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三國之先鋒廖化 >第五十八章 叛徒
    二娃走後的這一日夜裏,便只剩廖淳一個人陪着張曼成在太守府的後花園中喝酒、欣賞歌舞了。儘管廖淳生性外向,也比較能侃,但是由於連日來,兩人都是呆在一起的,能聊的話題基本都聊遍了,所以這會兒也沒什麼東西能說的了。張曼成呢其實也沒什麼心思聊天,兩個眼睛盯着面前偏偏起舞的五個舞姬轉,忙都忙不過來,兩個手還一左一右的摟着兩個美人,手掌不住的在那倆美人的身上上下游移着,就連喝酒喫菜都得靠這倆美人喂。

    廖淳不是不喜歡美女,但是見到眼前這一幕就讓他不由的又想起了那日在新野城初次見到陳夢婷的情景,原本連日的征戰幾乎讓他忘記了心中的美妙佳人,如今這思念的水閘一放開,便一發不可收拾了,“她找到她的夫君了嗎?”“她後來有到安衆來找過自己嗎?”一想到這茬,廖淳就恨不得抽自己倆大嘴巴子,剛纔二娃子走的時候忘了交待他到了安衆打聽一下有沒有人來找過自己,如果來找過那這個人現在又在哪裏?安衆的守將有沒有收留她?……一連串無休止的念頭在廖淳腦中冒出來,他似乎已經認定,陳夢婷就一定到安衆找過自己,而都是因爲自己忘了交代二娃子,所以錯過了。

    就在廖淳無限的懊喪時,宛城背面的城樓上,安虎終於找到了聯絡城外官軍的機會,一個值夜的軍士似乎是喫壞了東西,一晚上總是往茅房跑,這去一次沒有半日還回不來,安虎便假惺惺的扮起了愛兵如子的名將風範,放了這鬧肚子兵士的假,讓他好生回營房去躺着了。於是趁着這個機會,安虎把寫給秦頡的字條穿在弩箭上,用勁弩把穿了字條的弩箭枝朝城外官軍的軍營射去。

    儘管安虎挑的是一把最好勁弩,但是由於箭枝上穿了字條,所以影響了它在空中的滑行,縮短了射程,剪枝沒能落到城外官軍的營中,這讓安虎懊惱萬分,不過所幸的是這枝箭還是被官軍巡夜的兵士發現了,他們將箭枝送至了主帥秦頡處。

    秦頡此刻正在爲城中的黃巾賊堅守不戰而苦惱,當兵士來報說撿到到城中射過來的字條時,頓時心中大喜,知道定是那安虎傳來的信息,急忙從兵士手中接過字條,打開時看到上面寫着:明夜南門。一共四個字,有地點,時間卻是十分的籠統,又沒有說明如何行事,這個安虎竟然如此的謹慎,看着這半啞謎式的字條秦頡又瞬時收起了笑容,眉頭也皺了起來,似乎是心中頗爲不悅。

    儘管如此,秦頡還是打算賭一把,第二日天色一入黑,他點起了人馬偷偷的繞到宛城的南門外埋伏。漫長的夏夜,在蚊子等吸血類昆蟲的叮咬中無休止的等待確實令人煩躁,但是除此之外秦頡沒有別的辦法來對付躲在高大堅實的城牆後的黃巾賊。

    而安虎呢,自打看着官軍兵士撿去自己射出的那支弩箭後,便開始盤算起了如何順利地把官軍從南門放進來。此時,守衛宛城南門的黃巾兵士已經被他用巴豆給放倒了,這羣兵士一個個捂着肚子滿城的找茅房,連跟自己的頭領告個假都顧不上了。說起這個損招,安虎還要感謝前一日那個拉肚子的兵士,正是受了他拉肚子的啓發,安虎纔想到用巴豆熬成開胃湯來替守城士兵解渴。望着空空如也的南面城樓,安虎仰天哈哈大笑起來。

