,紛紛交頭接耳竊語不止,看來對皇后的說法也持贊同的態度。

    皇后步步緊逼,皇上頓感爲難不己,場面也陷入一陣冷寂,衆嬪妃的暗議聲在皇上的沉默下,逐漸平靜了下來。

    此時養心殿內,那對夫婦不知何時己被小莫子領了下去,唯有蘭子恆靜靜的恭站在一側,並不再多說話語,只是時而與皇后略作眼神交匯,由此可見此事乃二人暗中朕合的結果。

    正在此時,同始至終一直惜字如金,既不參於嬪妃的暗議,神態也一直保持淡定自若的茹貴人,緩步起身於殿堂正中,對皇上遙遙一拜,輕聲言道:“皇上,恕臣妾愚昧,臣妾有一事不明,不知當問不當問?”

    皇上見茹貴人開言,面色當即緩和了許多,柔聲言道:“茹貴人,有何事不明,儘管道來?”

    茹貴人得到皇上的應允,擡頭目光直視皇上,輕聲詢道:“適才皇后娘娘在言語中提及臣妾的國度-託漠珂。莫非今日純妃娘娘之事,與託漠珂有關嗎?”

    “哦,朕倒險些忘了,今日在場之人,還有一位託漠珂的公主。呵呵!”皇上有些解嘲的輕聲自語,隨即對茹貴人言道:“茹貴人,此事你不必介懷。此乃當年大武與託漠珂並未建立邦交之時的舊事,今日只是就事論事,並不影響大武與託漠珂的友誼。”

    “皇上,您誤會臣妾的意思了。當年託漠珂與大武爲敵乃舊塵往事,自然不必再提。只是適才皇后提及純妃娘娘之父銀耿當年暗通託漠珂一事。既是如此,臣妾怎得絲毫也不知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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