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人知道突然出現在太和殿的女子是誰。
他們只看見勾引攝政王的女人被雲安安扔進了水池中,生死不明。
宮門外的馬車上,老王爺靠着毛皮墊子優哉遊哉的喝着茶。
“放心,你們家王爺和王妃不會有事兒呢,先送老夫回睿親王府。”
老王爺自信滿滿,以雲安安的爆表的戰鬥力還能輸給北辰寒派去的女人。
不可能!
“趕緊的啊,老夫困了,你要是耽誤老夫休息,以後老夫就住在逸王府不走了。”
……
翌日。
今日是北辰國踏青詩詞大會之日。
多少文人雅士早早地就來到了遊仙園。
已經是春季,遊仙園裏樹木嫩芽冒了出來,更是有早開的花隨處可見。
再加上俊男才女的裝扮,遊仙園可謂是十分的養眼。
而且,每到踏青之日,應天書院的學生們都會舉行詩詞大會。
屆時,將由衆人投票選舉出一二三名,可以獲得豐厚的獎勵。
這一次踏青詩詞大會的獎勵十分豐厚,便是太極山三日遊。
“李夫子您放心,咱們甲等甲班一定贏的比賽的一二三名。”
“夫子相信你們。”
有了李若蘭的鼓勵,甲等甲班的學生們更是自信心膨脹了起來。
“你們看,李若蘭姑娘好生的漂亮,站在人羣中一眼就能看到她。”
“此女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絕世之姿七國之最,今日見到三生有幸啊!”
才子們一個個拽文嚼字,評價着李若蘭的美貌天下第一,無人可得。
反正是什麼好聽說什麼,恨得把李若蘭說成天上下凡的仙女。
踏青詩詞大會還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每個進入遊仙園的佳人才子都會領取兩隻不同顏色的竹籤。
在進場的時候,才子佳人們會將青色的竹籤投給自己看中能後獲得詩詞大會勝利的人選。
在詩詞大會正式開始之時,第二隻藍色的竹籤作爲投票,票選出詩詞大會真正的勝利人選。
於是乎,甲等甲班的位置……不,準確來說是李若蘭面前的竹筒中幾乎塞滿了青色的竹籤。
也不知道這羣公子哥是來欣賞詩詞歌賦的,還是來欣賞李若蘭的。
“若蘭姑娘加油,我們看好你!”
“若蘭若蘭我們支持你,若蘭若蘭我們支持你!”
更是有李若蘭的粉絲後援會舉着標語來到遊仙園,那真正不可謂不壯大。
比起備受矚目的甲等甲班,雲安安所在的甲等丁班待遇就清淨了很多。
雲安安躺在搖椅上,翹着個二郎腿搖啊搖,一邊喝着茶一邊喝着瓜子,怎麼看怎麼也不像個夫子該有的樣子。
夫子不像夫子也就罷了,連學生們也滿不在乎的盤腿坐在地上。
你聊你的,我聊我的,似乎根本沒有將這次詩詞大會放在心上。
“宇文修,來指導一下,元家劍訣的第十二式怎麼能夠更是順暢自由一些?”
齊名特意請教宇文修,不知爲何,他在修煉元家劍訣第十二式的時候,總覺得血脈受阻,氣血不暢,無法將第十二式發揮到最大個通曉。
“你起來練一下,我看看。”
齊名起身拿着一根樹枝開始練第十二式劍訣,當長劍起手之時,一旁的雪千城抄起地上的石頭砸在了齊名的腰部。
“你是不是傻,第十二式劍訣隨心而動,你繃着氣能讓氣血順暢纔怪了。”
就連雪千城都看得出來齊名有些操之過急,宇文修也指點着齊名一二。
旁人看到這一幕,不僅皺起眉頭。
不是說是詩詞大會比賽麼,怎麼弄的和武道大會一樣。
這羣甲等丁班的學院怎麼不去看書,反之拿起破樹枝開始練劍了。
莫不是早就知道自己無法獲得比賽的勝利,索性破罐子破摔?
有可能!
此次主持踏青詩詞大會的人是高琳。
雲安安看了一眼高臺上振振有詞的高胖胖,眼底閃過一抹寒芒。
這貨帶着北辰逸去煙雨樓的事兒是忘不掉的。
身爲兵部侍郎,被安排主持文縐縐的詩詞大會,說的盡是拗口的詞語,高琳表示相當難受。
但最難受的還是雲安安時不時飄來的眼神,那要把他千刀萬剮了的神情。
“好了,下面踏青詩詞大會正式開始,每個人或者每個團體寫上三首詩詞掛在不遠處的旗杆下。”
高琳指着不遠處掛着紅色彩綢的旗杆,介紹着比賽的規則。
三首詩,個人作詩也好,團隊作詩也罷,在有限的時間內寫下三首詩,掛在高杆上供人欣賞。
“若蘭姑娘必勝。”
“李若蘭女神,加油,必勝!”
