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三國之先鋒廖化 >第六十五章 釋放
    這一次的押解衆人都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問題,那就是潁川已經被皇甫老兒拿下,目前整個潁川地區除了窩在山溝溝裏的陽翟外已經全都落入朝廷的掌控之中。然而這件事情押解廖淳的那一小隊黃巾軍士是不知道的,廖淳和二娃子何邑也不完全知道(他們離開陽翟的時候,除了潁川城外,潁川地區的大部分地方還是由黃巾軍掌控着的)。

    也不知道算幸運呢還是不幸,別了陳幕等人後,一路上單調的景色又很快使廖淳陷入了沉沉的昏睡中,二娃子何邑也在睡覺(這一路來大部分的時間他都在睡覺,跟他淳哥在一起他似乎就特別的安心,彷彿這禁錮着身軀的狹小囚籠與自己無關似的),那些黃巾兵士就押着囚車沿官道大搖大擺的一直走到了潁川城的邊上,這一路來竟然也沒有遇到了一個官軍。

    但在潁川城外這領頭的黃巾兵士終於發現了不對勁。

    那是在這隊人離開陽翟地界後的第二日清晨。其實這隊黃巾軍走到潁川城外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本來按理說應該把囚車拉進潁川城休息的,但押送隊的小頭目想渠帥張曼成派廖淳在潁川呆過兩個月,說不定這廖淳在潁川城內有交情好的朋友,若是自己貿然把囚車推進了潁川城,恐怕會節外生枝惹出事來,剛剛白日裏劫持囚車的那些人恰巧不懂囚車上的封印,然而潁川城內定是頭目衆多,這封印囚車的小把戲怕是瞞不過那些道中的頭目們,若是讓人把廖淳給救了,那麼自己回去就交不了差了,所以他同邊上另一個小頭目模樣的人商量了一陣後,兩人把隊伍拉到了官道邊的荒草地中安營休息。

    這押解隊伍的小頭目的多心,歪打正着的救了一整隊人的性命。

    當第二日清晨,從官道上傳來的喧鬧的車馬聲把衆人從睡夢中驚醒時,這隊黃巾軍發現潁川城外官道上如長龍似地密密麻麻的擠滿了官軍的輜重車,放眼望去都望不到頭,當然還有押解這些輜重車的官軍。

    這一看不得了,把領隊的黃巾頭目嚇得夠嗆,這麼多的糧草輜重能養活多少官軍啊,十萬、二十萬?總之他在宛城內都沒見過這麼多的糧草。而這隊伍的另一個小頭目則完全沒這種感覺,他見了這一車車的糧草輜重,眼睛是閃閃發光,都快變綠了,心想要是能弄一車來那就發達了,餐餐都能喫上白麪饅頭,再也不用喝那些稀得跟水沒什麼差別的米、麪湯,這些湯水就算喝到肚子撐破也喫不到半飽,依然是餓的頭昏眼花的。

    廖淳呢其實早已醒了,在天還沒亮的時候就醒了,可能是前一日這一路上在囚車中睡得太多了的緣故。他是這些黃巾兵士中第一個發現官軍的,而且是一直看着這些官軍的輜重隊由遠處慢慢走近,然後堵在這城門口的(不是城門不夠大,而是進城前每一輛輜重車似乎都要經過驗收,所以進城的速度變得很慢很慢了)。

    對於數丈之外忙碌的官軍,廖淳是一臉的平靜,但這不能說他不害怕,因爲被禁錮在囚車中,他跑也跑不掉,而喊又不能喊,他怕喊醒身邊這些熟睡的黃巾兵士,可能官道上的官軍也會聽到這邊的響動。幸好是在夏天,潁川城外的茅草長得特別的興盛,差不多都有一人頭高,正好像帷幔似地將衆人遮擋了起來。

    當發現眼前的大隊官軍後,除了廖淳跟何邑(這傢伙此刻依然睡得跟死豬一般)外,這些黃巾兵士已經開始收拾行李、鋪蓋準備逃跑,他們似乎打算扔下廖淳、何邑二人不管了。

    四個月的時間讓廖淳對自己的這些農民戰友們的這一“大難領頭各自飛”的技能絕活了解得是一清二楚,當他們開始做預備動作的時候,廖淳乾咳一聲,朝天說道:“想一起逃,還是一起死?”

