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書之麻瓜炮灰不想死 >第六十四章 月圓之初
    離追月節只有兩天的時間,公孫薇將自己關在書房裏,繼續翻找那一堆醫書。

    這醫書所記有限,她也不指望從中能找出祁慕寒那種病的根源,不過一想起他發病那種樣子,就覺得總要去做些什麼纔好。

    她靠在椅子上,翻來覆去回憶了N多遍那劇本,怎麼也回憶不出有任何關於祁慕寒病的描述,按理說,祁慕寒是個主角,這麼重要的事,應該有記載纔對啊!

    如果其中沒有記載,那只有幾種可能:第一,那世界就是一場夢,自然連劇本都是假的;第二,祁慕寒這病並不影響主線劇情,因此沒有記錄;至於第三……

    她晃了晃腦袋,算了,不想了,腦容量都不夠了。

    休假狀態的公孫鏡,正在府中與趙慕芝閒談,兩人好像把前段日子爭吵的事情給淡忘了,有說有笑的。

    在大理寺的人匆匆趕到之前,兩人正聊到寧澄,趙慕芝說這小子怎麼去了那麼久,追月節都快到了,人還沒回來。

    公孫鏡正要回答,門房匆匆來報,說大理寺有人來了,公孫鏡敏銳的職業嗅覺一下子就判斷出來:有事發生了。

    聽完來人稟報,他臉色陰沉,急匆匆地到後院更衣,出來時碰到從書房裏出來的公孫薇。

    公孫薇見他臉色不對,趕緊問:“爹,怎麼了?”

    公孫鏡擺了擺手,沒說什麼,腳步急促地登上停在門口的馬車,疾馳而去。

    公孫薇跟着他到門口,回頭時,見趙慕芝一臉神情複雜的樣子,也站在那裏目送公孫鏡離開。

    公孫薇走到她面前:“這都快到過節了,爹怎麼又出去了?”

    趙慕芝說:“剛纔依稀聽見那人與你爹交談,說是使團那邊出事了。”她昨夜與公孫薇一起出席了宮宴,才見過的使團,印象猶深。

    公孫薇吃了一驚,西涼使團她昨夜也接觸過,這些個西涼人,個個彪悍,如今在汴京城裏出事,往輕了說是外交問題,重了那就是戰爭問題了。

    趙慕芝像是和她想到一塊去了,輕聲說:“好像死了人,刑部齊佳已經在現場,遣人要你爹也一起去查。”

    那問題可就大了,祁慕寒是負責招呼使團的,但願他能處理好吧——公孫薇心想。

    *******

    幾個時辰後,祁慕寒與拉馬丹、烏羅跳下馬車,面前是一處新的驛站,幾十名侍衛進進出出搬着行李。

    拉馬丹鐵青着臉:“幸好殿下爲我們仔細檢查過了今日的飲食和水,否則不堪設想。”

    祁慕寒嘆了一聲:“只是仍死了兩名侍衛。”

    拉馬丹還沒說話,烏羅搶着道:“這些會闃人,膽敢摸到驛館裏下毒,如果不是慕寒發現了他們的計劃,就不止死兩個侍衛了。”

    祁慕寒微笑道:“公主殿下平安就好。”

    拉馬丹恨道:“會闃這是有意想挑撥我們兩國之間的關係,看來這一戰是勢在必行了。”

    他在祁慕寒面前說出這句話,一來有些許責備之意,二來多少有點借兵的試探,祁慕寒聽出了其中意思,緩緩地說:“我想父皇也會斟酌此事。”

    他昨夜暗中命暗衛潛入驛館,極其快速地殺死了那兩名跟蹤公孫薇的侍衛,又按祁慕寒的指令,將屍體僞裝成中毒身亡的樣子;接着在西涼人的用水和驛館的後廚裏,撒上了不少毒粉。

    五更時分,他一邊再遣幾名暗衛,喬裝成會闃人的衣着,在使館附近活動,一邊令王府侍衛前去,導演了一場賊喊捉賊。

    在驚起拉馬丹等人以後,這幾名喬裝的暗衛恰到好處地虛晃一槍,在他們面前逃脫。

    拉馬丹等人隨後發現了兩名死狀可怖的侍衛,臉色發紫,眼珠子凸起,鮮血流了一地,當場就有人忍不住嘔吐起來。

    祁慕寒隨後趕到,命人仔細搜索了一番驛館,果然從水中、廚房裏,探測到其中都含了劇毒。

    他對拉馬丹說:“這恐怕是趁我們昨夜宮宴之時,派人來這裏下的毒。”

    拉馬丹驚魂未定,恨道:“會闃人擅使毒,一定是他們。”

    祁慕寒沒說話,他的目的已達到。

    *******

    公孫鏡來到現場,與刑部尚書齊佳打了個照面。

    齊佳約莫五十上下的年紀,神態桀驁、氣場逼人,一雙鷹眼放射出常年在官場混的氣息,與公孫鏡的溫和氣息剛好相反。

    這兩人站在一起,氣氛卻和諧得很。

    齊佳:“公孫兄來晚了一步,死因、以及兇手已經查明瞭。”

    公孫鏡看着面前兩具死狀相當可怖的屍體,驚訝道:“如此神速?何人所爲?”

    齊佳負起手:“會闃人,潛入了我國,毒是昨夜下的。熠王府的侍衛發現端倪,深夜時分出動,與這幾名會闃人交過手。”

    公孫鏡略鬆了一口氣,既然有目擊者,那兇手也差不離了,便問道:“那兇手呢?”

    “死了。”齊佳答道:“就在城外五里處,總共五人,服毒自盡。發現屍體的位置相當隱蔽。”

    這當然也是祁慕寒的手筆,他早就安排好了五名死囚,換上會闃人的衣裳,同樣僞裝成服毒自盡的樣子,將屍體埋在城外,留下極其細微的蛛絲馬跡,引刑部的人前去。

    從安排暗殺,到處置屍體,一套流程天衣無縫,神鬼難覺。

    已經有下人來收拾屍體,齊佳發表了一句時局評論:“會闃人膽大包天,竟敢在這種時候潛入我汴京,妄圖挑起我祁國與西涼的矛盾,想坐收漁人之利,想得倒是天真。”

    公孫鏡問:“此事稟報了陛下了嗎?”

    兩名下人擡着蓋着白布屍體,經過他,公孫鏡彎下腰,隨意揭開布的一角,看了看。

    齊佳說:“已稟報了。這下追月宴上,陛下恐怕要傷神了,西涼使團是在汴京出事的,得好好安撫一番,還有會闃的事情……公孫兄!”

    他見公孫鏡還在彎腰查看那屍體上的傷口,狀若未聞,便狐疑地問道:“公孫兄,可是有什麼問題?”

    公孫鏡拉下白布,沉思了片刻,說:“沒有問題,確實是中毒而亡。”

    齊佳有幾分不悅,心想,小老弟,這是當然的,你在質疑我的辦案能力麼?

    公孫鏡像猜到他想什麼,拱手溫和地笑說:“齊兄明察秋毫,城外那幾具屍體呢?也運過來了?”

    說話間,已有幾個仵作前來,身後跟着幾具蓋着白布的屍體,不用說也知道是城外那幾具自盡的屍體。

    公孫鏡敬業地上前查看,齊佳自然也不甘示弱,也上前一起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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