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雲安安笑了。
“請問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我就是殺了鏡花月的真兇,造謠可是犯法的。”
造謠是沒有成本的,隨口一說,會陷害一個人致死的地步。
她一天都出現在衆人面前,晚上又和北辰逸在一起,哪裏有時間殺人。
“芍藥,你確定是逸王妃殺了三公主?”
鏡南澤上前一步,詢問侍女是否真的看清楚殺人兇手的容貌。
撲通一聲,侍女跪在地上賭咒發誓自己看到的人就是雲安安。
“奴婢晚上進來給公主送茶水的時候,看到她從窗戶跳了出去,那女子長得與逸王妃一模一樣,奴婢不會看錯的。”
侍女回想着案發之時看到的女子,再一次確認的說到。
“雲安安,你還有什麼好說的,若有什麼不滿大可以找本宮來說理便是,爲何要對花月下如此毒手。”
回身怒視着雲安安,鏡南澤赤紅着雙眼,似乎認定了她就是殺人真兇。
“拜託,仵作老大爺方纔也說了,三公主的死亡時間在一個時辰前。”
“一個時辰前我和王爺在溫泉,無論是北辰逸還是山莊的侍女都可以當證人。”
“再者話說回來,我想要殺你們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來,何必像你一樣暗下黑手?”
鏡花月還沒有讓她出手的資格。
但云安安不解的是,殺了鏡花月的人爲什麼要易容成自己的樣子。
“本王作證,安兒當時與本王在溫泉沐浴。”
北辰逸冷眼看着鏡南澤,氣勢上直接將其碾壓,但凡鏡南澤開口說一個不字,會有什麼下場誰也不知道。
在氣氛僵持不下之時,皇宮來了人,來的不是別人,是北辰國將軍韓青。
“本將軍奉命協助攝政王破案。”
多日不見韓青,雲安安總覺的這人有了變化,具體是哪裏的變化她一時間說不清楚。
“韓將軍,世人都知你秉公辦事,如今花月身亡,雲安安脫離不了干係,還希望韓將軍不懼權威緝拿真兇。”
鏡南澤就認定了雲安安是兇手,要韓青抓她下天牢問斬。
“案件真兇本將軍自有定奪。”
說話時,韓青看了一眼雲安安。
自從有間藥鋪一別後,再次見到她,韓青心中五味陳雜。
看了元思年給的那封信後,待到確認了當日大婚之時的真相,他發現自己對雲安安真的不公平。
是的!
他後悔了。
背在身後的大手握着雙拳,韓青努力的壓制着眼底漸漸浮現的情感,告訴自己不能操之過急。
如今韓家只剩下他一人,爲了報仇,他要一步一步來,切莫亂了分寸。
即便知道當日的一切都是有人故意爲之,是自己錯怪了雲安安。
“哈~~~”
打了個哈欠,雲安安眼角翻着淚花。
“睏乏了麼,我們回去休息。”
北辰逸大手輕輕地撫摸着雲安安的臉頰,心疼的很。
“嗯,困了,不知道爲什麼最近總是容易疲勞。”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近段時間忙活慶國盛會的事情操勞過度,特別的喜歡睡覺。
平日裏面這個時間早就進入了夢鄉。
“爲夫抱着你,安兒先睡吧。”
“啊?我又不是小孩子,很尷尬哎!”
說話間,雲安安已經被北辰逸恆抱在懷中,理都不理衆人有何意見,北辰逸直接抱着她離開了南境國驛站。
馬車悠悠離去,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幾人你看我我看你,乾瞪眼的看着對方。
“所有人都下去。”
“韓將軍,該做的事情本宮已經做了,希望你別讓本宮失望。”
韓青冷漠的迴應着鏡南澤,眼中極快的閃過一抹嘲笑。
“二皇子放心,三公主不會白死的。”
鏡南澤和韓青之間的對話只有二人清楚目的。
事關鏡花月的真正死因。
……
出了命案,死的還是南境國三公主鏡花月,而侍女確認兇手是逸王妃雲安安。
但當時逸王妃在溫泉和攝政王在泡澡,山莊的侍女能夠作證,除非會分身術,否則又如何折返回京都南境國驛站殺人。
所以說,即便有人指人云安安是犯罪嫌疑人,也不敢將她捉拿歸案。
笑話,誰敢動雲安安,除非不想在七國混下去了。
今日是慶國盛會的第二日比賽,武鬥。
北辰國的慶國盛會一般分爲三個比賽,文鬥武鬥和臨時決定的賽事。
文鬥上,宇文修,雪幕城和齊名獲得了比賽的一二三名,不僅展示了應天學院的實力,也狠狠地打了衆人的臉。
因爲奪得文鬥勝利的是甲等丁班,一個和廢材草包惡劣小惡霸等等等詞語直接掛鉤的垃圾班級。
這讓下賭注開盤口壓甲等甲班的賭徒們輸的那叫慘不忍睹。
“你們壓誰?”
“還是甲等甲班,論武鬥,甲等甲班的武力值無人能敵。”
說着,賭徒們將錢壓在了甲等甲班的區域。
“我壓甲等丁班,這些全都壓了。”
此時,一個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老者鬼鬼祟祟的走到賭桌錢,把一塌銀票壓在了甲等丁班身上。
“老頭子,你瞎了不成,別把棺材本壓在甲等丁班,輸了怎麼辦?”
“滾滾滾,老子願意壓誰就壓誰,和你有個屁的關係。”
押完錢,老者抻着脖子看來一眼比賽場上一次走出來的參賽人員,一狠心,又追加了一塌銀票。
“還是甲等丁班。”
“瘋了,真是瘋了。”
“管他做什麼,到時候這些錢可都是咱們的。”
賭徒們一想到自己能贏如此多的銀票,美的不要不要的。
另一邊,武鬥比賽參賽人員已經進場完畢。
上場之前抽籤決定,十人一組,可採取合作方式進行比賽,爭奪每組僅有的三隻綵球,作爲獲勝者。
甲等丁班派出了以雪千城爲首的三十人人,三三一組。
看臺上,雲安安和唯一沒有去參賽的宇文修拉起了橫幅,高聲呼喊着甲等丁班的口號。
“東風吹,戰鼓擂,甲等丁班怕過誰。”
“甲等丁班,除暴安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甲等丁班,世界第三,第一暴斃,第二癱瘓。”
雲安安扯着脖子高呼着,一旁的宇文修恨不得挖個坑給自己埋土裏面。
太尷尬了!
不僅是宇文修,賽場上,雪千城等人也是低着頭,一個個轉過身去裝作不認識雲安安。
太丟了,這都什麼口號,這女人什麼時候弄來的橫幅!!
“哈哈哈啊,有趣,真真有趣。”
觀衆席對面的高臺上,七國使臣在聽到看到雲安安說出的口號拉開的橫幅之時,面色不一。
到是東勝國的太子笑的甚是開懷。
“攝政王的愛妃當真有趣,性子倒是像極了我們東勝國女子,大氣不拘小節。”
“本王的女人,自然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絕世佳人。”
不管東勝國太子這話是褒義還是貶義,在北辰逸耳中,就是稱讚。
他的女人,只能說好,不能說一個不字。
一聲銅鑼,比賽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