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洲邀請賽結束,很快就席捲了國內各大電競版塊頭條。

    SUN再度延續神話,solo、四排雙金鍋實至名歸,一時間各個熱詞被頂上話題榜首頁。

    #Lustre四連喫雞#

    #SUN四排五雞#

    #LightT閉眼爆雷#

    ……

    而在各個cp粉眼裏,這場比賽簡直就跟天上嘩啦啦灑下來十噸糖精似的。

    賀晚到酒店露臺吹風,點開微博熱搜,話題榜第二就是:魚丸是真的!

    【我以人格擔保!魚丸絕對是真的!!!】

    -姐妹我認同你!最後頒獎臺上雙神對看的那個眼神,awsl!!!

    -不止!再往前你們看見了嗎!有現場姐妹返圖,賀神牽着餘神的手去的頒獎臺!!!

    -我他媽原地爆炸旋轉七百二十度大喊一聲:魚丸是真的!!!!雙神給我鎖死!

    -啊啊啊啊啊我爲什麼粉的是這麼一對神仙cp啊!份子錢隨多少合適啊嗚嗚嗚嗚!!

    巨大的興奮感導致他們完全忽略了餘究在比賽時的異常,這倒是稍稍讓賀晚寬了點心。

    SUN、YUU全部打進決賽,現在一羣人正在裏面狂歡。他原本打算比完賽就帶餘究回國的,也被耽擱了。

    賀晚想了想,打了個電話給駱招招。

    駱招招一接通電話就笑他,“不跟你家小隊長一起慶祝,打電話給我幹什麼?”

    他往裏一掃,小隊長正被人鬧着要灌酒,賀晚心一驚,趕緊道:“幫我聯繫一下國內最好的眼科醫生,國內沒有找國外的也行,聯繫好了跟我說。”

    說完也不管駱招招回音,立馬掛了電話往大廳裏去。

    菸酒都是傷眼睛的東西,他可不敢冒險讓小隊長被灌了酒。

    觥籌交錯間,一隻修長白皙的手接過酒杯,餘究怔了一下,轉眼就看見向來清冷的小哥哥溫着嗓子道:“我喝。”

    幫人擋酒這種事一般都是後輩給前輩擋,而在這一屋子的人裏面,壓根就沒幾個有資格去灌賀晚酒的,見狀不免都愣了一愣。

    賀晚卻神色自然,直接接過花眠遞給餘究的那一杯酒乾脆利落地喝了進去。

    “晚哥,你這……也太寵這小子了吧。”花眠半晌無奈道。

    餘究挑眉,“難不成寵你?”

    花眠:“滾蛋!”

    賀晚一杯酒下肚,臉上染了幾分紅暈,見沒人再上來,便向餘究挑了下眼睛,“出去聊聊?”

    其實也沒什麼好聊的,兩個人出去之後吹着風突然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賀晚剛喝的那杯酒度數不高,但好像被花眠摻了什麼東西,此時竟有些上頭,朦朦朧朧的一片,看什麼都不真切,連帶着眼前這個小隊長都變得影影綽綽。

    賀晚看他半晌,和遠處的光火合二爲一,他想了想,突然問道:“你爲什麼進的SUN?”

    餘究一怔,“因爲不知道做什麼。”

    實話,那時候的確不知道做什麼。渾渾噩噩的度過,不如跟着一個人的腳步去努力,那時候在電腦屏幕上看見的賀晚,是最耀眼的光。

    賀晚看他半天,笑了,“好巧,我也是。”

    餘究不免疑惑,賀晚像是看出來了,便接着說下去,“我媽是個畫家,原本在她的設想裏,我也該是個藝術家或者什麼的。”

    打遊戲,並且把電競作爲職業去做。

    這從來就不該在賀晚的人生規劃中,但是他去做了,還做的很成功。

    餘究也是。

    賀晚倚着欄杆,看向玻璃門後的那些年輕人。

    五個中國戰隊的人在一起狂歡,笑着鬧着,連謝天那麼靦腆的孩子都被哄上臺唱了兩首歌。

    “還有兩個月要去柏林了,聽說你去年在那邊打的很不錯?”賀晚偏過頭,看着餘究笑。

    小哥哥像是醉了的樣子,眼睛裏有水光,餘究順着他,“還行,至少把那些看笑話的打閉了嘴。”

    賀晚點頭,“真棒。”

    他走近兩步,湊到餘究身邊,又重複了一遍,“真棒。”

    小隊長真的很棒了,以前就這麼覺得,現在更覺得這世界上就沒有比他更優秀的人。

    這人一直在笑,賀晚餘光往廳裏瞟了兩眼,見沒人看過來,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驅使,他微微偏頭,在眼前人脣邊酒窩處落下一個吻。

    “你真的很棒了,今年我再陪你去拿一個獎盃回來。”

    在釜山,他說他要陪自己將錯過的那個獎盃拿回來;那自己就陪他去柏林經歷那些不曾參與過的光陰,再將落在時光裏的榮譽拿回。

    賀晚平時都是肆意的,這時候酒意微醺了頭,又有些睏倦,整個人都軟軟的,落到他臉頰上的那個吻也輕的沒有力氣一般。

    餘究聽見他的小哥哥湊在他耳邊輕聲道:“我一定會給你把眼睛治好,信我。”

    涼風、酒香,心裏突然就軟軟的顫了一下,像是被人拿着一根羽毛毫無章法地撓了撓,癢的人不自覺笑出來。

    餘究道:“好,我信你。”

    他從來都不會懷疑賀晚。

    ·

    等到一覺睡醒,窗外陽光照到眼皮上的時候,賀晚才兀地想起來他昨晚做了些什麼。

    操!他又親餘究了!?

    媽的,一天親他兩次,還都是自己主動的,這他媽是被灌**湯了吧???

    等等,他沒說什麼奇怪的話吧……

    想不起來了,原地死亡。

    賀晚煩躁地揉了把頭髮,轉身就進了浴室洗漱。

    出來的時候,汪叢明正好在敲門問他有沒有準備好。

    老汪手裏抱了兩座金光璀璨的大獎盃,笑得嘴巴都合不攏。賀晚半倚着門笑他,“你這一臉財迷樣能不能收收?丟臉。”

    汪叢明義正言辭:“不能!不賺錢怎麼供你們這羣少爺,快收拾好東西,兩點的飛機,再不走要延誤了。”

    說完他就轉手敲了另一個房門,餘究出來的時候明顯一副剛睡醒的樣子,瞥見老汪手裏那兩座獎盃還特別過分地將它們湊到一起碰出個響兒纔出來。

    “你倒是皮。”賀晚看汪叢明險些拿不住的樣子笑道。

    餘究很自然地走過來,“守財奴一個,怕是又在算回去能拿多少獎金了。”

    賀晚點點頭,轉身進去,“應該不少,小天在呢,謝董怎麼着也不會虧了他的。”

    餘究眼一眯,跟着人進去,反手把門關了起來。賀晚聽見動靜轉過頭一看,“你進來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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