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書之麻瓜炮灰不想死 >第267章 潛入行動(1)
    子時一刻,夜色漆黑如墨,百姓屋頂“咻”地閃過兩道黑影,在瓦上輕一點躍,很快又落到遠處,與夜色融爲一體。

    “你這輕功倒也不落下乘。”蘇炙夜偏了偏頭,說了一句。

    蘇豫沒說話,足下猛的一點,一下比蘇炙夜竄前了三個身位。蘇炙夜見狀,也不示弱,足部輕輕一點,身子在夜空中陀螺般旋轉,向前竄了十幾丈,挑釁似的回頭看蘇豫。

    蘇豫跟上後,沉聲道:“你跑錯方向了。這裏,跟着我。”說完,往靠西的方向躍去。

    蘇炙夜:“......”

    蘇炙夜有那麼點小尷尬,兩下躍過去,與他並肩道:“咱們離開之前,公孫薇給你的是什麼?”

    他們走之前,公孫薇從懷裏拿出了什麼遞給蘇豫。由於當時她背對着蘇炙夜與齊凌,蘇炙夜便沒有看清。

    “與你何干?”蘇豫淡淡地說,“這是我和我妹妹之間的事。”

    蘇炙夜被嗆一下,怒上心頭,就要懟回去,蘇豫突然用氣音道:“到了,前面就是。”

    蘇炙夜壓下怒火,扭頭望去,只見前方百餘步外一座威嚴的衙署,佔地廣闊,黑壓壓的一片,高檐深門,四周闃然無聲。

    蘇炙夜眼睛眯了眯,心知若沒有蘇豫帶路,恐怕不能這麼快就到達。

    蘇豫貓着身子,像一隻大鳥般,輕輕落到左上首一座稍高的屋頂;蘇炙夜也隨之躍了過去。

    二人伏在屋頂,趁着朦朧的月色,往前眺望,只見這衙署足有一公頃之廣,從高處望去,裏面像豆腐塊一般被整齊分割成四門八院;第三進與第四進之間,矗立着兩座高高的塔樓,其上火把燎亮,十餘名士兵持矛在上巡邏。

    蘇豫豎起兩根手指,指了指自己,又指了一座塔樓;蘇炙夜微一點頭,也指了指另外一座塔樓。

    一陣寒風襲來,風中頓起肅殺之意。

    左邊塔樓上,八名鎧甲持矛的士兵繞着圈巡邏,在交匯時,一陣陰風飄過,其中一名士兵縮了縮脖子,對擦肩而過的一名士兵說:“你有沒有覺得,今晚特別冷?”

    士兵翻個白眼,答曰:“冷個屁!我看你是等不及換崗,好去找你那老相好——”

    他話沒說完,眼睛陡然睜大,還沒來得及喊出聲,就覺得自己視線好像不對勁......這是?地板?!

    然後他永遠地失去了意識,也不會知道他對面的夥伴在下一剎,也伏倒在了他的屍體上。

    蘇炙夜身形如閃現一般,或指勁透顱而碎骨,或掌風劈筋骨而斷,或劍刃抹喉而過,行雲流水之間,解決了八個人,還得及掏出綢巾,拭去劍尖上的一滴鮮血。

    做完這一切,他望了望對面的塔樓,輕一點躍,身子如旋風而起,降落在對面的塔樓。

    那邊蘇豫剛剛解決完最後一個士兵,正靠在牆上微微喘氣。

    “很困難麼?”蘇炙夜檢查了一遍地上的屍體,不屑道,“這才六個人,你就累成這個樣了?”

    在齊凌的計劃中,這兩座塔樓是首先要被拿下的,兩座塔樓總共有十五個守衛,他方纔解決了八個,這一座理應有七個,既少了一人,蘇豫不應該解決得這麼累。

    蘇豫緩過了氣,指了指樓梯口,蘇炙夜往下望去,才發現那樓梯下幾階,仰躺着一名年少的士兵,看起來還未成年,蘇炙夜聽力過人,一下就聽出這人還有微弱的呼吸,拔劍就往他走去。

    蘇豫拉了他一下,搖頭道:“不必了,他一時三刻醒不來......”

    蘇炙夜怒道:“你殺得人還少?何況這都是祁玉騫的人——”

    “他們如你我一樣,是江東百姓。”蘇豫盯着他的眼睛,“各爲其主也罷,但他只是個孩子,理應擁有再次選擇的權利。”

    蘇炙夜眼角抽了抽,半秒後,纔將劍緩緩插入劍鞘:“歇夠了吧?要進去了。”

    蘇豫:“走吧。”

    夜風如刀,風中飄過一絲似有若無的血腥味。

    -

    此刻的汴京城。

    祁慕寒一身白衣,腰佩長劍,面若霜寒,領着二十名侍衛踏入丞相府。

    府中點着數十把火把,燎得整個丞相府亮如白晝,數十名侍衛在祁慕寒來之前,已經重兵械甲,重重將這裏包圍。

    院中跪着男女老幼數十人,其中不乏低頭輕輕啜泣的,稍哭得大聲點,就有侍衛上來一掌招呼。

    一名老翁跪在其中,白髮凌亂,滿臉皺紋,擡頭厲聲質問:“太子殿下,老夫犯的什麼罪?當年你出征會闃、太后壽宴,若沒有老夫一力擔保,你有今天?!”

    不知道是誰搬出了一張椅子,祁慕寒坐在椅子上,端詳當朝丞相左溢片刻,突然拊掌笑道:“好!左丞相辯得好,這會不裝結巴,也不發抖了?”

    他掃了這院中一圈,目光落在他那年輕的幾門妾侍上,譏諷道:“還老當益壯了吧?!”

    左溢聽出他諷刺之意,昂起頭:“難不成娶妻納妾,也犯了我祁國律法?你堂堂太子殿下,還不是逐妻納妾?你在京城做的這些事,哪樁哪件敢放到日光下,讓百姓看一看?”

    他毫無懼怕地盯着祁慕寒,祁慕寒卻也像毫不意外似的,悠然地袖起雙手:“你好像並不害怕?”

    “呸!”左溢怒目而瞪,“老夫行得正坐得直,怕你什麼?你尚未登基,便竟敢——”

    “讀給他聽。”祁慕寒打斷他,活動了一下脖項,對身旁的粟籬道。

    清秀的少年站出來,手中捧着厚厚一沓信箋,朗聲誦讀了起來:“茲請二殿下敬閱......”

    這些信件,赫然都是祁玉騫與左溢來往的信件,最早的,竟可溯及雁江刺殺事件時。

    噗通一聲,左溢重重往後一坐,嘴巴微張,眼中頓失焦距,在粟籬的朗聲誦讀之中,整個人癱成一堆發抖的肉團。

    “殿...殿下...”左溢突然往前一撲,哐哐磕頭,“假的,這都是有人栽...栽贓嫁、嫁禍,我、我絕對沒有...”

    祁慕寒彎下腰,俯身看他,笑道:“怎麼?現在又改結巴了?”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