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爺嚇得攤坐在地上,匕首離他只有那麼一丟丟的距離。
要不是他求生欲強大的話,今兒非得死在逸王府。
背後早已經被冷汗浸透,老王爺兩條腿都是軟的,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老王爺?”
當看清來人之後,雲安安咧着嘴暗自叫着糟糕。
“抱歉,條件反射把老王爺當成外人了。”
做了多年的賞金獵人,在睡覺的時候一旦有外人在身邊,都會開啓自動獵殺模式。
這是訓練多年,在生死邊緣摸爬滾打練就的技能。
但是奇怪的是,在她睡着的時候,無論北辰逸如何去做她都不會起殺意,可能這就是愛吧!
脣角一抹溫馨的笑容。
可也正是因爲雲安安臉上的笑意,更是嚇的老王爺背後更是層層的冒着冷汗。
“雲丫頭,你差點殺了老夫,還特麼笑得出來??”
“這不是賠禮道歉了麼,再說以老王爺的神獸,還能被我這個區區小女子給傷到麼,不能的!”
“放屁,趕緊來扶老夫一把。”
雲安安見狀,連忙下了牀,攙扶着老王爺坐在了椅子上。
又是斟茶又是倒水,又是把珍藏的糖果拿出來道歉,這才讓老王爺稍稍歇歇氣。
“丫頭,你跟老夫說,北辰逸在這兒的時候你們倆也玩這麼大麼?”
兩夫妻的口味也太重了吧,沒事兒扔飛刀玩?
“那倒沒有!”
搖着頭,雲安安表示他們都是正常起牀。
“都說了我是條件反射把老王爺您當成了旁人,這纔不小心射出了匕首。”
她知道,她明白,沒有幾十塊蛋糕,這事兒不能了。
“老夫不管,老夫被北辰逸揪過來給你看病,臨了差點死在逸王府,這事兒說什麼也不能輕易了了。”
於是乎,在老王爺獅子大開口下,以一個月每天一塊蛋糕的要求,再加上各種各樣精緻的菜下,這才作罷。
“一天一塊蛋糕……老王爺您也不怕高血糖。”
“啥是高血糖。”
老王爺不懂,好奇地問着,這是什麼病症?
“看老王爺您這身材,您這氣色,怕是三高體質,爲了健康着想還是少喫一些高糖高油高鹽巴的食物爲好,最好酒也忌了。”
“那不行。”
一聽要自己忌酒,老王爺猛烈地搖着腦袋。
讓他忌酒還不如讓他忌飯了。
“先喝藥吧,給老夫留一口,壓壓驚。”
老王爺還沒從雲安安給他帶來的驚嚇中回過神來,等雲安安喝藥剩了個碗底,把剩下的藥打掃了乾淨。
“老王爺的藥真是神奇,喝下後腦袋舒服了許多。”
“別拍老夫馬屁,昨兒你帶着蓉蓉去煙雨樓,倆人還喝大了耍酒瘋?厲害啊!”
現在京都到處都在傳逸王妃拐帶長公主逛青樓,影響十分惡劣,北辰寒知道這事兒之後,也是一臉的陰沉。
“這個,好像有吧……我就記得昨天帶着蓉蓉去煙雨樓散散心,然後……”
然後發生什麼事情來着?
具體的她想不起來了,喝斷片了。
俗話說得好,喝斷片了不可怕,可怕的是有人幫你回憶。
這個人,就是老王爺。
老王爺從各個渠道得知了昨天二人的精彩表現。
不僅僅說着雲安安喝大了的糗事,又是唱歌又是跳舞,還說了北辰蓉蓉回到尚書府之後如何‘折騰’姜堰的事情。
“還有,你知不知道你喝多了之後是個什麼德行?”
提起這點,老王爺臉色又變得陰沉了起來,而且掛着方纔的幽怨。
“我……我酒品不錯啊。”
雲安安訕笑着,她喝多了之後是有點嗨,但她保證不會做亂七八糟的事情。
不過,她倒是沒想到蓉蓉端莊的外面下竟然隱藏着如此躁動不安的靈魂,真想去看看姜堰被折磨成什麼熊樣。
“酒品不錯?你在逗老夫??”
昨天被拉來逸王府,老王爺親眼看到了酒後的德行。
要不是眼見爲實,他是真的不相信這丫頭酒品比雲千山還差。
“昨天,你幾乎禍害了整個逸王府,包括老夫。”
喝多睡着後的雲安安睡了不到兩個時辰,開始異常的亢奮。
拉着逸王府的侍衛開始聊起了家常,拉着他從天南海北說到浩瀚蒼穹。
直至天空泛起魚肚白的時候,雲安安方纔睡去,只是可憐了逸王府的侍衛和年紀一大把的他老人家。
不僅如此,昨兒一隻狗誤入逸王府本想找食喫,哪知道被雲安安給逮到,愣是抱着狗聊了許久的人生,最後那隻狗是絕望的離開了逸王府。
“不……不可能吧!”
雖然嘴上不承認,可心底卻早就虛了。
前世二十一世紀的時候,師父和戚風就不准她喝酒。
每每她喝大了,師父都會把她發酒瘋的狀態錄下來,第二天重複重複再重複的放給她看。
“不過老夫倒是有些好奇,水星火星天王星海王星這些都是什麼?”
昨兒從雲安安說的那些話中,老王爺瞭解到了一些十分不一樣的知識。
是這個世界上從未聽過的,卻不覺得突兀,好像世界本該如此一樣。
“還有,宇宙中真的有億萬星辰麼?這些奇聞你都是從哪裏聽到的。”
“書上看的,一本很古老的書,早就丟了。”
雲安安將這些知識都歸咎在自己看過的一本古舊老書上,。
否則這般宣揚着二十一世紀纔有的前衛知識,估摸着要被當成妖言惑衆的巫婆了。
放在中世紀可是要被火刑燒死的。
“哦~沒了就可惜了。”
“我叔呢?”
起來沒看到北辰逸的身影,今兒應該是休假日,進宮了?
“宮中來了一批寶物,西陵國進貢的東西,希望與北辰國聯盟,北辰逸領旨處理兩國聯盟的事情。”
說着說着,老王爺想起一件事情。
“聽說你從尤長遠手中借來了宇峯山莊要給陛下舉辦生辰宴會?”
老王爺很是好奇雲安安能舉辦成什麼樣的生辰宴會。
這次北辰寒將生辰宴會的舉辦權交給北辰逸,明擺着是要爲難他。