無腦粉絲無腦支持,他們可不管甲等甲班作的詩是驚豔還是狗屁不通,藍色竹籤已經準備好,只爲李若蘭。
“你們瞧瞧,這詩詞大會沒開始就如此支持,我看這場大會的勝利者非李若蘭莫屬了。”
“怎麼着,喫味兒?我們家女神若蘭姑娘可是真才實學,可靠實力獲得勝利,你沒有這個本事就邊兒呆着去。”
很顯然,這個人也是李若蘭的腦殘粉兒。
“哼,愚昧至極,詩詞大會比的是文采又不是臉。”
老者被氣的甩袖離去。
比賽正式開始。
在規定的兩炷香的時間內,衆人絞盡腦汁寫下了三首關於春天的詩詞。
雲安安淡淡的掃了一眼宇文修,雪幕城和唐珏三人書寫的詩詞,點了點頭甚是滿意。
來之前她押題,猜測着踏青詩詞大會無非就是描寫春夏秋冬多愁上之類,拋出了好多關於春的詩詞。
春江花月夜,春江水暖鴨先知,春眠不覺曉等等等等,但三個臭小子並沒有用現成描寫春的詩詞,反而是以自己的能力公平競爭。
不錯!
咚~~
當兩炷香燒盡,一聲鑼鼓響起,參賽者紛紛停筆,將三首詩掛在了高杆上。
幾乎是眨眼之間,便看到甲等甲班面前樹立的高杆圍滿了人羣,也不管寫的是三六九,人們紛紛將藍色竹籤投擲進入竹筒中。
“太不公平了吧,你們這屬於作弊行爲?”
雪千城皺着眉頭,甲等甲班的行爲根本就是在作弊,有這麼玩的麼。
還有,那三首詩是個什麼玩意,狗爪子都能寫出來。
“作弊?我看你們是妒忌吧,妒忌我們甲等甲班的實力,讓我看看?”
說話的甲等甲班學院曲城走上前一看,砸吧着嘴滿臉嘲諷。
“嘖嘖嘖,真是可憐,讓我來數一數啊,一,二,三,四……就五隻竹籤。”
曲城的聲音要多麼大就有多麼大,恨不得讓整個遊仙園的人都知道甲等丁班竹筒裏只有五根竹籤子。
“這就叫實力,不服憋着,怎麼衆目睽睽之下還想動手?”
有一羣人幫着,曲城怎麼會怕雪千城,難得硬氣的懟了回去。
那一臉小人得志的模樣看得人別提多窩火。
“上次盛會上要不是你們甲等丁班作弊陷害我們,我們這羣人怎麼會輸給你們這羣廢物。”
“這一次,小爺就好好的教育教育你們,什麼叫天才永遠是天才,廢物有緣是廢物!”
自從上次慶國盛會之後,甲等甲班一直被甲等丁班壓制着,今兒總算是可以狠狠地出口惡氣。
一時間,甲等甲班的學生們惡語相向,待到罵的差不多了,李若蘭這纔出口阻止。
“你們莫要如此,無論甲等丁班如何,也是與我們同一所學院之人。”
李若蘭這句話看似在勸架,實則更是抹黑了甲等丁班的事實。
“雲夫子您莫要和一羣小孩子之氣,他們有口無心,若蘭在這裏代他們給你賠禮了。”
李若蘭緩步起身,青色長衫飄然而動,美的人不忍轉移視線,恨不得盯着她到死。
依舊坐在搖椅上捎着日光浴的雲安安懶得理她,任由李若蘭在面前俯身行禮。
“逸王妃這是什麼態度?錯不在李夫子,如今李夫子大人大量行禮道歉,怎麼連個字都不說。”
“就是,做人不要太過分了。”
“我聽說若蘭姑娘以前和攝政王是青梅竹馬,可雲安安的出現插足了二人的生活,這才從若蘭姑娘手中搶走了攝政王。”
“對對對,我也聽說,我還聽說雲菲菲的事情曝光之後,韓將軍後悔不已,這會兒正想辦法追回雲安安,我還親眼看到逸王妃和韓將軍同進同出煙雨樓。”
“哎呦喂,煙雨樓??都臊得慌。”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從交頭接耳小聲嗶嗶逐漸演變成肆無忌憚的談論。
“你們他媽-的再說一個字,信不信老子割了你們狗舌頭。”
噌的一聲,甲等丁班全員起身,一個個面目兇狠的盯着說閒話之人,那架勢別提多恐怖了。
“呦,怎麼着?做了事兒就不怕讓人說,還是說逸王妃心虛了?”
一直跟在李若蘭身邊的丫鬟小琴譏笑出聲來。
“我可是聽說逸王妃不僅和韓將軍曖昧不清,還和元家大公子元思年,公孫府邸公子公孫朗有着不可告人的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