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計劃。
一個坑起人來不要命的計劃。
雲安安俯身上前,在北辰逸的耳邊悄悄地說着自己腦海中的缺德計劃。
溫熱的話語拍打着臉頰,特屬於雲安安的氣息在鼻尖不斷的迴盪着。
這讓北辰逸一顆沉穩的心泛起了漣漪,不斷的向四周擴散着。
“叔,你覺得如何?”
她敢保證。
只要北辰寒做出什麼事請來,這個計劃就會顯示出十倍的威力反噬回去。
“安兒。”
轉過頭的瞬間,二人目視着對方,距離近的能清晰的感受到彼此臉頰上的溫度。
說巧不巧,突然間,行駛的馬車一下子停了下來。
慣性的作用下,雲安安一個飛身撲到了北辰逸懷中。
“嗯~~我要說我不是故意的,你信麼?”
“安兒既然主動投懷送抱,本王若不做一些什麼,怎能對得起這幅男兒身。”
反身以客爲主,北辰逸迎身將雲安安禁錮在身下。
深邃眸光凝視着臂彎中的女子,看着她雙手護在身前,一臉的警備之意,某王爺惡趣味更濃。
“叔,你別,你情蠱在身,我現在生死蠱在身,咱倆都是病號。”
吞嚥和口水,雲安安手掌抵再北辰逸的胸膛。
神馬健碩的肌肉,神馬結實的手感,神馬野性的荷爾蒙。
心臟撲通撲通劇烈跳動着,她是真的怕!
怕自己一個禁不住誘惑,做出六親不認的事情,把北辰逸給榨乾。
“別什麼?”
如魔如仙,磁性沙啞的聲音伴隨着炙熱的呼吸敲打在耳邊。
雲安安清清楚楚的感覺到自己身上的汗毛豎了起來。
“什麼別什麼,我不陪睡,所以你不能強迫我!”
“本王自然不會強迫安兒,但從未說過本王不可以陪安兒睡。”
“叔,你要點臉行麼?別扯我衣服。”
砰!
雲安安一拳打在北辰逸的眼眶,旋身跳下馬車。
馬車不知何時已經停在逸王府門前。
十幾個侍衛單膝跪在地上似乎有要事稟告,如今一個個都低着腦袋不敢擡頭。
他們,剛纔是不是出現了幻聽?
王爺竟然主動色誘王妃,還被嫌棄了。
王妃不愧是王妃,牛!
“王……王爺,卑職有事稟告。”
見北辰逸下了馬車,侍衛這才擡起頭準備稟告韓家滅門的後續之時。
只是擡頭之時,卻看見自家王爺青腫的眼眶。
“誰把鹽罐子放那麼高,有毒麼!!”
進入廚房的雲安安仰着脖子,也不知道哪個缺德的玩意把鹽罐子放在她夠不着的地方。
“安兒你不要亂動,本王來了。”
北辰逸闊步朝着廚房走去,一邊走一邊吩咐着暗衛,從今天開始把王妃所能用的日常所需均擡上丈高。
“別站在竈臺上,摔倒了如何是好。”
雲安安站在竈臺上伸手拿鹽罐子,眼看着就要拿下來。
此時,北辰逸推開另一扇門踏入廚房,門框撞到雲安安,她腳下一滑,整個人向後仰去。
但事情遠遠沒有結束。
鹽罐子從高處滑落,整罐子的鹽全部散在雲安安身上。
“叔。”
“就算我求你,以後別進廚房行麼。”
上一次的事情歷歷在目。
這次是她草率了!
……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的過去了。
在被克的道路中掙扎着的雲安安也習慣了,淡然了。
書房裏,比鹹魚還鹹魚的雲安安懶散的躺在貴妃榻上,喫着水果看着古醫書。
這幾日,她幾乎是將北辰國所有的古醫書都看了個遍,得出了一個結論。
想要解開生死蠱,準備來說是接觸她身上的生蠱,需要用到死蠱的心頭血。
可即便以韓青心頭血作爲藥引,是驅除生蠱的效果也有百分九十的失敗率,也就是九死一生的概念。
如果不解除生死蠱,她和韓青就需要做到真真正正的同生共死。
TMD,被死人擺了一道,不爽。
“叔,明兒就是馬球賽,北辰國一衆朝臣們都會參加?”
“十有八九,不少女眷也被邀請入列。”
放下密函,北辰逸起身坐在雲安安身側,扒開橘子剔除了白絲,一瓣兒一瓣兒的味道她嘴邊。
“安兒若是不喜歡不去便是。”
“能不去麼,請貼上寫了你我兩個人的名字,就是煩。”
她都能想到明日會是什麼場面。
明面上笑呵呵,背地裏髒話連篇。
無非說什麼她一個下堂婦,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是如何如何爬上攝政王的牀。
靠着何種卑鄙的手段上位,成爲逸王妃之類的言語。
鹹魚翻了個身,雲安安仰面朝天。
“叔,問你個事兒,元家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安兒想問關於元思年的事情麼?”
北辰逸一直都知曉雲安安去有間藥鋪不僅僅是抓藥那麼簡單,也是爲了醫治元思年,爲了給他尋找七國難尋的三味藥物。
“什麼事兒都瞞不過說,給我講講唄。”
元家,七國首富,在這片大陸存在千年之久,可以說是七國當之無愧的第一大家族。
如今元家族長元陸海一脈人丁單薄,膝下三子二女如今只剩一子一孫,而元思年便是元家下一任繼承人。
十五歲之前的元思年天賦異稟武功卓越,用天之驕子四個字形容也不爲過。
只可惜,天妒英才,元家內部爭鬥,元思年中了奇毒,變成如今眼不能是耳不能聽口不能說,只能呼吸的行屍走肉。
“長得那麼好看的一個孩子成了這樣,怪不得在給他診脈的時候,看到他脖子上有劍傷。”
想想也是,好端端的一個人,突然有一天看不見聽不見說不出,靈魂被禁錮在無邊無盡的黑暗中,那孤獨死寂有幾個人能承受的住。
雲安安只顧着可憐元思年,並未發現身旁的北辰逸吃了味兒。
一隻大手輕輕地捏住了她的下顎,雲安安對上北辰逸深邃的眸子,看着應在他眼底自己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