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批啊我的雙神,沒喫到雞沒拿到獎,你們倆還刷屏了。”汪叢明看着手機咬牙切齒,恨不得把這對狗男男全給扔到酒店泳池裏給淹死算了。

    良久,他深吸一口氣,痛心疾首:“你們倆能不能給花隊一點面子,人家好不容易拿個銅鍋容易嗎?”結果熱度還沒有賀晚手上那顆糖是什麼牌子這個話題高,人家不要面子的嗎???

    SUN跟YUU這虛假社會主義兄弟戰隊情還能不能繼續下去了?就問還能不能?!

    賀晚坐在沙發上,聞言擡了下眼皮,然後視線移到一邊,“小天,你過來看看這個行不行?”

    謝天激動地小跳着過去,接過賀晚手上那件隊服,臉漲的通紅:“嗯!超好看,謝謝晚哥!”

    六六排了好久的隊,見他畫完這個,趕緊將自己隊服雙手奉上,“賀神,求您了!”

    餘究嗤笑一聲,“滾一邊兒去!”

    比了一天賽,回來剛覆盤完,謝天就紅着臉上來問賀晚能不能給他也在隊服上畫一幅簡筆畫。

    謝天是隊裏團寵,基本上他說的話就沒人拒絕過,更別提賀晚原本就特別喜歡這孩子,但是餘究用腳指頭想都知道是誰攛掇他過來的。

    王六六嘿嘿一笑,靈活地閃了個身,一旁老賈見縫插針,已經很嫺熟地將隊服放到了賀晚手邊上,“拜託了!”

    賀晚好笑道:“欠你們的啊?隊裏缺這點錢請一個畫師嗎。”

    賈成:“不缺,但一個隊的,畫風一致很重要。”

    賀晚畫的那兩個卡通人物,別人就算模仿也只是個形似,與其明天讓這兩人穿着畫上對方的隊服上場狂撒狗糧,不如一個隊都畫上去,至少也能一定程度阻止一些猜測。

    只不過他們的對應的則是自己的人物形象。

    夏祖復完盤出去抽菸了,汪叢明倚着房間裏的吧檯看這五個人圍在一起對着隊服畫畫,連一開始的那點怒笑都散了。

    小天隊服上的Q版人物年紀很小,隊服很乖巧地拉到了最上面,臉上也是天真稚嫩的笑意,讓人一看就升起了一股保護欲。

    但其實,這不過是SUN幾人眼中的謝天。

    白天的雙排賽上,面對那麼多國家和賽區的選手,謝天一點也不怯場,偶爾幾次打到決賽圈,連解說員都震驚得不行。

    而國內論壇上,之前罵過謝天菜的人紛紛猶疑,開始發出一個疑問:

    ——謝天,會是SUN的第四個奇蹟嗎?

    第一個奇蹟是SUN本身,第二個是Lustre,第三個是LightT。

    現在他們開始猜測這支戰隊究竟還有多少不被外人所知的實力。

    挺好,汪叢明勾勾脣,回首向吧檯裏面看去。

    這是一間套房,專門訂下來爲他們這幾天的訓練用的,酒水一應俱全,他掃了兩眼,拿了幾支酒瓶和調酒器。

    餘究眼神過來,“小汪打算調酒了?”

    六六原本還在哀嚎被賈成捷足登了先,聞言音量一下拔高,猛轉過頭眼睛都亮了:“我今天賴着不走了!”

    “滾蛋!不會讓你們喝的。”老汪瞪他,手下動作卻不含糊,酒液流動中,銀匙和器具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謝天有些迷糊,“汪哥會調酒?”

    汪叢明:“你汪哥我什麼不會?要不是怕你們這羣崽子找不到人帶,我早回上海開酒吧去了。”

    賈成等着賀晚完工,邊等邊說:“你現在回去開也行。”然後轉向謝天,“老汪調酒很有一手,去年世界賽結束當晚,他一杯酒灌倒了你餘神。”

    餘究酒量很好,輕易不會醉,當時汪叢明也是看他發瘋實在有些眼痠,索性給他調了杯烈酒,喝完瘋完趁早睡覺。

    賀晚手下一頓,擡頭看了眼餘究,這人卻只是笑着,催他快點畫完回去睡覺。

    謝天卻有些愣愣,“那這酒……不能喝吧。”明天還要打比賽呢,一隊的宿醉鬼可怎麼辦?

    汪叢明:“本來就不是給你們喝的。”

    恰好老夏推門進來,他將杯子遞過去,“沒加多少料,度數不高。”

    夏祖挑眉接過,“怎麼突然調酒了?”

    汪叢明又給自己調了一杯,然後拿出五個玻璃杯一字排開。

    賀晚已經將賈成的隊服給他了,六六忙不迭地再度雙手奉上。

    “提前慶祝。”

    慶祝什麼呢?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拿獎他也不清楚,只是看到這羣平均年齡二十歲的孩子一起圍在沙發上,在燈光下笑着商量什麼表情畫上去最帥氣,突然就覺得這日子過的真是舒坦,就手癢得想要調兩杯酒喝喝。

    哪怕回去之後又有一堆的事等他做,拉贊助、比賽、爲這羣少爺定隊服、安排營養餐、監督宣傳運營、回答無良媒體的一些喪心病狂的問題……

    他不在SUN,不上場打比賽,也不像夏祖一樣跟他們一起訓練,可偏偏又的確存在於SUN的每一個角落。

    不管是一隊、二隊還是青訓營,這羣孩子總能輕易調動他的情緒。

    還真像極了一個老媽子。

    他笑了笑,伸手打開冰箱,將早就看好的牛奶給拿了出來,順着吧檯上五個玻璃杯倒了進去。

    王六六哀嚎一聲:“我成年了我都不能喝酒嗎!”

    “能。”老汪點頭,“明天你給我拿個金鍋回來,我用獎盃給你裝酒喝。”

    王六六:“……沒錢進醫院。”

    賀晚一下笑開,落下最後一個字母,將隊服遞過去,“看看?”

    白白胖胖的人物形象,憨笑着出現在隊服上,賀晚使了點小心思,將六六的肚子從褲縫出露了一點兒出來,憨鞠可愛得有點像年畫娃娃。

    六六卻滿不在乎,樂呵呵地笑開,就把衣服往身上套。

    而賈成的則是一個寸頭,眼睛向下睨着,隊服拉鍊拉開,裏面白T緊貼着肌肉,隱隱顯現出幾塊腹肌,特別明顯的硬漢形象。

    餘究看他畫的時候,差點沒酸死,等賀晚將筆一放下就拉過人手揉了起來。

    說是揉,跟撒嬌都沒什麼區別了,眼神不停跳着,像是在怨他把別人畫的那麼好看一樣。

    老汪看得一陣惡寒,粗着嗓子喊他們過來一人拿一杯牛奶走,“喝完就回去睡覺,誰要是大晚上不安分就過來給我直接練到明天上場。”

    話雖這樣說,眼睛卻只盯着餘究一人,暗示意味明顯。

    “嘁,沒勁。”餘究一手拿了杯牛奶,遞了一杯給賀晚。

    六六一邊眼饞着汪叢明跟老夏手裏的兩杯酒,一邊卻心知這時候喝酒不像話,有杯牛奶就不錯了,悻悻地接過之後剛舔沒一口就聽見餘究咳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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