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怔狀態的北辰逸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舉動,只是單純地尋求着發泄,
“給我。”
雲安安被北辰逸按在牆邊,腳下懸空,想要開口阻止北辰逸,還不等說話又被瘋狂的吻堵住了嘴。
撕拉——
完全陷入癲狂的北辰逸撕碎了雲安安的衣服。
砰!
一隻手得出空隙後,雲安安一個過肩摔反將北辰逸摔在地上,將一根銀針刺入。
她總算知道老王爺欲言又止的那些話是怎麼回事兒了。
敢情老狐狸早就知道解開情蠱之時會發生什麼。
銀針只是暫時鎮壓了魔怔的北辰逸,不等雲安安思考着如何解決,只覺得一股強大的力道從下至上將她掀翻。
這一回,輪到北辰逸壓制着雲安安。
“安兒。”
神魂分離的目光逐漸清晰了一些,北辰逸極力的壓抑着體內的衝動,沙啞痛苦的聲音艱難的吐出安兒兩個字。
“走,我會傷害你。”
即使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北辰逸依舊守住了最後的底線。
他愛着雲安安,無時無刻不想將她擁入懷中好好的疼愛着。
可正因爲愛着,纔想讓雲安安心甘情願的將她全部交給自己,不是脅迫,不是強取豪奪。
一滴一滴的血順着北辰逸的脣角滴落下來,滴落在雲安安的臉頰上。
那是男人咬破了自己的雙脣,用疼痛刺激大腦保持的最後清醒。
“我走後,你會死,即便不死,也會形同廢人。”
雲安安千算萬算沒想到下毒之人還藏了一手,竟然擺了一道連環棋。
雲鹿角是情蠱最後解藥不假,但也是致北辰逸於死地的毒藥,若在解了情蠱之毒後不能陰陽合合,後果不堪設想。
“安兒,我愛你。走!”
聲音微乎其微,北辰逸不知自己下一秒會不會崩潰。
若隱若現的燈火照在北辰逸的俊彥上,雲安安皺起眉頭,片刻之後嘆了一口氣。
“北辰逸,你欠我的。”
輝煌的燈火中,雲安安坐起身,輕吻上北辰逸的脣角。
僅僅是這一吻,卻如星火燎原一般,徹底的釋放了北辰逸最後的理智。
“安兒!”
……
翌日,晚上。
如果不是肚子咕咕叫吵醒了雲安安,她還不想起牀。
無法形容的痠痛蔓延着全身各處,殺人的心都有了。
罪魁禍首卻是一臉春風得意,坐在一旁,輕輕地撫摸着雲安安的臉頰。
“滾,禽獸。”
說話的聲音都是沙啞的。
雲安安怒視着北辰逸,要不是沒力氣,她真想好好的問候一下北辰家祖宗十八代。
“好好好,爲夫滾,滾之前安兒先喝口湯。”
北辰逸端着碗,一勺一勺的喂着雲安安喝下不起養神養身的湯水。
又累又餓又鬧心的雲安安實在沒有力氣和北辰逸吵架,喝了幾口湯後又睡了過去。
坐在牀邊的北辰逸守着雲安安。
他的安兒已經真真正正的屬於他,從頭到腳。
“安兒。”
輕吻着雲安安的指尖,北辰逸笑的更是溫柔。
馬車上,雲安安靠在柔軟的毛皮墊子上,平日裏捲起來的袖子如今嚴嚴實實的遮蓋着手臂,衣領子也立的高高的。
“王妃大人,您冷麼?”
這天氣越來越暖了,王妃大人怎麼還越來越冷了?
“滾。”
馬車停靠在應天書院門前,雲安安沒好氣兒的罵着青峯,一瘸一拐的走進書院。
被罵的青峯撓了撓頭,他沒說錯什麼呀。
難不成王爺又惹王妃不高興了?
甲等丁班。
已經一天沒見到雲安安的雪千城等人終於見到了活人。
“夫子,昨天怎麼沒來上課?”
“夫子,誰惹你了?”
“咱們給你報仇去。”
看着衆人一臉要替她報仇的表情,雲安安嘆了一口氣。
還能有誰,不就是北辰國最最不要臉最最流盲最最無恥的攝政王北辰逸了。
TMD!
她現在真懷疑北辰逸禁了這麼多年的欲全都發泄在她身上。
“好了,上課上課,今兒咱們繼續學三十六計。”
一上午,雲安安幾乎是坐在椅子上教授課程。
宇文修注意到了這個細節,也察覺到了雲安安的異樣,猜測着可能性。
可一想那樣的畫面,宇文修擰起了眉頭,心中一抹酸澀涌上。
中午的時候,雲安安讓明叔做了一碗湯,喝了後胃暖和了許多。
青峯也跟着沾了光,每到中午混喫混喝。
“夫子。”
宇文修拿來一盤撥了刺的魚肉放在雲安安面前。
“魚刺兒都挑揀出來了。”
他知道雲安安懶,所以一碰到刺多的就懶得喫上一口。
“好人啊!謝啦。”
雲安安並未多想,權當兒子孝敬爹,一邊喫着包子一邊喫着魚肉喫的歡樂
可看到這一幕,青峯皺起了眉頭,伸出手好哥倆一般摟着宇文修的肩膀來到了遠處的水井旁。
“小子,叔友善的提醒你幾句話。”
“王妃是我們逸王府的女主人,是北辰國攝政王的妻子,你是巫國的皇子,遲早要回到巫國。”
“誰都有個少年懵懂,但你得收起那不切實際的幻想。”
“明白?”
“青峯,叨叨什麼呢,走不走了。”
遠處響起雲安安的聲音。
她還的去青元小築,青峯拉着宇文修說什麼悄悄話呢。
“來了,這就來。”
青峯駕着馬車,雲安安簡單的說了一下明日的課程後,便上了馬車消失在衆人視線中。
“還有五個月的時間就要回國了。”
出現在宇文修身後的雪千城也看着雲安安消失的方向。
時間真快啊!
一晃,距離他們離開北辰國也就剩下五個月的時間了。
回國後,等待他們的將會是什麼樣的命運,誰人也不知曉。
但他們明白,接下來的五個月時間,將會是他們在北辰國最後的……甚至是他們人生中最後的歡樂時光。
“宇文修,不如我們做個交易如何?一個關於雲安安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