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兩個普通士兵,想必還攔不住他的去路。

    南宮卿立即抽出了藏在袖籠裏的軟劍,出其不意的朝着那兩個侍衛刺去。

    那兩個侍衛反應快速……立即擋住了南宮卿的攻擊。

    並且他們兩個的身影,立即一左一右將南宮卿夾擊在中間。

    月千瀾坐在屋內,捧着手中的茶盞,興致勃勃的看着門口的一出好戲。

    陌影更是將自己的刀劍收了起來,眉眼淡漠的凝着門口正在發生的一幕。

    而那個坐在地上的假月千瀾,早已被眼前的一幕幕逆轉的劇情,徹底嚇傻了。

    堂堂一國帝王,居然會敗在了兩個女子的手上?

    端坐在椅子上的那個女子,她到底該有多可怕啊——

    這份心智,與果敢,真的比一國帝君都要恐怖啊。

    南宮卿與兩個侍衛交手不下二十多多招了。

    雖然,他能輕鬆應對這兩人,可無論他怎麼突擊,想要衝出他們的包圍圈,最後都是一場徒勞。

    好像,他們包裹住他的網是軟的,無論他掙出多遠,最終都會被拉回來。

    南宮卿的一顆心,不由漸漸的涼了幾分。

    他從未遇見如此難纏,且難逃脫的局面。

    這兩人,表面上看着平淡無奇,實則都是防禦出衆的頂級高手。

    他們無法擊敗南宮卿,可卻能將他困住。

    南宮卿心底越發煩躁,一雙眸子,越發猩紅。

    難道他今日,真的要再次栽到月千瀾手裏嗎?

    不……他絕不讓自己再重蹈覆轍。

    他已經敗在月千瀾手裏一次,這一次,他說什麼也要反敗爲勝。

    南宮卿想着,便將目光,落在了坐在屋內怡然自得的月千瀾身上。

    他狠狠咬牙,一邊攻擊那兩個侍衛,一邊衝着月千瀾而去。

    原本不想在這時候殺了她,可如今,她已經把他逼到了絕路。

    她不死,那麼他就得死。

    他眼眸狠厲,衝着月千瀾而去。

    月千瀾面對南宮卿那猛撲過來的架勢,她沒有一點驚慌,依舊悠閒不已的喝茶——

    陌影抱着劍,非常冷漠的站在她的身邊。

    兩個女人,猶如一幅定格的畫兒一般。

    她們分別都表現出了常人,在面對生死,都不可能做得的風輕雲淡。

    月千瀾只覺得一陣勁風,朝着她面門而來。

    南宮卿那一張怒恨到了極致的臉,在她眼前一點點的放大。

    “月千瀾,是你逼我殺你的,你……受死吧……”

    下一刻,南宮卿手中的長劍飛出,直直的朝着月千瀾刺去。

    那利刃的寒芒,倒映在月千瀾臉上,無端的生出一絲死神來臨的恐怖氣息。

    南宮卿將長劍甩出的力道,可謂是用了十分。

    所以這一擊,絕對會猛刺月千瀾咽喉,一劍斃命。

    他有自信,在場的人,絕對沒有這個能力抵擋住他這一劍甩出的力道。

    即使是陌影也不行,她若是擋了,只能用身體擋住。

    唯有用身體,才能保全月千瀾,不受一絲傷害。

    南宮卿眼底閃着得意與憎恨。

    月千瀾,去死吧——

    他倒要看看,這一次,她如何還能逆風翻盤,化險爲夷……

    眼看着那劍,便朝着月千瀾而去了。

    誰知,突然那劍調轉了方向,直直的朝着地上跪着的那個假月千瀾而去。

    那女人嚇得臉色慘白,驚聲尖叫。

    陌影微微眯眸,擡起腳來,一腳狠狠的踹在了那女人的肩頭,女人的身子偏移。

    那把劍,刺在了女人的胳膊上。

    女人疼的,低聲嚎叫。

    血腥味,立即蔓延在四周。

    南宮卿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這一幕。

    他的腳步踉蹌了幾下,顫着聲音嘶吼:“怎麼會這樣?我甩出的劍,從來沒人接得住……可它,怎麼會偏離了方向?”

    月千瀾聞言,隨即噗嗤一笑,她擡手捂住了自己的脣瓣。

    她猶如看傻子一樣看着南宮卿。

    “南皇陛下啊……你可真是愚蠢到了極致啊。難道我會給你,刺殺我的機會嗎?你覺得我會那麼蠢嗎?你身邊的那些屬下士兵,我都能讓人換了,更何況你用的東西呢?”

    南宮卿呼吸一滯,腦袋有一瞬間的空白。

    他怔愣的看着月千瀾:“你什麼意思?”

    陌影嗤笑一聲,她走向跪在地上的女子旁邊蹲下身來,而後她按住那傷口處,一把將劍拔了出來。

    她拿着沾滿鮮血的劍,一步步走到南宮卿的面前。

    “陛下可以看看,這把劍,當真是你用了很多年的貼身之物嗎?”

    南宮卿的眼前一晃,他的視線落在那把劍上——

    他顫抖着雙手,將長劍接到掌心。

    然後,他的手指立即摸到了劍柄處。

    他立即摸出了一絲不對勁,這劍柄怎麼會那麼輕?

    他摸索了幾下,然後臉色鐵青的,咬牙用力,狠狠的將那劍柄給掰開來了。

    然後,他便看見,那被掰開的劍柄是完全鏤空的形勢。

    他整個人都傻在了那裏。

    他捧着那把劍,呆愣愣的看着——

    “怎麼會這樣?我的劍,全部都是實心打造,內裏都是玄鐵……這把劍,怎麼可能內部是中空的?不……這把劍不是我的……”

    怪不得,那劍,在幾乎飛去月千瀾的時候,卻突然下垂,衝着另一人而去。

    卻原來,這把劍的內裏,全部是空的。

    試問一個空的劍,如何能和實心的劍相比?

    南宮卿猛然擡頭,惡狠狠的瞪向月千瀾。

    “月千瀾你居然讓人換了我的劍?你快點告訴我,我的劍在哪裏?我可以給你最後一次活命的機會……”

    月千瀾嘲弄的勾脣一笑,冷冷的看向南宮卿。

    “南宮卿,怎麼到了如今你還不明白?你如今已經落入了我的掌中。你應該祈求我饒過你,而不是你繼續威脅我……這個事實,你難道還沒看清嗎?”

    南宮卿的只覺得胸口有一陣熱氣,衝着喉間噴涌而出。

    他眼前的眩暈,更加明顯。

    兩條腿可是猶如墜了千斤重,他的腳步是連連後退。

    “你……你……”

    他真的沒想到,月千瀾居然把他的手下,全部都在無知無覺中,給處理了。

    甚至是處理的一乾二淨,沒有一絲讓他察覺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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