    那兩個頭目聽了廖淳的話,都愣了一下,不過他們似乎沒有弄明白廖淳想要幹什麼,所以只是回眼看了一下廖淳,然後依然顧着自己邁腿逃跑。

    廖淳看到這些押送自己的兵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所以張嘴大喊一聲:“啊~”

    嚇得這倆頭目趕忙回身去捂廖淳的嘴,罵道:“你想死嗎?”

    他們倆人一個按着廖淳一個捂着廖淳的嘴,在一直捂了好一會兒,確定廖淳不會再發出聲音了才慢慢的把手鬆開。

    廖淳說道:“你們管自己走了我們兄弟倆一樣死,被官軍殺死比活活餓死強。”

    帶隊的大頭目道:“那我現在就結果了你。”說着就去拔腰間的刀。

    廖淳示意倆人往自己身後看,倆人便往廖淳的身後望去,但是廖淳的身後除了關押二娃子何邑的另一輛囚車之外,再也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東西了,二人頓時又被廖淳弄得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那帶隊的大頭目見沒有什麼異常的地方,覺得廖淳是在故弄玄虛,所以拔刀就要往廖淳身上刺去。

    這時廖淳也不躲閃,只是幽幽的問道:“你能同時結果兩個人嗎?”

    帶隊的大頭目這時才發現,原來這二娃子何邑也醒了,於是他示意另一個頭目去結果何邑,一面又惡狠狠的笑着對廖淳說:“想不到你這個人還夠‘兄弟’的,上黃泉路也不忘了要帶上自己的弟兄。”

    廖淳笑道:“過獎!過獎!但問一下,您能保證同時結果兩人,還能不讓我們發出聲音嗎?”

    “這?”聽了廖淳的話,這帶隊的大頭目開始猶豫起來。

    就在這帶隊的大頭目猶豫的時候,那另一個頭目卻“哇哇”的叫了起來,原來他在刺何邑的時候,何邑躲了過去,並且那條伸進囚籠的手被何邑狠狠的咬住了。

    見到這一幕,這帶隊的大頭目簡直就要被氣瘋了,他怎麼也想不通,自己的搭檔怎麼會如此的飯桶,去刺一個被關在囚籠裏還綁着手腳的人,居然會被對方咬住手,於是他又衝過去去捂自己同伴的嘴。不過此刻他也發現,要同時悄無聲息的結果這倆人似乎是不可能的。

    廖淳的目的原本是想讓這些兵士一起潛伏下來,等眼前的這些官軍都進了城,然後再悄悄的出發趕路,因爲在這種情形下要騾子拉着囚車趕路是不現實的,囚車行進的時候會壓倒一大片的茅草,同時弄出不小的聲響來,那就會被官道上的這些官軍發現。

    然而另令廖淳沒有想到的是,經過片刻的等待,這帶隊的大頭目居然答應把廖淳、何邑二人從囚籠中放出來,前提條件是要廖淳答應不能扔下衆人管自己逃跑,必須把衆人從這官軍的地盤上帶出去。

    要廖淳答應這個條件自然是沒有問題,而且廖淳也肯定不會管自己逃跑,因爲在這兵荒馬亂的年代,人多總比人少要安全的多,但是廖淳真是覺得很意外,這小小的一個小隊頭目居然也懂法術?原本還以爲不見到大賢良師,自己是不能從這狹小的囚籠中出來了的。

    但其實這小頭目是不懂法術的,他只是解下腰間的酒囊,從裏面倒出水一樣的清澈的液體,然後把這些液體塗在囚籠上,再拿鑰匙去打開囚籠的鎖。而整個過程關鍵的其實是這些液體,囚籠塗上液體後,上面的封印就被破了,這時就算是沒有鑰匙,用刀也是可以把這囚籠的木柵欄砍開的。

    而趙弘呢其實也是不懂法術的,這些囚籠都是張曼成在宛城的時候弄的,這酒囊中的液體也是張曼成調配的,趙弘只是拿現成的用罷了。當然,關於這些事都是這小頭目在廖淳從囚籠中出來後告訴廖淳的。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