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們知道,強盜和雪千城比,後者無恥已經非人所能想象到的境界。
一上午的時間,雲安安着重的講了一下慶國盛會要注意的點。
“等北辰國慶國盛會結束後,咱們班開闢新的課業,醫術和兵法。”
“醫術?兵法?就你??”
雪千城吊着眼梢日常懷疑雲安安。
說她武功高,他們承認。
是,他們也承認雲安安在文學上有一丟丟的造詣。
可除此之外,又摳門,又暴力,還教他們醫術和兵法,開玩笑吧。
“怎麼?懷疑老孃的實力?”
“不,小爺不是懷疑雲夫子的實力,小爺是完全不相信,你幹什麼……你別過來!小爺要叫了~~”
眼見着雲安安一步步靠近,雪千城後背突突冒着冷汗。
已經被逼到牆角的雪千城可憐吧唧的蜷縮成一團,面對滿臉笑意的雲安安,慫了。
“小爺錯了還不成麼,你能不笑了,小爺害怕。”
“以後老孃說什麼你就得信什麼,明白?”
在雲安安的威脅下,她說什麼雪千城宇文修等人點頭應和着什麼。
誰讓這女人拳頭硬,他們打不過。
“雲夫子。”
雪幕城舉手。
“說。”
“無論您教授我們醫術,武術,兵法亦或其他都好,學生有個建議希望雲夫子能採納。”
雪幕城很是認真的提出自己的意見。
讓雲安安把字好好的練一練。
他這個人追求美好的事物,這幾日上課,是真的受不了雲安安寫的字。
“作爲夫子,教書育人,嚴以律己,雲夫子的字實在有辱斯文,難登大雅之堂。”
雪幕城一邊說着,圍坐在他周邊的學生們一邊向後退開。
雪千城伸出手想要捂住他的嘴,沒看見那女人臉又變了麼,還說!
“雪幕城。”
朱脣輕啓,輕聲叫着雪幕城三個字。
雲安安伸出手,玉手輕輕地撫平了他的衣襟,半眯着的鳳眸擎着讓人看不懂的笑意。
但衆人明白,大佬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果不其然,只見雲安安揪着雪幕城的衣領子,一個甩身將他從窗戶扔了出去,大頭朝下砸在雪堆裏面。
連帶着倒黴的雪千城也一起被扔出去。
俗話說得好,一家人就要整整齊齊。
“好了,繼續上課。”
心情美麗了很多呢。
雲安安拍了拍手,回到講臺前繼續說着盛會得諸多事宜。
……
中午離開應天書院之前,雲安安被袁海仁叫住了。
“雲夫子,等等。”
“副院長。”
停下腳步,雲安安有些不解。
她和袁海仁交集不多,會有什麼事兒?
袁海仁左顧右盼,提防着什麼,走到雲安安身前時,從袖中拿出了卷軸。
“這是今年慶國盛會比賽的文賽題目,拿着。”
將卷軸塞進了雲安安懷中,袁海仁千叮嚀萬囑咐莫要讓旁人知道。
一定要在慶國盛會比賽之前,讓甲等丁班的學生們仔仔細細的將題目研究透徹。
看着手中的卷軸,雲安安道謝的笑了笑。
“不過,我們用不到這個。”
“用不到?這可是我託了關係纔拿到的文賽題目,若不是院長大人日日優思甲等丁班的狀況,本副院長何必幹這等齷齪的事情來。”
文人最忌諱的就是作弊。
他冒着多麼大的風險才搞來的文賽題目,結果她還不領情。
“所以說先多謝副院長的好意,只是我們真的不需要。”
將卷軸交還給了袁海仁,雲安安眼中沒有絲毫的悔意,即便卷軸裏面的習題可以改變甲等丁班的命運。
“甲等丁班的學生們雖然頑劣,在別人眼中和廢物沒什麼區別,可他們會靠自己的實力證明自己,而不是通過別的手段。”
“身爲甲等丁班的夫子,我相信這羣孩子還是有做人的底線的。”
“告辭了,我還有事兒,就不打擾了。”
轉身,雲安安不再會袁海仁離開了應天書院。
在雲安安消失後不久,尤長遠揹着雙手優哉遊哉的走到了袁海仁身邊,以一種我就知道的表情笑眯眯的看着他。
“老夫說什麼來着,她是不會要的。”
“院長,您覺得逸王妃真能帶領那羣孩子取得盛會比賽的前五十名麼?”
袁海仁手握着卷軸,神色有些複雜。
“怎麼說呢。”
捋了捋花白的鬍子,尤長遠看向甲等丁班的方向,半眯着的眸子笑意更深一分。
“希望如此。”
另一邊,離開了應天書院的雲安安坐上馬車直奔天香樓。
青峯將馬車停在天香樓門前,看着剛剛跳下馬車的雲安安,一臉的不解。
“王妃大人,今兒又誰約你了?”
“幹嘛,還打算向北辰逸打小報告麼?”
“不是不是,哪裏敢啊,卑職是擔心對方萬一是壞人怎麼辦,到時候也好有個照應。”
被雲安安猜中了小心思,青峯撓着頭尷尬的笑着。
“秦家的人,應該是秦家家主,沒事兒。”
“啥????”
青峯瞬間瞪圓了雙眼。
他沒出現幻聽吧。
秦家家主秦蒼雷來了,和王妃大人約在天香樓見面??
不行,得趕緊把這件事情告訴王爺纔是。
若是王妃大人有一星半點的傷害,他一百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雲安安進入天香樓後,青峯立馬給暗衛發了個信號,並且讓暗衛快馬加鞭送信到皇宮告知王爺。
天香樓,一如既往的熱鬧。
小二哥見雲安安到來,立馬上前熱情的招呼着。
“逸王妃您來了,您約的客人已經上樓了,就在左手邊的雅間。”
她約的客人?
秦蒼雷這客人當得,比主人還要牛X。
“知道了,對了小二哥,上一壺最烈的酒來。”
“好,小的一會就給您送過去。”
天香閣二樓,左手邊的雅間,房門是關着的。
雲安安推門一次,門沒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