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牛忍不住連聲誇讚。
陸豐有些不好意思。
連續幾場覆盤下來,他對於這些開掛的套路也有所瞭解。
只是……
“唐牛,就算我知道這些套路,可是我也不可能當着人家的面在人家直播間說出來呀!”
“這不是明晃晃的找針對嗎?”
唐牛一拍腦袋,也才反應過來。
之前他想着讓陸豐認識這些開掛技術,就是希望他可以鑑別出哪些主播是開掛的。
可是現在想想,他也是靠做直播這行混飯喫的。
之前陸豐拿錢買人頭,其他幾個主播也沒有說什麼,畢竟大家也是爲了討生活,沒必要互相針對。
可是眼下直播間出了新的獎勵政策,利益在上,恐怕事情就變得複雜起來。
“豐哥,我再幫你探探水!”
唐牛主動攬下這個任務,屁顛兒屁顛兒的去打探消息了!
陸豐心裏有些煩,想起到了直播的時間,便進入直播間。
剛進去,就收到了馮寶寶發過來的PK邀請。
近來鬥狗直播開啓了一種新的主播互動模式,兩位主播通過完成水友呼聲最高的任務,獲得水友給出的獎勵。
誰得到的獎賞最多,誰就能贏得PK,讓輸了的主播幹一件自己想幹的事情!
陸豐沒想到馮寶寶一上來就玩票大的,笑眯眯的開口調戲。
“老婆,你這是想讓爲夫贏你呢?還是想讓我給你面子輸給你呢?”
一聲老婆,成功引來了馮寶寶直播間觀衆老爺們的憤怒。
“誰是你老婆?三十米大刀在此,你給爺把話說清楚了!”
“但凡有一粒花生米……”
“兄弟,給你寄盒頭孢,咱倆出去喝酒吧!”
……
陸豐忍不住失笑,馮寶寶更是羞得滿臉通紅。
“你這老沒正經的!”
“誰是你老婆!”
“敢不敢跟我比!別是害怕了,所以才故意讓我放棄吧!”
陸豐人生的詞典中哪有害怕這個詞?
當即應下挑戰!
他們二人進行抽籤,選擇水友們給出來的衆多題目。
這一屆觀衆老爺們都很能搞事情,抽出來的題目一個比一個離譜。
“當衆開麥對唱土味歌?”
陸豐眼神眯了起來。
“觀衆老爺們,你們怕是沒有聽說過什麼叫絕對音準!”
“別人唱歌那叫耳朵懷孕,我這唱歌叫耳朵流產!”
“我真要開口唱歌,估計粉絲都沒了!”
直播間一片歡樂的氣氛,觀衆老爺們大概能猜到陸豐唱歌的實力是什麼。
但是怕什麼來什麼!
兩個人一個抽到超神玩家,一個抽到唱歌,同時目瞪口呆。
最終的遊戲規則由兩位直播間的土豪榜大佬來決定。
兩位土豪榜大佬都是搞怪精,定出了一個規則。
“超神玩家開五v五模式,選雙打野,誰經濟最低,誰就在直播間唱土味情歌!”
這簡直是殺人誅心!
馮寶寶不樂意了。
“你們都欺負我,我就會玩一個安琪拉!還讓我去玩打野!”
但大家也想看一看,馮寶寶玩打野,是不是也跟安琪拉一樣厲害。
“放心吧老婆,我肯定會讓着你的!”
陸豐知道這幫觀衆是爲了噱頭,也不掃大家興,笑眯眯的給出承諾。
遊戲很快開始。
按照觀衆老爺們的要求,一開始,二人就先發出了自己要選擇打野的時候。
馮寶寶按照直播間觀衆老爺們的提示,選擇了月下無限流的露娜。
陸豐則選擇了自己比較順手的典韋。
其他三位路人隊友發出問號,開麥把兩個人罵了一頓,說是開局就搞心態。
直播間一片歡樂,馮寶寶和陸豐十分無語,只能硬生生的忍着。
其他三位隊友只好選擇上中下三路。
上路是關羽,中路是妲己,下路則是嬴政。
“這嬴政有點意思呀,如果玩得好的話,完全可以充當射手的位置!”
陸豐摸着下巴仔細分析,覺得未來形勢一片看好。
可是當他看見對面的局勢,心態差點崩了。
對面也是搞人心態,也是雙打野,一個孫悟空,一個雲中君,還有一隻瑤,上路是呂布,中路是貂蟬。
“這多尷尬呀!老婆,要不你跟着我吧,我怕你在自家野區都能被人弄死!”
陸豐大言不慚直接開麥。
馮寶寶這麼一位在觀衆老爺面前注重形象的淑女,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你還是先顧好你自己吧!”
果不其然,開局露娜和典韋在這家紅藍區收割野怪,雲中君就扛着瑤過來搗亂,後面跟着個孫悟空,直接把馮寶寶一套帶走。
陸豐雖然跑得快,但是也沒好到哪裏去。
他跑去救人的時候,上路的關羽把野怪給吃了!
他一共就贏了兩萬塊錢,吃了一頭藍!
“這關羽搞什麼,上路一塔都要被人推了,還在那裏喫我野怪!”
陸豐丈二摸不着腦袋。
馮寶寶再次刷野,對面孫悟空和雲中君像是可以和她對上了一樣,剛出塔就死。
本來指望下路嬴政救一救,沒想到嬴政光顧着清兵,慫的一批。
“這不是搞心態的嗎!哪裏能這麼玩!”
陸豐氣的差點罵娘,擡頭一看,發現直播間的彈幕上一羣人在刷菜。
“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多人說主播菜?一次小失誤不至於這個樣子吧!”
其中有一位水友提出疑惑,結果被無差別噴了個狗血淋頭。
大家很快反應過來,留意了一下對手的ID,發現雲中君居然是另外一位主播的名字。
叫寒風。
而剛纔刷菜的水友們,帶着的牌子基本上都是那位主播的粉絲。
“搞事情?”
陸豐挑了一下眉頭,心態卻並沒有受到影響。
畢竟自己也是從一枚菜雞一次一次的成長過來的,這種局面沒少見,也不是第一次被人搞心態了!
可是着實很憋屈!
在打豬的時候,陸豐眼看着可以把豬給吃了,關羽突然來了一刀,隔着牆搶走了經濟。
“我去!”
陸豐氣得差點爆粗,想起自己在直播,硬生生的忍下了。
“這把玩什麼?怎麼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