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了多少錢,閉口不提。
只是說了一句夠棺材本了。
“呵呵~您這個棺材本可是夠貴的。”
“那是自然,雲夫子也不看看老夫是誰,一般的棺木能配得起我逍遙仙人麼。”
懶得和尤長遠打哈哈,雲安安起身來到了甲等丁班內。
衆人在看到幾日未見的雲安安之時,眼中有着思念,但隱藏着一絲……怎麼形容呢。
就像是做了壞事怕被發現一樣,眼神躲躲閃閃的。
“怎麼和做賊一樣?”
“雲夫子。”
宇文修朝着雲安安行了禮,便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站在講臺上,重新拿着戒尺,雲安安走到雪千城身前,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這羣人,不對勁兒。
“雲夫子……你幹啥這麼看着我?”
雪千城眼神更是閃躲。
雲安安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着他,看的雪千城背後森森冒着冷氣兒。
“雲夫子……你別這麼看着我,我害怕!”
吞嚥着口水,雪千城轉過頭,眼神求助宇文修,讓他趕緊想出來一個辦法。
雲安安還是笑着,沒有說一個字。
“你幹啥啊,那麼多人不看,你偏偏盯着小爺看,你不知道這種眼神很嚇人麼!”
雪千城都快哭了,被雲安安看的心臟砰砰的亂跳着。
一旁的宇文修無奈的攤開雙手,事已至此,他們只能坦白了。
“本夫子給你三個喘息的時間。
“三。”
“一。”
從三到一,直接省略了二。
雪千城腦子裏要應付雲安安的話都沒想完整。
“二呢,三二一得有二。”
“說,還是不說?”
若是一開始只是猜測,雲安安現在十分篤定,這羣小崽子有事兒瞞着她,而且不是好事兒。
“說,我說還不成,你能離小爺遠一點麼,我真的害怕!”
見雲安安沒動身,雪千城噌的一聲站了起來,向後退了幾步,和雲安安保持一定的安全距離。
緩緩吐出一口氣之後,將一切和盤托出。
“這件事情的主謀是大寶。”
被點到名的朱大寶擡起頭楞了一下,可看到雪千城求救的眼神也只能點着頭承認了。
“是我,是我。”
“兩日前,我們出去買宵夜,然後就遇到了熟人。”
雪千城說着兩天前發生的事情。
甲等丁班三十二人加上公孫朗去八寶齋買熟食,準備回來打打牙祭,順便溜達溜達。
可誰曾想到,他們在八寶齋遇見了個熟人,那人雖然沒有蒙面,但他們確定,此人正是當日攻入應天學院僥倖逃走的殺手之一。
於是乎,加上公孫朗三十三人便跟着黑衣人來到了迎風客棧,並且將其一網打盡。
這黑衣人是滅了,迎風客棧也被他們禍害得不輕。
第二天迎風客棧的老闆就找到了尤院長,賠付了一筆不小的費用。
當然,這還沒完。
“還有。”
“嗯~還有!”
“當時走得急……我們在八寶齋買的熟食也沒付錢。”
“拿了多少?”
雲安安秀眉微皺,直接問着結果。
“嗯……”
“他們這羣小兔崽子差點沒把八寶齋給搬空了。”
窗外想起尤長遠的聲音。
其實這兩件事情他本來打算在昨天的茶話會上告訴雲安安。
但藏寶圖的出現打亂了他的思路,所以就忘了此事。
“這個是迎風客棧的賬單,這個是八寶齋的賬單,雲夫子看看什麼時候方便,把錢給了。”
尤長遠的話遭到了雲安安一記白眼。
都把藏寶圖買了,還在乎那塊八毛的?
摳死你得了。
“你們去追黑衣殺手,和八寶齋有什麼關係?”
雲安安不明白這點。
再說了,追黑衣殺手也是禍害的迎風客棧,八寶齋是怎麼受到連累的?
“那個……我們去八寶齋的時候,一人點了些自己愛喫的上熟食。”
一個人拿了一些,三十多人拿的可就多了,八寶齋的老闆還以爲來了一筆大生意。
但萬萬沒想到,就這麼一個轉身的工夫,人就沒了。
人沒了不要緊,還拿着八寶齋的熟食一起消失不見。
於是乎,當天夜裏發生了這麼個場景。
黑衣殺手拎着熟食回到了迎風客棧,三十多人人手拎着熟食一邊喫一邊追到了迎風客棧。
當八寶齋的老闆追着拿了熟食不給錢的甲等丁班三十餘人來到迎風客棧後,便看到雙方打起來的畫面。
總之,拿了八寶齋的食物就得給錢。
“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情況就是情況。”
雪千城指着朱大寶。
“要不是大寶想喫肉,我們也不會去八寶齋,要不是去八寶齋也不會看到黑衣殺手。”
像唸經一樣,雪千城叨叨着因果關係。
所有因由的原頭就是朱大寶想喫肉了。
朱大寶點着頭,將一切都攬在了自己身上,雪千城默默地在心中給朱大寶點了個贊。
真是好兄弟~~
“甲等丁班全體起立,排成一排。”
三十二人齊刷刷的站成一排,等待着雲安安接下來的命令。
“前往八寶齋和迎風客棧勞作,不到天黑不準回來。”
“啊??”
“啊什麼啊,自己做事兒不帶腦子,有幾百種方法痛擊黑衣殺手,你們偏偏選擇最笨的一種方法。”
看着衆人,雲安安是真想踹死他們得了。
做事不計後果,好在三十餘人沒有出現人員傷亡。
“哦~”
以宇文修爲首,三十二人整齊劃一的排成隊列離開了應天書院。
“你,也跟着。”
“孃親……朗兒是個傻瓜呢。”
坐在搖椅上的公孫朗笑的人畜無害,當雲安安一腳踹出之時,公孫朗立馬起身跟上了大部隊。
特麼的~
雲安安敢保證,當事情發生的時候,這貨不僅在看熱鬧,還在一旁煽風點火加油助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