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安安端着肩膀,翹着二郎腿,笑看着李若蘭。
她在二十一世紀雖然是個賞金獵人,但不代表不會追究。
多少白蓮花惡毒女配都是在暗中搞事兒,最後的結局不都是自己把自己給玩死了,被英明神武的女主角滅掉麼。
“李若蘭,你知道我這個人最不喜歡什麼麼?”
從應天書院人肉粥開始,到之後的每一件事情,無一都是在針對着她。
想要殺她,無所謂,明着來就好。
偏偏李若蘭從她身邊的人下手,一次兩次也就罷了,接二連三沒完沒了。
不會真當她是善男信女了吧。
“但話說回來,我還是挺佩服你的,年紀輕輕的血衣樓主,應天書院的李夫子,人人心目中的綠茶月光,嘖嘖~~”
砸吧着嘴,雲安安笑意中透着幾分嘲諷的意味。
“採訪你一下,這幾個身份你是如何轉換來轉換去,不覺得腦殼疼麼?”
“呵呵~”
李若蘭輕聲笑着,纖纖玉手輕撫着脣角,看向雲安安的眸子惡毒且陰狠。
“雲安安,你也讓我着實的佩服,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娼婦,竟然能躲過我一次又一次的追殺。”
“只能說你運氣好。”
“不不不,你說錯了,運氣好固然是一部分,追根究底還是我自身強大。”
從桌子上輕輕地跳下來。
雲安安一步步走向李若蘭。
面對着眼前的血衣樓樓主,某女人眼底沒有絲毫的懼意慌張,反之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好一番打量着。
“李若蘭,問你一個問題。”
“如果是因爲北辰逸的原因殺我,一切還有情可原,可你看起來也不像那麼蠢只會爭風喫醋的無腦女人?”
前有阿若葉,後有南素錦,再加上各種鶯鶯燕燕,這羣人加起來都不低李若蘭十分之一的手段。
雲安安篤定,李若蘭想殺自己的原因沒那麼簡單。
“這樣,咱們做個交易,只要你告訴我你來京都的真正目的,我能讓你好死。”
“雲安安,你當真以爲憑你可以殺我?”
李若蘭半眯着美眸,眼中殺意浮現,輝煌的燭火之下,銀光極快閃過。
看到這一幕,隱藏在陰暗中的麒麟衛心下一驚,他們萬萬沒想到李若蘭的武功這般陰毒,而且那匕首上顯然淬了劇毒。
若是沾染到半分,定會在短時間內喪命。
好在虛驚一場,雲安安巧妙地躲閃過去,只是手臂上的衣服被劃破了一個口子。
“我衣服很貴哎。”
衣服被匕首劃破,雲安安鳳眸一挑,眼裏滿滿都是心疼。
這件藍色的雲錦可是她最喜歡的衣服之一,今兒是明月節才捨得傳出來,平日裏都是穿應天學院的制服!!!
聽到雲安安這話,暗中的麒麟衛紛紛挑起眉頭。
這女人的腦回路與正常人相差甚遠,都什麼時候了,竟然只關心自己的衣服破沒破,不是更應該擒拿住李若蘭,逼問線索麼。
“雲安安,去死吧!”
第一招落空的李若蘭身形遊走在黑暗中,利用黑色的外袍優勢,再一次衝到雲安安面前。
只要一擊必中,雲安安必死無疑。
但是,就在她上前一步之時,手中的匕首當啷一聲掉落在地上,整個人全身癱軟使不上力氣來。
“你……在什麼時候下的毒。”
李若蘭身形趔趄的後退數步,腳下已經完全使不上力氣,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你,卑鄙!”
“no!no!no!這不叫卑鄙,這叫兵不厭詐。”
脣角再次牽扯出一抹沒有溫度的笑意。
雲安安揹着雙手緩慢的走上前,一邊走着一邊欣賞着李若蘭眼底交織的種種神色。
“是不是先跟我在什麼時候給你下毒的?”
“別這麼看着我,看的人家心裏怕怕的。”
雲安安故意裝作擔驚受怕的樣子,這模樣成功讓麒麟衛衆人眼瞼一抽。
但也好奇雲安安是在何時給李若蘭下毒的。
他們並未發現雲安安有任何不正常的舉動。
等等……
難道說!!
幾個人回想起應天學院的那一幕,雲安安也是在陰暗中將毒藥散播在空氣中,讓那羣黑衣殺手無形中中了毒。
看李若蘭這般模樣,很明顯和那羣黑衣人中了同樣的招數。
看來,雲安安是早就有所準備。
這心思,真是……奸詐至極!
此時,雲安安蹲在李若蘭面前,手中拎着李若蘭要行刺她的短刀匕首刀柄,刀刃來回晃悠着。
“說吧,還是那句話,說的滿意你能好死,說的不滿意,就別怪我辣手摧花了。”
“今日栽在你手中我無話可說,要殺就殺要剮便剮。”
李若蘭自知今日逃不過雲安安的手掌心,惡毒的目光狠狠地看着她。
“但你記住了,就算我死了你也活不長久,我會笑着在地府等你,親眼看着你被至親至愛所背叛的模樣,哈哈哈~~~”
狂笑出聲,李若蘭咒罵着雲安安不得好死。
撲哧!
只見雲安安手中的匕首落下,刀刃刺入了李若蘭的小腿上。
“哎呦,不好意思,我手滑了呢。”
匕首浸了見血封喉的毒藥,只要沾染,必死無疑。
但云安安不想讓李若蘭死的這麼痛快,利刃上的毒藥已經被清理的差不多,即便進入人的身體裏,也是撕心裂肺如萬蟲啃咬的疼痛而已,不致命。
“雲安安,有本事你殺了我。”
毒藥的藥效發作,全身動彈不得的李若蘭忍受着無法形容的痛苦,冷汗層層的落下。
雲安安則是靜靜地蹲在一旁,半眯着鳳眸。
“李若蘭。”
輕聲叫着李若蘭的名字,雲安安玉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腦殼。
“你是不是認爲這天下間只有你懂得攝魂術?。”
“我也會。”
“而且我會用盡諸多手段慢慢的折磨你,用攝魂術套取全部的信息,直至你失去了最後一絲價值。”
“到那時候,我會把你送去一個快樂的地方,讓你日日夜夜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字一句,字字句句如同冰錐一樣戳着李若蘭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