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應天書院安全後,韓青帶着手下將所有中毒感染的學生們集中在一起,以免二次發作。
“怎麼回事兒?”
“瞎啊,死人了唄。”
看也不看韓青,雲安安走到高林身邊。
“這些學生身體裏面的毒已經完全清除了,也不會再復發。”
“逸王妃……您沒事兒吧。”
高林上上下下好一番仔細觀察,在確定雲安安無礙後,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原本攝政王是要來的,下官好說歹說才讓他安心留在宮中。”
宮中的事情更爲重要,也不比應天書院強多少。
太后韓瑛被刺殺身受重傷,北辰寒和北辰逸在宮中尋找兇手,聽到應天書院狀況之時,攝政王說什麼都要來。
他可是說破了嘴讓北辰逸信任雲安安,這才讓王爺留在宮中,以防意外變故發生。
“太后被刺傷了?”
在太后周圍至少保護了三十名大內高手,每一個人的武功都登峯造極。
能在重重高手中突圍,並且傷了韓瑛,可見此人武功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那他怎麼在這兒?”
雲安安瞥了一眼站在她身後的韓青,韓青是他親姑姑,自己姑姑被刺傷不在宮中,來應天書院浪個什麼勁兒。
“下官哪裏知道,哎呦?這不是何大人家的小公子麼,怎麼上吊自縊了。”
“不是上吊自縊,是有人怕事情敗露留下的替死鬼。”
鳳眸微挑,雲安安看向四周,衆人的神情皆無異樣。
到底是誰與何飛同謀,製造了這起事件?
“替死鬼?”
“嗯。”
簡單的和高林說了一下事情的經過,雲安安斷言有人故意在應天書院製造混亂。
如今皇宮裏的太后有被刺殺,兩件事情都在同一天發生……會不會有什麼聯繫。
“李若蘭呢?”
人羣中沒有李若蘭的身影,雲安安秀眉微蹙。
“踏青詩詞大會之後,李夫子就一直在宅邸休養沒來上課。”
“也幸好李夫子沒來,若不然受了驚嚇可就糟糕了。”
人們你一句我一言,一個個關心的很,生怕李若蘭被風吹到被雨淋到。
高林命人擡走了何飛的屍體,臨走之時也告訴雲安安不必擔心皇宮那邊。
倒是韓青。
韓青將何飛僞造的書信仍如水塘中,幾步上前追上雲安安。
“安安。”
“大哥,我跟你不熟悉。”
與韓青保持一定的安全距離。
雲安安吊着眼梢看着他。
“有事兒快說,沒事兒我還的回甲等丁班教書呢。”
“別做夫子了,回去安安心心當你的逸王妃。”
韓青勸說着雲安安辭職,當逸王妃總要比在應天學院安全。
聽韓青這話,雲安安雙手端着肩膀,鳳眸幾許笑意浮現。
“韓青,你別告訴我應天學院的事情和你有關係?”
“不過我想不明白,若你真的和應天書院突發事件有干係,原因是什麼?”
可韓青說的話,臉上的表情,讓人很是疑惑啊。
“無論與我有沒有關,看在你我以往的交情上,答應我安心的做你逸王妃,其餘的事情不要在摻和了。”
話已至此,他要說的也都說了,剩下就看雲安安自己的了。
轉身離去,韓青與衆士兵離開應天學院。
此時,從不遠處揹着手走來的尤長遠來到雲安安身邊,花白的眉毛下,一雙陰沉的目光看向韓青離去的身影。
“雲夫子,請問韓將軍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今日的事情真與他有關?”
“無關。”
若說剛纔存疑,那現在已經確認了這件事情與韓青沒有關係。
但是……
“韓青知道是誰下的手。”
所以纔會對她說出這些莫名其妙的話語。
“院長。”
“何事。”
“記得付錢。”
……
夜色,瀰漫在天地之間。
回到逸王府已經是晚上了,北辰逸還未歸來。
想起白天高胖胖說的那些話,雲安安不免擔心着。
但她知道自己不能進宮,否則就要給太后治傷,麻煩將會纏身。
說什麼來什麼,怕什麼來什麼。
太后身邊的金公公驅車來到逸王府,見到雲安安直接跪在地上,哭天喊地抹着眼淚。
知道的事太后重傷,不知道的還以爲金公公的爹又死了一遍。
“王妃大人,都知道您醫術高超,求求您跟着老奴進宮一趟。”
金公公抱着雲安安的大腿,死死的抱着不放手,任由青峯怎麼拽都拽不開。
“金公公……您是知道的,我一個教書先生醫術有限,可比不了宮中的御醫。”
不管金公公說什麼,雲安安都不會動搖。
她是絕對不會進宮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一事不如沒有事兒。
“太后重傷,羣醫束手無策,如今老奴也指望醫德高尚懸壺救世大慈大悲的王妃大人您了,求求您趕快跟老奴進宮吧。”
馬車已經備好,只要雲安安點頭首肯,便直奔太后寢宮。
呦呵~
這老雜毛還想用道德醫德綁架她。
抱歉。
只要我沒有道德,道德就綁架不了我。
“金公公您嚴重了,本王妃也無能爲力了,金公公您還是另請高明吧。”
雲安安發現這老雜毛也是個高手,任憑她用力也掙脫不開金公公的束縛。
看來這貨是鐵了心不起來了。
此時,又一輛馬車停靠在逸王府門前。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姜尚書和蓉公主夫妻。
蓉公主抱着襁褓中的嬰兒,三步兩步走到雲安安面前。
“逸王妃,本宮知曉母后與你之間的關係,但還請逸王妃出手相救。”
事關她母親生命安全,北辰蓉蓉也顧不了什麼皇家尊嚴,抱着孩子跪在雲安安面前。
北辰蓉蓉這一跪,可着實的讓雲安安爲難。
“公主您別這樣,您是一國的公主,是皇族……跪我,這不是盼着我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