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書之麻瓜炮灰不想死 >第六十六章 危險的會面
    青玉坊內。玉嫵顏正在奏琴,蘇炙夜與祁慕寒對坐而飲。

    祁慕寒淺笑道:“所以,公孫鏡定會認爲,人是祁晟殺的。”

    玉嫵顏停下彈箏的手,嘆息道:“殿下,我怎麼覺得你越來越腹黑了?”

    蘇炙夜對祁慕寒道:“你猜到了今日祁晟會去拜訪公孫鏡?”

    祁慕寒晃着酒杯,道:“自然。”

    蘇炙夜道:“你也猜到了,祁晟的一席話,反而會令公孫鏡懷疑起他?”

    祁慕寒笑了笑:“不錯。”

    蘇炙夜喝了一口酒:“公孫鏡如果知道你是如此算計他,真不知道作何感想。”

    祁慕寒微笑道:“既然是公孫小姐的父親,當然要靠向我這邊,我怎能讓她左右爲難呢?——繼續彈。”

    玉嫵顏又重新彈起了箏,一邊問:“可我還是不太明白,要挑起西涼與會闃的戰爭,有很多種方法,爲什麼非得殺那兩個西涼人?不覺得太冒險嗎?”

    祁慕寒沒說話,眉宇間隱約纏繞着一絲戾氣,作爲一個男人,蘇炙夜能明白他的心思。

    想動公孫薇的,都得死——他眼神裏明明白白地這麼寫着。

    他知道祁慕寒喜歡公孫薇,但是不知道竟然能有那麼喜歡……又或者,這只是因爲公孫薇有利用價值。

    這個問題,蘇炙夜知道自己是問不出來的,他疑心祁慕寒自己都分辨不出這兩者的區別。

    他仰頭喝下一口酒。

    玉嫵顏忽然想起一個問題:“殿下,那幾具屍體,你明明可以做得更隱蔽一些,爲什麼故意要讓公孫鏡看出來那是囚犯的屍體?”

    祁慕寒啜了一口酒,道:“因爲我不信任齊佳。上一次我着齊凌暗中調換這五個死囚出來,差點要被齊佳發現,所以刑部看守大牢那幾個人,必須要被換掉。”

    “我們並沒有刑部或者大理寺的權限,如何能動刑部的人?”玉嫵顏不解。

    祁慕寒笑道:“公孫鏡自然會去做這件事。”

    ……

    公孫鏡左思右想,越想越覺得這事像是祁晟做的,本來他不想插手這些事情,但是一想到天牢大獄,竟被祁晟一手遮天地掌握了,又坐立不安。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雖然他並不想得罪祁晟,但是也不能完全放任自己職權內的事不去管。

    刑部與大理寺關押犯人的牢房都在一處,按要犯的種類分開罷了,公孫鏡左右斟酌之下,暗中撤了一個職位,將一個兢兢業業的包衣副統領換了上去。

    齊佳後腳回到府中,聽說公孫鏡私自調動了職位,心裏難免有氣,齊凌勸說:“公孫先生一貫中正,說不定並不是針對您。”

    齊佳一雙鷹一樣的眼神望着遠方,並不說話。

    *******

    翌日,寧王府。

    心腹得知了大理寺悄無聲息地調換牢頭的消息,將這消息報告了祁晟。

    祁晟輕輕拍了拍手:“果然。”

    心腹:“殿下,這樣看起來,公孫鏡是在掩護熠王啊。”

    祁晟看了他一眼,對他來說,公孫鏡遲遲不表態站在他這一邊,那這就是枚廢子,他對廢子並不在乎,只要他別擋着自己的路。

    他問心腹:“公孫鏡換上去的去什麼人?”

    心腹:“裘遲。是一個三品包衣副統領,據說還是裘讓的親戚。”

    祁晟笑了,很好,這枚廢棋總算沒有擋着自己的路,還無形中幫了他一把。

    因爲這裘遲的親戚,早就已經爲他所用。遠在他想策反裘讓的時候,已經慢慢滲透了裘讓身邊的每一個人。

    他與祁慕寒一樣,下棋從來不會只考慮一步。

    *******

    離追月宴還有一天的時間,公孫薇準備了好些禮物,放滿了一輛馬車,往江東營地去。

    很久沒有見桑姐了,見着她的時候,公孫薇小小地吃了一驚,桑姐整個像是從裏到外換了個人似的,容光煥發。

    “桑姐這是遇到什麼好事了?”公孫薇笑眯眯地問道,心裏又敲起了警鐘,桑姐該不會和那蘇豫還有來往吧,那可不是什麼好人。

    桑姐摸了摸公孫薇的腦袋:“沒什麼,我只是高興,你看這裏的江東人過得越來越好了。哦對了,韓珏前幾日也派人送來了好多過節的東西呢。”

    公孫薇左瞅瞅,右瞅瞅,不放心地再問道:“桑姐是有心儀的人了麼?”

    桑姐笑着擺了擺手:“沒有的事,別瞎說。”

    先別和任何人說起我們的關係,因爲到那一天,我要風風光光地娶你——這是吳巖和她說的。她一向很聽他的話。

    公孫薇一顆心頭大石落了地。

    她和桑姐又閒聊了幾句,從馬車裏搬出一個小盒子,打開來,芳香四溢。

    “這個給小蝦熬着喝了。”她將盒子交給桑姐,這是玉嫵顏當日所用剩下的綠珠仙鶴草,她想起小蝦的體弱和哮喘正好用得着,便一併帶來了。

    桑姐十分開心地收下了,轉頭就喚小蝦過來道謝。

    小蝦遠遠地瞧見公孫薇,開心地蹦過來,公孫薇見他個子竄得快,又長高了不少,也很是高興。

    桑姐捧着綠珠仙鶴草的盒子,對小蝦說:“先陪着公孫姐姐玩一會,我去給你熬藥。”

    她說着,捧着藥經過小蝦身邊,往營地裏去了。

    小蝦揉了揉鼻子,說:“好香,和叔叔身上的味道是一樣的。”

    公孫薇正哼着歌兒,擺弄手上的一個紅燈籠,突然手一停,說:“你說什麼?”

    她彎下腰來,望着小蝦:“什麼叔叔?什麼味道。”

    小蝦揉了揉鼻子:“剛纔那個盒子裏的味道,和我見過的叔叔,身上的味道是一樣的。”

    公孫薇驀然緊張起來,“這個叔叔長什麼樣子?”

    小蝦撓了撓頭,仔細想了想:“我不知道。”

    不知道?怎麼可能連一個人的樣子都不知道呢?

    這隻有一種可能。公孫薇柔聲對小蝦說:“這個叔叔,是不是每次都長得不太一樣?”

    只有戴着人皮/面具的人,每次才能長得不一樣。

    小蝦點了點頭。

    公孫薇怔在原地,看來這確實是蘇豫。

    蘇豫接近桑姐,她能勉強猜出動機;可他接近小蝦這種小孩子,又是爲什麼?

    她望着小蝦的眼睛:“告訴姐姐,你是在哪裏見到這個叔叔的?”

    小蝦眨了眨眼睛,指着營地外遠遠的一片小山丘,那裏,也正是當日祁慕寒帶她走過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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