    午夜子時,當整個宛城的黃巾軍都沉沉睡去時,安虎引着秦頡所率的大隊官軍摸到了太守府。此時廖淳因思念陳夢婷輾轉難眠,正在府中天井內踱步,當他聽到一陣雜亂的腳步響起時,擡頭一看,迎面撞上安虎,正欲開口詢問,卻發現安虎身後跟着的竟然是大隊的官軍。

    而在天井中猛然撞上廖淳,安虎也是大吃了一驚,他本以爲這時候廖淳應該已經在睡覺了,但他不等廖淳張口便一揮手用刀柄將廖淳給打暈了。邊上的一個秦頡手下的偏將見廖淳倒地,正欲上前補刀,卻被安虎阻止了下來,雖然他痛恨黃巾賊,但是卻不想殺廖淳,他心中對廖淳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兄弟之情嗎?他不想承認。

    安虎一把抓住那官軍偏將的拿刀的手,說道:“一個嘍囉,別弄出動靜驚動賊酋張曼成。”心裏卻對躺在地上的廖淳說道:“此次就當還你那日不殺之恩。”

    此次秦頡一共帶了六萬人馬來,有兩萬留在城外接應,四萬進了城,而往這太守府來捉張曼成的就有兩千人,儘管秦頡努力的約束着衆人保持安靜,然而人多嘈雜,終究驚醒了溫柔鄉里的張曼成,在廖淳被打暈,倒地的時候,張曼成披着一件布衣,仗劍從太守府後堂的臥室走了出來。當他見到天井中這許多的官軍時,頓時被嚇出了一身的冷汗,知道大事不好,急急往後堂退去,但爲時已晚,官軍兵士已將他團團的圍住,張曼成情急,手掐指訣欲施展妖法,卻已被秦頡一劍砍了腦袋。在張曼成腦袋被砍的瞬間,一股黑煙隨着血液從他脖頸出噴出,噴了站在邊上的安虎一臉,而張曼成肥胖的身軀也頓時如一坨肥肉一般的癱軟了下來,堆在樂地上。

    這時太守府外的官軍已經同城中的黃巾軍廝殺了起來,秦頡急忙從地上拎起張曼成的腦袋往府外衝去,他想:“擒賊先擒王”,拿着張曼成的腦袋應該可以收降城中的黃巾賊,這樣也可免去自己手下兵士不必要的傷亡。

    但事實卻未能如他所願,其實對於荊州的黃巾軍來說,張曼成只是外來者,自打渠帥馬元義被朝廷處死後,荊州便是一盤散沙,普通的黃巾軍士們都圍繞在一個個大大小小的頭目身邊各自爲政,張曼成來後由於他本身也是這種明哲保身、擁兵自重的領導風格,所以也未能從實質上改變荊州黃巾軍明合暗分的局面。

    因而當秦頡拿着張曼成的頭顱,從太守府從出來,站在宛城的黃巾賊面前時,並未引起這些黃巾賊的恐慌,更未能如願的擊潰他們的戰鬥意志,反而是激起了他們強烈的求生慾望,一些靠近城門邊的部曲首領,領着部衆打開城門,往城外逃去,北門外的官軍營寨則被趙弘所率部曲攻破、營寨中近萬老弱兵卒盡皆被殺,寨中輜重被劫掠一空;而在南門外接應的兩萬官軍,聽到城中喊殺聲起,正欲入城助戰,卻遭遇城中衝出來的由王鋅帶領着的龔都部曲,兩邊接住混戰,死傷都十分的慘重。

    另外,被困在城池中心的黃巾軍們則奮起反抗,與城中的官軍展開了殊死的搏鬥;更要命的是那原先守衛着宛城城防的“神城軍”,他們作爲張曼成的親兵,原本是這荊州黃巾軍中的貴族部隊,享受的是荊州黃巾軍中最最奢華的待遇,現在張曼成死了,那麼意味着他們的好日子也到頭了,所以當秦頡拎着張曼成的腦袋出現在城中時,立刻引來了他們瘋狂的報復,那種樣子簡直可以說是不計個人安危的自殺式攻擊。

    霎時間,宛城中火光四起、殺聲震天,平靜了不到兩個月的宛城再次陷入人間地獄般的浩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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