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幫助宇文修,目的很明顯。
站在窗前,雲安安端着肩膀,不等公孫朗回答便轉過身,玉手輕輕地拍在他肩膀上。
“你得需小心,那孩子不像你看上去這般純良。”
“自然,孃親教出來的學生,朗兒當然要認真對待纔是。”
眼角的淚痣更加妖嬈,看着眼前的雲安安,尤其是那雙清澈又深不簡單的鳳眸之時,公孫朗亦是伸出手想要去觸摸她的臉。
誰知,下一秒天地倒轉,整個人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雲安安看也不看公孫朗一眼,踏入了教室。
“錢都省着點花,以後可沒這麼好的掙錢機會了。”
一進教室,衆人便議論着要怎麼花錢,有提議去煙雨樓喝一次花酒的,也有說去天香樓好好喫一頓的。
“夫子,你和煙雨樓的花媽媽這麼熟悉了,咱們去煙雨樓是不是就不用花錢了?”
雪千城舔着個臉湊近,卻被雲安安一個腦瓜崩彈在額頭上,疼的連連倒退數步。
“你們現在最主要的任務就是練劍和學習,別的事兒就甭想了,若是讓我知道你們去了煙雨樓,狗腿都給你們打斷了,上課!”
“哦~”
美夢被扼殺在搖籃中,衆人垂頭喪氣的哦了一聲,打開了書本。
今兒的課程講的比較生動,雲安安給衆人講述了歷史中幾場以少勝多的戰役,聽的人那叫一個酣暢淋漓。
“晚上睡覺之前練劍,不可有任何耽誤。”
收起課本,雲安安起身離開了學堂。
見雲安安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雪千城齊名兩個賊兮兮的來到朱大寶身邊,那眼神跟劫匪一樣。
“大寶啊,你作爲新同學是不是要表示表示,擇日不如撞日,今天正好有時間,請咱們這羣人去天香樓搓一頓如何?”
雪千城雖說商量着,可摟着朱大寶的手臂卻用力的很,大有一副你要是敢拒絕小爺就拆了你骨頭的架勢。
“啊?好吧。”
朱大寶左翻翻右掏掏,從衣襟中掏出了三兩碎銀子。
“三兩銀子是我這個月的伙食費,也不知道請大家喫什麼好。”
朱大寶靦腆的低着頭,不敢看雪千城的眼睛。
看着桌子上的三兩碎銀子,雪千城笑出了聲。
“大寶,你看着就是你不對了,宇文修剛剛給你發了四千兩銀票,請咱們去天香樓喫飯最多也就幾百兩而已。”
“那些錢……那些錢不能動的。”
朱大寶搖了搖頭,緊緊地護着懷中四千兩銀票。
“怎麼着,你是看不起咱們幾個?”
齊名湊上前,露出了兇狠的模樣。
“你們倆沒完了?”
關鍵時刻,宇文修一人一腳踹在雪千城齊名二人身上。
在雲夫子面前一副乖寶寶的模樣,夫子一走就原形畢露。
“夫子走前怎麼說的忘了麼。”
“真踹啊,老子屁股都被你踢疼了,我只是和新來的大寶同學交流交流。”
宇文修拿出雲安安嚇唬雪千城還真奏效。
雪千城揉了揉屁股,解釋着他剛纔可不是欺凌同學,是和朱大寶友好交流而已。
馬車中正往王府方向行進的雲安安哪裏會知道學堂裏發生的事情。
她現在想瞬間回到王府,去輕點一下自己這段時間掙得錢。
錢放在王府裏面雖說不能丟,但是是死物,擺在那裏也不會下崽兒。
要不,學一學以往穿越者在古代發家致富創業?
創業,創什麼業好呢?
無非就是從衣食住行這些最基本的行業入手,除非幾座礦山從天而降讓她接盤,否則就算是挖出來個礦山也是歸朝廷所有。
正想着,馬車停在了逸王府門前。
除此之外,王府門前還有兩輛馬車。
“叔回來的這麼早麼?”
來到王府書房,遠遠地就看到北辰逸雙手負在身後,劍眉微挑,深邃眸光中的寒意越發的濃烈。
坐在北辰逸對面的高胖胖則是一臉我無能爲力的表情。
“王爺,事已至此,太后既然將虎符交給了韓青,下官也只能默然接受了。”
虎符?
虎符不是調動北辰國十萬大軍的關鍵麼,韓瑛真將自己手中的虎符給了韓青?
“王爺,下官有一件事情不明白,還望王爺指點一二。”
高胖胖一直都在疑問。
應天書院的喪屍事件和宮中刺殺事件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段發生的,看似是巧合,實則他暗中調查發現了一些端倪。
可事情查到一般的時候,線索又斷了,停在了一個陌生女人的身上。
就算是他用盡了法子,也查不出與何飛交談的女人是誰。
“天機閣。”
北辰逸緩緩吐出天機閣三個字。
無論是皇宮突發事件,還是應天學院的毒發事件,都與天機閣脫離不了干係。
“天……天機閣???王爺此事當真是天機閣所爲?”
天機閣是七國一個殺手組織,系統龐大遍佈七國,被天機閣盯上的人唯有死路一條。
但天機閣嫌少干預七國皇族之事,因由爲何?
“叔,你是說與何飛接觸的那個女人是天機閣?”
雲安安突然間開口說話,嚇了高胖胖一跳,手裏端着的茶杯一個不穩,茶水灑了一身。
“王,王妃大人您何時回來的,走路怎麼沒聲音啊!”
“高大人怎麼說也是兵部尚書,膽子不至於這麼小吧。”
怎麼着,她回自己家還得報備麼。
“心情不好?”
少見北辰逸緊鎖着眉頭,宮中又發生了什麼麼?
“爲夫只是想安兒想的緊。”
北辰逸見到雲安安的那一刻,眉眼中所有的陰鬱消散,只剩下溫柔和寵溺。
大手輕輕地撫摸着雲安安臉頰,指間摩挲着她的耳畔。
“安兒今天回來晚了。”
“給學生們多說了一些課,這纔回來晚了。”
笑着,鳳眸中印着北辰逸的影子,雲安安踮起腳吧唧的親了一口。
“晚上想喫什麼,我去做,”
“安兒做什麼爲夫就喫什麼,即便是白水,也如蜜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