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書之麻瓜炮灰不想死 >第170章 宴席重逢
    自從那天出去送菜以後,公孫薇兩天兩夜沒再出現,小胖廚子吳鈺青不由得有些擔心起這“準媳婦兒”。

    轉念一想,沒準是嫌這軍營環境太過艱苦、嫌自己太窮,跑路了,不想嫁了。也好,這麼醜這麼土的媳婦兒,哪怕是中原人,他也不要的;他這麼英武帥氣,那是要娶村花級別的!

    這天忙活完畢,正自唸叨何時再來一個漂亮的媳婦兒,他的同僚興致勃勃地找他來了:聽說軍營裏新招了幾個舞姬,正在營前排演,烏羅公主在一旁指導,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吳鈺青將圍裙一丟:走!

    有美女,不看白不看。

    營地裏搭起了一座簡易舞臺,幾名西域舞姬輕覆薄紗,身材曼妙,在風中起舞,吳鈺青看得眼睛都直了,心想我媳婦兒要是有這漂亮就好了。

    好像老天爺聽到了他的心聲,中間一名領舞的女子面紗被微風一掀,嫋嫋娜娜地飄蕩在地,她趕緊彎腰去拾,烏黑長髮傾瀉到地,那雙藕足雪白奪目,腳裸上一隻金鐲子叮鈴作響......把他看得是目瞪口呆。

    這人看起來怎麼那麼眼熟啊?

    這女子發覺了他的目光,衝他嫣然一笑,他頓時一拍腦袋:這不是自己那“準媳婦兒”嗎?真是的,原來洗乾淨是以後,是這麼貌美如花啊?

    他便要衝上去與她相認,旁邊馬上就有侍衛攔下,氣勢洶洶地示意他:眼看手勿動。

    公孫薇重新覆上面紗,烏羅走到公孫薇身旁,對她比了兩個動作,公孫薇馬上照做。

    要在兩天之內學會這西域舞蹈,確實是有難度,但她有舞蹈基礎,學起來還算是駕輕就熟,只是那腰,扭得都快要斷了......

    三天之間一晃而過。

    烏羅率大軍星夜悄無聲息地北上,一夜之內騎行百里,於黎明前看到了巴爾庫城的輪廓。

    祁慕寒這一計,看起來確實是很不尋常、甚至令人費解——放任大軍圍攻自己城十餘天,一般情況下,這要麼就是城中斷糧缺水、要麼就是城中軍心渙散。

    可蹊蹺就在這裏,會闃人這十餘天竟就是無論如何挑釁、硬攻,都沒法將這座城攻下。

    投石機,城中回報以火箭;攻城梯,城中回報以之前投石機投來的石頭。不僅如此,這巴爾庫城中,根本沒有傳出來任何糧草殆盡的消息,不管是兵力還是士氣,一直都是不漲不退,就像是一團棉花,打在上面,反饋都有限得很。

    而且這十餘天以來,會闃人派出的探子,無一不在回報:姑臧方面沒有任何動靜。

    所謂棋逢對手將遇良才,這仗纔能有你來我往的看頭,現在會闃人的士氣完全被磨平了,不管己方再跳,對方就是束之高閣,無奈之下,會闃將領宣佈了最後一次大規模的攻城,就在今晚。

    這確實是十餘天以來,最大規格的一次攻城,這一次的攻城,會闃人料定對方不管是糧草、還是弓箭,都到了捉肘見襟的地步。

    他倒是猜對了,守城將士射了一波弓箭,面對排山倒海從攻城梯上來的將士,祁國與西涼聯軍,再無力守候。

    但就在此時,城門一開,張、陳二位將軍,並拉馬丹從城中殺出。

    兩方戰在一團,嘶吼聲不斷,火光照徹夜空,無數人倒下,又有無數人踏着屍體,成爲新的一批屍體。

    積屍草木腥,流血川原丹。

    烏羅在遠方山頭縱刀一舉,望天尖嘯,上萬西涼大軍縱馬齊驅,直奔會闃人殺去。

    會闃人正是全軍壓逼巴爾庫城,完全沒有料到後方竟然來了這樣一支大軍,整支軍隊完全亂了,首尾兩難顧,恰似孤石山之戰,只不過這次敵我雙方的處境,完全掉了個兒。

    -

    “殿下!”烏羅銀鎧盔甲,腰間是那條染血的長鞭,英姿颯爽地朝祁慕寒半跪到地,行了個軍禮。

    祁慕寒微笑擡手:“公主殿下,不必多禮了。”

    此戰,大獲全勝。共繳獲武器千餘套,俘虜三千會闃人。

    當晚,祁慕寒在巴爾庫城內召開慶功宴。

    衆軍士緊繃的神經在今晚終於完全放鬆下來,祁慕寒端坐在宴席正中,左右兩側烏羅、拉馬丹、張、陳二位將軍並十餘副將領,各自都感嘆連連。

    祁慕寒裹着大氅,這一仗他只在城樓指揮,並未隨軍殺出城,原因是這蕁刺毒才壓制下去不久,他不能冒險出戰。

    宴會開始前,他暗中召來了兩位暗衛:李曼與張快。

    他與李曼分別十數日,驚訝地見他竟有點胖了,問起他在姑臧的遭遇,李曼含笑說了一遍,竟有點樂不思蜀的樣子。

    張快則是給了他一個大擁抱。

    祁慕寒正了正色,低聲對他們吩咐了一番,張快與李曼臉色頓時凝重,領命而去,悄悄退在夜色中。

    兩名暗衛剛走,祁慕寒舉着酒杯,負手往席間而去,淡然地坐下。

    陳將軍先是上來敬酒,也對衆人發表一篇言辭:“多虧殿下妙計。在出外援助張將軍前,便先定下了三條計策。第一,通知了拉馬丹來援;第二,將大部隊都留在了巴爾庫城,糧草和飲水精細計劃,故可以支撐這十五天;第三,在孤石山戰之前,便已派人南下通知烏羅公主,公主來援的時間,更是配合得絕妙!”

    他轉身對祁慕寒敬了一杯:“殿下妙計,老夫佩服。”

    祁慕寒點了點頭,與他隔空敬了一杯,心中卻有別的計較——這一次他讓會闃人圍城,意在此,卻也不完全在此,只是現下仍是不便明說。

    席間,酒喝了三巡,飯菜也很是豐富,有新上的各種烤乳豬、燒雞滷肉,配上酒真是一絕,衆將士大快朵頤。

    烏羅端着酒杯站起來,對祁慕寒道:“殿下,咱們打了勝仗,有酒有肉,何不叫歌舞上來助助興?”

    “不必了。”祁慕寒抵着額頭,“歌舞太吵,我聽着頭疼。”

    他見過最好的舞蹈,哪裏還看得上別的?

    拉馬丹有點不高興了:“殿下,咱們西域的歌舞乃是一絕,給勝利的勇士們獻上歌舞,是我們西涼的傳統......”

    祁慕寒擺擺手打斷他:“上吧。”

    雖然不感興趣,但是也不能逆這羣屬下的意願。

    烏羅一拍掌,十二個身材火辣、薄紗覆面、露着蠻腰的舞姬款款上前來,赤着雪白的足,黃金的腳鐲子叮鈴作響。

    衆將士裏不少是祁國人,沒見過這樣火辣的西域舞女,個個眼睛都直了。

    祁慕寒掃了一眼,垂下眼,自飲自酌,沒有半點興趣。旁邊來了個上菜的西涼胖子,殷勤地給他端上一盤新鮮的烤羊肉,香氣四溢,他看了他片刻,點頭道:“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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